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這少年是誰！
佟金川神色恭敬，他抱拳拱手，「前輩，隨我來。」
說完這話，佟金川在牆角多寶閣中抓住一隻小小的招財貓，輕輕一扭，地面便傳來一聲輕響。
嘭。
地板翹了起來一塊方形瓷磚，黑漆漆地洞口出現在三人面前。
「這是我這一方抵達拍賣場的入口，請。」佟金川畢恭畢敬，做了個手勢。
楊鮮微微一笑，「你先。」
開玩笑，誰知道下邊是什麼鬼？萬一這老頭是動了劫財劫色的念頭，豈不是要被坑死。
佟金川活了一百多，自然是人老成精，自然知道楊鮮在想些什麼，當下尷尬一笑，然後輕輕一個縱身跳了下去。
「小秦，你也去吧。」楊鮮看了看黑漆漆洞口，心裡有點打鼓。這老頭看上去是習武日久，雖然年老但卻功力積累深厚，讓秦明浩看見自己的窘態恐怕不好。
秦明浩點了點頭，彎著腰倒退著沿著梯子爬了下去。
楊鮮故意等了等，然後同樣按照秦明浩的方式爬了下去。所謂真人不露相，這個說法應該解釋得通吧？
到了底部以後，他這才發現並不黑暗，前方足以容納四人并行之寬闊的隧道頂部led燈雪亮一片，佟金川已經早早地等在這裡。
怕不是有20米深，這老頭居然一躍而下？楊鮮不禁咂舌，但表面上卻是平靜異常，「這地下拍賣場都賣些什麼？」
「一些有些神異的古物，並非尋常古董可比。」佟金川走在楊鮮身側，「所以除了修界之人外，就是像小秦這種家資豪富之輩亦可參與。」
「一來呢，修界之人也需要生存，變賣一些手中寶物也是方便，二來拍賣會也是促進修界交流的一種方式。」
這麼說來，像秦明浩這種就是金主咯？楊鮮拍了拍秦明浩的肩膀，「小秦，如果有好東西，我指導你幾件。」
「師父！你真是我的親師父！」秦明浩頓時興奮起來，「這下子，我成為修士的可能性更大了一些！」
「你沒這個資質，趁早放棄吧。」佟金川打擊道，「練練泰拳、散打之類的，防身用足以。想成為一名鍊氣士？趁早投胎還快些。」
秦明浩：……
這老頭，到還真是毒舌。
「這老頭不簡單。」楊鮮耳邊傳來貝無雙的聲音，「雖然仍然是凡俗之列，但已經距離踏入修界很是接近了。如果他能再堅持活個五六十年，築基有望。」
楊鮮心道，再活五六十年？接近200年，那豈不是活脫脫的老怪物，這麼久才打到築基的境界，那也真是資質「非凡」了。
「築基可沒那麼簡單。百載築基的，那都是百中其一，那還是大明時靈氣沒有現下這麼薄弱的情況下。」
貝無雙似乎是猜到了這傢伙在想些什麼，只是解釋著，「這老頭怕已是養氣巔峰了，差得就是個領悟，也就是你們所說的臨門一腳就能築基。在現代社會，能將養氣修鍊到這個程度，已經可以說是個天才了。不過，比起他來，你更有優勢，畢竟天賦瞳術，修鍊起來事半功倍。」
正說著，隧道已經走到了盡頭，一片寬闊得有足球場大小的廣場出現在眾人面前，那巨大的廣場上稀稀落落地站著數百人，地面是大理石鋪就，高有三十來米的頂部安裝著無數LED燈，看起來如同夜空上的繁星。
廣場中心有一座七八米高的檯子，約么有三十來米方圓。
「就是這裡了，前輩。」佟金川指著那檯子，「七點鐘拍賣開始，來這裡的幾乎都是一些非富即貴，或者是修界有一份名號人物。」
「嗯。」楊鮮點了點頭。
「師父，我們往前吧。」秦明浩招呼著，「在前邊看得清楚些，不會錯過寶物。」
「佟老，好久不見，如今更是風采超絕，愈發是返老還童了。」一個身著黑色風衣的中年漢子走了過來，身邊跟著一個容顏俏麗卓絕，但是目無表情的，好似瓷娃娃一般的少女。
看起來跟佟金川是老相識了。
「歐陽蕭？」佟金川眯了眯眼睛，「怎麼，你們幽泉宗也想來？不怕被道盟追殺嗎？」
「佟老過慮了。我們幽泉宗如今加入了盜墓者聯盟，這次拍賣會我們可是主辦方。哈哈哈，就不老你老掛心了。想不到啊，佟老，你從道盟退下來以後，竟然連消息都閉塞如斯？」
這個歐陽蕭，看來跟佟金川有過節啊……難道這就是江湖？楊鮮暗自腹誹，沒想到還沒踏入江湖，就先捲入了紛爭。看來這歐陽蕭，想來是把自己也當做佟金川一黨了。
果不其然，那歐陽蕭的眼神又落在楊鮮身上，「這是佟老新收的徒弟嗎？看上去……果然不怎麼樣。」
「放肆！你可知道這位老前輩是誰？真是有眼無珠的東西！」佟金川顯然是動了真怒，連眉毛都到豎了起來。
「老前輩？怕不是你被這小子騙了吧？」歐陽蕭賊兮兮地笑著，「活了這許多年，連這點事情都看不破？」
佟金川剛要說什麼，楊鮮卻一擺手攔住了他。
「老佟，跟他計較什麼？一個擺弄陰魂的下三濫。」
楊鮮心念閃現間，一雙冰霜圓環掛上雙瞳，凌厲地盯著歐陽蕭，「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滾遠點！」
這句話聲調並不高，但在歐陽蕭耳中簡直是如同霹靂，雷音滾滾。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抖浮上心頭，他周身上下忍不住地開始打顫。
只有他身側的少女仍然是那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這少年人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威壓如斯！
聽到幽泉宗這三個，楊鮮就斷定了，這傢伙必定是經年累月地跟陰魂鬼物廝混，那麼自己這玄陰冰瞳即便是不能將其擊殺，也必然是有著極大地剋制，當下便用上了自己的能力。
果不其然，這傢伙簡直就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幾乎就要嚇尿。
「前輩勿怒，晚輩這就下去，再不叨擾。」歐陽蕭一邊說著，一邊躬身，倒退著離開。
而這一幕，早已落在廣場上修士眼中，就連那些來淘寶的富豪也是面露驚色。
這少年究竟是是誰？
竟然另佟金川如待師長，另歐陽蕭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