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蝶(2)

鳳蝶(2)

庄小蝶眉頭緊鎖,眼神閃爍,嘴唇顫了顫,「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又為何會突然消失,就像他的出現一樣,走的也是那麼的猝不及防。有時候我甚至會想,他的出現只是一場美好的幻夢,就像那鬼美人鳳蝶一樣,振翅一飛,就再也沒有任何痕迹了。」

許文珊贊同地點了點頭,「是啊,我也覺得,明明是個大活人,怎麼就那麼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呢,肯定是長了翅膀。哎,算了,不提他了,就當是誤闖入人間的天使吧。咦?這幅畫的作者竟然跟你一個姓呢,庄生,這名字還真是文雅。」

庄小蝶也看著畫右下角的名字,喃喃說道:「是啊,還真是巧,跟我一個姓氏呢,也不知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能拍出這麼美的照片的人,定然是個很美的人,無關容貌。」

許文珊眼角餘光瞥到什麼,當即湊到她身邊,眼眉高挑,又是一副八卦神色,「你當初嫁給鳳歆,難道不是被他的美色俘獲的嗎?好意思在這邊說什麼心靈美,我可是會鄙視你的喲。」

庄小蝶被她說得小臉浮起紅霞,正欲跟她爭辯什麼,耳邊就響起了那低沉暗啞帶著磁性的聲音,「小蝶。」

她急忙轉過頭去,看著那個俊美的男人踏著破碎的柔光走過來,不管看過多少次,每次見了還是會愣神,整個人的神智都似乎被封住,眼裡除了他,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許文珊暗搓搓地掐了一下庄小蝶的手臂,小聲說道:「哎,每次都這德性,看了那麼久,怎麼也不膩啊。不過確實是好看,就像你剛剛說的,那種純粹的美,嘖嘖嘖,艷福不淺啊,小蝶同志。既然你老公來了,我就先走了。」

她說著鬆開庄小蝶的手臂,路過鳳歆時,朝他微微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大攝影家,畫展忙完了?」

鳳歆對著她淺淺一笑,用鼻音發出一聲微淡的「嗯」,就朝著庄小蝶走了過去。

許文珊看著兩人親昵的舉動,搖了搖頭,又朝庄小蝶揮了揮手,跑出了畫展大廳。

鳳歆走到庄小蝶身邊,直接將她的手握住,瀲灧幽深的眼底儘是溫柔的寵溺,低柔道:「等很久了?」

庄小蝶看著他玉潤修長的手指,指甲閃著淡淡的粉色,一如既往的乾淨美好。只覺掌心微熱,順著四肢百骸流遍全身,她的臉微紅,害羞地搖了搖頭,「也沒多久。」

鳳歆將她耳邊的一縷碎發別到耳後,唇邊笑意依舊,徐徐道:「剛剛有幾個新作品要處理,耽誤了點兒時間,咱們回家吧。」

他的聲音若三月春風,聽在心裡,暖人心扉,庄小蝶看著他的時候,總覺得渾身有電流竄過,順著脊梁骨發麻發酥。

庄小蝶和鳳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在攝影展上,初見時那種震撼那種熟悉,如附骨之疽纏繞不去。總覺得似曾相識,好似在哪裡見過,卻又說不上來。後來兩人慢慢熟識,她恍然驚覺,兩人竟是無比的合拍,就好像他一直住在她心裡,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他全部懂得,就好像另一個自己。

結婚後,她把初見時的砰然心動和莫名熟悉告訴他了,鳳歆說那是一見鍾情才會生出的感覺,因為他們命中注定要在一起。時間久了,她也就慢慢地接受那個說法了,因為跟他在一起真的很幸福,似乎每一天的陽光都是暖的,空氣都是甜的。

庄小蝶唇邊綻開一抹笑,將小手伸進他黑色的風衣口袋裡,抬步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麼,腦袋轉向那幅畫,小聲問道:「老公,你認識那個作品的作者嗎?」

鳳歆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一雙漆黑的眸子深邃幽遠,似有暗光一閃而過,聲音卻依然溫潤,「不認識,每天來我們畫廊寄小樣的人很多,我們若是同意接收了,就會給他們發去Email,但很少見到本人。你很喜歡那個作品?對作者很好奇?」

庄小蝶看著那詭異而美艷的鳳蝶,臉上有微微的失落,她轉過頭,緊緊地攬著他的手臂,「我就隨口問問,咱們走吧。」

鳳歆聞言,點了點頭,眼眸幽深似泥沼,嘴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庄小蝶和鳳歆剛剛走進公寓樓的大廳時,就被人叫住了,她轉頭看著那個陌生的中年男人,疑惑道:「您找我?」

鳳歆看著那人一身的警服,眉頭微蹙,眼中一片寒涼。

王銘走上前去,恭聲說道:「您好,庄小姐,我是Y市警察局的王銘,想要找您了解些情況。」

警察?Y市?庄小蝶心頭一緊,眉頭微微蹙起,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王警官找我想要了解什麼事呢?」

王銘轉頭看了看她身邊的鳳歆,面露難色。

庄小蝶見他如此眼神,遂轉身對鳳歆說道:「老公,你先上去吧,我去旁邊的咖啡廳坐會兒。」

鳳歆暗自打量了王銘兩眼,有些擔心地看著庄小蝶,見她點頭,方邁開步子上了電梯。

庄小蝶坐在椅子上,手裡端著一杯咖啡輕輕地抿了一口,「王警官,您千里迢迢從Y市趕過來,到底有什麼事情呢?」

王銘坐在她對面,正偷偷地打量她,果然是搞藝術的,這氣質真是好啊,長得也是漂亮的過分。剛剛看到兩人時,他甚至有一瞬間的窒息,真是很亮眼的一對夫妻啊,不管是相貌還是氣質,都讓人為之驚嘆。

他見庄小蝶不解地看向自己,輕咳一聲,沉聲問道:「庄小姐是在Y市讀的大學吧?」

庄小蝶點了點頭,面上很沉靜,沒什麼表情,「是的,大學畢業后就回D市了。」

王銘從兜里掏出一個本子,認真地做著筆記,又繼續問道:「陸振霖你還記得吧?聽說你們談過一年戀愛。」

庄小蝶聽他提起前男友的名字,並未有太大反應,平淡地說道:「剛進大學的時候在一起談過一年的戀愛,大二開學沒多久就分手了,距現在也有五年了吧,王警官怎麼會突然提起他?」

王銘似乎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但卻有些失望地搖搖頭,沉聲說道:「陸振霖死了,就在一個多月前。」

庄小蝶心尖微顫,眸色微閃,端著咖啡的手一抖,雙眼不覺睜大,有些驚恐地看著他,低聲問道:「陸振霖死了?怎麼死的?」

王銘有些無奈地搖搖頭,聲音帶著落寞,「我們也不知道,目前為止尚未找到任何證據,死得甚是蹊蹺,所以才想著從你這裡了解一下情況,他大學期間有沒有什麼仇家?或者是得罪過什麼人?」

庄小蝶已漸漸地恢復了平靜,直接問道:「我跟他談戀愛的時候,都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之後沒怎麼說過話,大學畢業后更是一次也沒聯繫過,根本不知道他有沒有什麼仇家。就算是有,也應該是他近幾年得罪的吧,王警官,怎麼會想到來找我呢?不應該去問一問他現在的朋友嗎?」

王銘見她眼中滿是疑惑,確實是對此事一概不知的樣子,方細細解釋道:「剛剛忘記告訴你了,除了陸振霖,王祺生也死了。你應該記得吧?就是陸振霖大學時候的舍友,兩人關係很好,你們曾經一起吃過飯吧?你跟他們兩人都有過接觸,所以才想過來了解情況。」

庄小蝶聽了,心中越發驚悚,只覺尾椎骨竄上一股涼意,順著腳底板鑽進五臟六腑,「什麼?!王祺生也死了?兩人年紀輕輕的,怎麼會那麼突然就死了?」

王銘嘆了口氣,有些沮喪地說道:「是啊,我們警方也覺得甚是奇怪,但怎麼看,都不像是謀殺,因為他們死後的表情都很安詳,甚至算得上是愉悅,面部表情非常放鬆,似乎死前看到了什麼美好的東西。唯一的疑點是兩人死法很相似,都是上身赤裸,肩上有一隻蝴蝶刺青。只是不知是生前弄的,還是死後被弄上的。」

蝴蝶?什麼蝴蝶?庄小蝶滿面疑惑地看著他,聲音帶著顫抖,「我只知道陸振霖喜歡做蝴蝶標本,他非常喜歡蝴蝶,他曾說最喜歡在蝴蝶活著的時候將它們做成標本,捕捉那瞬間的美。但我覺得有些殘忍,當初跟他分手,就是因為這事。

以他對蝴蝶的痴迷程度來看,在肩膀上弄個刺青,其實也能理解。至於王祺生,我就不清楚了,也許兩人關係好,一起去做的也說不定。這事,你們應該去調查一下做刺青的店,或是問一問跟兩人有親密關係的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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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聊你妹的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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