第四十八節 美女

作為省會城市的M市，是經濟發展的領頭者，在大量資金湧入的同時，教育也跟著飛速的發展著。作為M市最好大學的杉樹大學，也是M市教育的榜樣，隸屬於兩個完美計劃，教學質量位居前列，畢業生遍布各個行業，聲名顯赫，享譽內外。

楊帆，陳高和高天棋三人穿了一身休閑服，走在校園之中，也顯得年輕了幾分，常年工作養成的肅殺之氣也被很好地包裹在裡面，看上去就跟其他大學生沒有什麼兩樣。甚至乎，陳高那一個冷峻的表情，配合他本身的氣質，吸引了不少女生的目光。

三人行走在校道上，兩旁種著香樟樹，枝繁葉盛，行人椅上坐著一些學生，手中大多捧著一本書，聚精會神地閱讀著，對外界罔若未聞，身後唯有斑駁的樹影微微擺動。

單車騎得飛快，不斷地從一旁穿過，籃子上裝著鼓攘攘的書包，朝著各自的方向奔去。

「是一所真正的大學。」楊帆有些感慨，「就像我在警校那時候，每天早上五點起床哨準時吹響，然後就是五公里的負重跑，時不時還有著突擊查寢和夜間特訓，但是沒有一個人喊苦，大家都是樂呵呵的，認真地完成各項訓練。」

「我們那時候心裏面都有一股氣，想著如果自己都不能吃苦，到時候怎麼履行自己的責任，怎麼對得起身上的警服？」

「我們有目標。」楊帆說到。

「他們也是一樣。」高天棋點了點頭，「沒有把時間浪費在玩樂，一心為了學習，這才是最好的。我現在覺得，我在警校吃的苦，都變成了我的能力，我算是對得起自己。」

「而且你們M市的一個名人，也是我們重點保護的一個對象，也畢業於這裡，不是嗎？」高天棋說道。

「陳一冷的確是畢業於我們M市，他畢業的平均績點達到了4.1，是藥學的第一名，也是那一年的優秀畢業生之一。」

一個穿著職責OL服，化著濃妝，看上去有些妖艷的女子在鍵盤上敲擊了一番，左手搭在鏡框上，波濤洶湧，扣子有意無意地解開幾顆，下身的短裙掩蓋不住修長的美腿，加上黑絲的勾勒，更是多了一番誘惑。

她看著電腦屏幕，一股濃郁的玫瑰幽香縈繞著，她緩緩說道，「他的專業藥學，也是我們學校的王牌專業，開設於十年前，經過鍾院士的不懈努力，十年之內，藥學就排在了全國前五。不過你問招生的話，藥學的招生人數相對較少，每一年大概招30-50人，十年一共招了三百五十九人。」

楊帆看著這個女子，看著陳高，想起了之前在現場他對自己拿出的那枚硬幣，陳高只是看了一眼，就說要去調查杉樹大學的藥學系。

陳高從懷中拿出兩個證物袋，裡面分別有著一枚硬幣。

「這個你們有印象嗎？」陳高問道。

這個女子打量了陳高一眼，微微一笑，仔細地看了一下，「一枚是，一枚只是普通的流通貨幣。」

她莞爾一笑，「警官這是要表達什麼意思嗎？」

「麻煩你指出那一枚是。」陳高說道。

女子嬌滴滴地伸出了一根手指，點了一下其中一個，「這個是。」

「名單拷貝好沒？」陳高面色不變。

「好了。」女子將u盤遞給了陳高，「杉樹咖啡廳的摩卡很不錯。」

「不了，摩卡只是咖啡味的奶，我不感興趣。」陳高取過u盤，「謝謝你的配合。」

走出去辦公室，楊帆饒有興趣地看著陳高，「她對你有些意思。」

陳高搖了搖頭，「她，很糜爛。」

「糜爛？」楊帆問道，但是他相信陳高不會無的放矢。

「她剛才的一切是出於下垂體釋放的激素作用與卵巢而產生的結果，是一種出於生物本能的求偶行為，是人的本能。」

「...說人話。」

「她在勾引我。」陳高說道，「但是這個女人實際上並不潔身自愛。」

楊帆和高天棋相互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一絲的疑惑。

「她的眼睛看似一直很隨意地發散，但是落在我這個方向的佔了53%，超過人隨機概率的15%將近三倍。然後她的目光在我的臉上停留了7秒，說明她在打量我，並且對我產生了初步的好感。」

「緊接著她的目光向下，並且一直在那裡游移，這是她發出的信號。她對於和我發生交配關係並不反感，甚至還有著期待。」

「等等，你還沒有說她為什麼不潔身自愛。」楊帆覺得陳高的話讓他有些迷糊。

「她化了濃妝，你們看上去或許很艷麗，但是在我看來，她還不如一具屍體來得漂亮。」

陳高託了托眼鏡，「有的人化濃妝是為了更好地突出自己，而她，也是為了更好地掩飾自己。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看見她的眼圈泛黃泛黑，這是有著肝病和長期熬夜的癥狀，而且她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有些泛黃的印記，是香煙中的尼古丁遺留下來的。」

「她的鼻子是隆的，雙眼皮是割的，眼瞼處有著細微的痕迹。然後胸部故意打開幾個扣子，這是為了更好地吸引，並且她很在意，很喜歡這樣的目光。」

「最後，她身上有一股怪味，濃郁的玫瑰香水一方面向男人傳達她很熱情的信息，一方面則是為了掩蓋這股味道。」陳高緩緩說道，「對於普通人來說，這興許是很細微的，但是我長期對著屍體，這種味道再熟悉不過了。」

「你是說，她？」高天棋忍不住問道。

「她沒死，生理意義上來說，她是活人。」陳高搖了搖頭，「屍體會發出臭味，是因為有細菌放出了自己的產物，過程類似於發酵。而她之所以也會有這樣的氣味，便是因為她也發酵了。」

「她自己也許都不知道，她得了化膿性的yd炎。」陳高說道，「簡單來說，就是細菌在她的裡面生長繁衍，以她的身體作為發酵的場所。」

「引起這種病的原因有很多，但是最主要的就是長期不潔的交配。」

「她，很糜爛。」

「就算有著一副好皮囊，也不過只是行屍走肉，肆意妄為。」

「可悲和可恨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