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天平的另外一邊
狗頭人沃特蹲著坐了下來,他感受著腿部傳導過來的強大力量,那是一種全新的體驗,他意識到了這是人類世界。
這裡的人類比半獸人要矮小得多,他們柔軟,缺少力量。也很狡猾,但是他們生活的地方卻比大荒原要美好得多。
夏天的時候不會那麼炎熱,冬天也沒有那麼寒冷,而且幾乎不會結冰。人類的戰士連未成年的半獸人都比不過,不過他們的數量比半獸人多很多很多。
「你是超凡魔獸嗎?」威廉抬起頭仰望。
「當然!」沃特對小男孩的祭品不屑一顧,他伸出手掌,腳下的石板上面劃出一道深痕。他感覺自己的力量增加了十倍,堅硬的石頭在他的爪子下面就像鬆軟的泥土一樣。
「這些祭品你不喜歡嗎?」威廉沮喪地低下了頭。
「是誰告訴你要準備這些祭品的?」沃特將他的嘴巴靠近了小男孩的頭顱,很快從粗壯的樹榦背後一隊弓箭手冒出頭來,他們手中的弓箭瞄準了沃特諸如眼睛,咽喉這些致命的位置,狗頭人絲毫不懷疑,如果他再靠近一點,這些弓箭會毫不猶豫的射進他的身體。
威廉不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小孩,他的來頭不小。沃特收起輕視之心。
「一個巫師,一個巫師朋友說的,他說超凡魔獸喜歡這些稀有金屬,還有這些包含有魔力的寶石!」威廉笑了起來,「他們兩個就很喜歡這些東西呢!」
「魔力,富含魔力的石頭?」沃特不屑地說道,「大峽谷的河邊,像這樣的石頭和天上的星辰一樣,數都數不清。」狗頭人將祭品拔開,從裡面挑了一顆最大的藍色的石頭,大約有沃特的大拇指那麼大,「太小了,你看還沒有我的拳頭大!」
狗頭人沃特說完,將藍色的寶石放在地上,拿手指輕輕一按,那顆水藍色的寶石嘭的一聲變成粉末,其中蘊含的水元素之力從沃特的手心肆虐開來,沃特早有準備,將那些釋放出來的水元素之力往下壓,那些水元素貼著石頭表面,無處可逃,最後變成白色的冰塊。
冰也是水元素的一種,不過表現出來的形勢,不一樣罷了。那冰層從沃特的手心,逐漸往四周擴散,最後將祭壇都凍住了。
「這些都是沒有用處的石頭,」沃特慢慢地說道,「除了能你我的爪子變得涼快一點,就沒有別的用處了。」
「是這樣嗎?」威廉的雙腳被凍住了,他卻一點都不害怕,反而興奮起來,因為他覺得這就意味著他的願望將要達成了。擁有一頭超凡魔獸的忠誠,成為一個偉大的召喚師!
「天平的另外一邊會是什麼呢?」
「靈魂,當然是靈魂!」沃特說道,這個時候他可不敢靠近這個小男孩,在祭壇附近的那些弓箭上閃著藍光,顯然是塗上了某些不太友好的東西,沃特可不願意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嘗試這種新鮮的武器。
就在這個時候,威廉的頸項之間出現了一道閃光吸引了沃特的注意。那是精神力的波動,狗頭人現在最渴望的就是精神力了。如果能夠提高精神力,沃特就能獲得新的神秘術,現在狗頭人能夠使用的只有六個神秘術,實在有些不夠看的。
「完整的靈魂,只有完成的靈魂!」狗頭人沃特眉毛一挑,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把羽扇,那羽扇輕輕的搖著,然後他拿著羽扇的右手張開了,手心裏面躺著一個白色的石頭。「還有這個,不過。」沃特的聲音變大了一些,「這些只能算是添頭。」
「項鏈,那是我項鏈上面的寶石!」威廉驚叫起來,他急急忙忙地沖胸前扯出自己的項鏈來,只見閃著金光的項鏈末端已經空空如也,吊墜完好無損,但是吊墜上面的白寶石已經不見了。
「這,」威廉的嘴巴張開來又閉上,他完全被震驚了,因為剛才那個大個子離他還有那麼遠,兩個人完全沒有接觸。那麼掛在項鏈上面的白寶石是怎麼到那個大個子手裡去的呢。
「很酷的法術!」威廉攤開雙手,笑了起來,「怎麼稱呼你呢,超凡的大傢伙!」
「嗯,武松,我的名字是武松!」沃特眼珠子一轉,「這是一個打虎英雄的名字。」
「很好,武松,你在這裡等著我,我馬上就回來。完整的靈魂,會有完成的靈魂!」說完,威廉握著沒有了吊墜的項鏈,離開了祭壇,他走的時候,帶走了一部分的弓箭手,另外的一部分弓箭手則留在原地,遠遠地監視著狗頭人。
沃特摩挲著手中的白寶石,果然裡面蘊藏著驚人的精神力。這正是狗頭人現在需要的東西。
這可白寶石就是剛才沃特使用秘術從威廉的身上弄過來的,那一招秘術的條件有一點苛刻,那就是趁火打劫,使出這一招秘術的時候,在這附近需要有一頓燃燒著的火焰,而恰好這祭壇的四周剛好有一盆火,應該是威廉剛才召喚的時候留下來的。到現在還沒有熄滅。
趁火打劫的秘術有一個苛刻的前置條件,不過效果卻非常的好,沃特幾乎就沒有過失敗的經歷。
沃特仔細觀察者手心的白寶石,估計如果吸收了其中的精神力,沃特應該能夠解開一個秘術的封印,現在沃特在猶豫究竟要解開那一個秘術的封印。
沃特現在是處於三十六計的第一階段,到了第二個階段,有六個秘術可以選擇,分別是:無中生有,暗渡陳倉,隔岸觀火,笑裡藏刀,李代桃僵,和順手牽羊。
就在沃特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沃特,我親愛的沃特,我的朋友,快點救救我!」
「我從來不和出賣我的人做朋友!」
凱特的尾巴輕輕一顫,這表明她的內心非常的複雜,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在決定帶著隆美爾來找月光柳的時候,沃特就估計到了狗頭人可能會生氣。可是她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