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借刀殺人之殺戮
沃特往前踏出一步,走出了暗灰色薄霧的籠罩範圍。狗頭人站在了牧師的面前。
啊,一聲高亢的尖叫聲在黑森林的夜空之中升起。
沃特和伊莎的第一次見面就在這樣不友好的氣氛之中結束了。保羅的騎士並沒有走遠,他們很快就殺了回來。
「他們逃跑了,往那邊去了!」伊莎指向了月光之下的那一片暗灰色的陰影之中,那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她這樣說的時候,連自己都在懷疑,剛才那個有自己兩個人那麼高的半獸人去哪裡了。
「那裡?」馬背上的騎士充滿了疑惑。
「那裡面沒有動靜!」有人這樣說道。
這是當然的,那一片暗灰色的陰影是沃特的瞞天過海的秘術,以伊莎現在的精神力還沒有辦法探測到裡面的狗頭人。從外面看過去,那裡就是陰影,月光之下的陰影。和普通的陰影沒有什麼區別。
「他們就在那裡,」伊莎的呼吸急促起來,高高聳立的胸脯伴隨著急促的呼吸,開始起伏。「我敢肯定,他們就在那裡!」
這個時候神聖之光處於冷卻的階段,藉助皎潔的月光,伊莎也只能朦朧的看到一片陰影。
「眼花了吧!」有人調轉馬頭,飛速的離開。有人並不相信伊莎說的話。
沃特站在黑灰色陰影之下,抽出了羽扇,輕輕地搖了起來。他選擇的是借刀殺人。這是狗頭人非常喜歡的秘術之一。在這樣的參合再合適不過了。
沃特感覺身體裡面有一種力量被抽離出來,噁心的感覺讓他微微有些發暈。這是正常的,施展借刀殺人就是這樣的感覺。這個世界是公平的,任何不屬於你的力量都需要付出代價,幸好,三十六計的秘術,狗頭人都很了解。當然了需要將最後一計的大逃逸術剔除掉。
到現在為止,沃特還不確定是不是了解了大逃逸術的全部內容,從惡魔島逃出來,然後回到了新月峽谷的山洞,見到了年輕的伍德還有隆美爾他們,失去了大部分的精神力,還有一點最重要的就是,記憶中有一些內容被封印起來了。
大逃逸術是沃特見過的代價最高昂的秘術了,現在被封印的記憶成為了沃特的噩夢。明明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但是就是想不起來,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說出來,也許沒有人會相信,關於未來的記憶被封印。
不過有一點,沃特可以肯定,那個伊莎將會是大賢者的弟子,也就是說,她未來會在某個時候,進入半獸人居住的大荒原,在新月峽谷和大賢者相見。關於大賢者的記憶,沃特有有了新的發現。她是一個女人,非常漂亮的女人。
忽然,黑森林裡面颳起一陣大風,樹梢發出嗚嗚嗚的叫聲。天空之中的明月也被烏雲遮蓋了起來。不遠處傳來了轟隆隆的雷聲,閃電忽然降落,大地發出陣陣哀鳴。天空變了顏色,狂風將暗灰色的薄霧吹散。
伊莎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她有了一種不好的念頭,雖然身邊有幾名強大的騎士,但是她依然感覺到害怕,危險就要降臨了。殺戮即將展開。
「看吧,就在薄霧散去的地方,巴伐利亞的血脈就隱藏其中!」
幾個騎士蠢蠢欲動,沒有什麼比巴伐利亞的血脈更能打動這些戰士們的貪念了。保羅的命令,那個巴伐利亞家的小子要抓活的。保羅從不吝嗇對戰士們的賞賜,尤其是這次面對的是巴伐利亞的血脈。
一根又長又白的羽毛在陰影的邊沿消散,半獸人高大的身影終於出現。
「就是他們!」
「駕,駕,駕!」騎士們的衝刺開始了。
一個騎士經過伊莎的身邊的時候,他手中的長劍彷彿活過來一般,duang的一聲就離開了騎士的掌控,落到了伊莎的手中。
「這是怎麼回事!」牧師頭腦一片空白,這是鋒利的兵器在手時造成的大腦短路。伊莎整個人都蒙住了。
伊莎手中的長劍彷彿活了過來,在半空之中唰的一聲,一聲劍吟響起來。長劍彷彿兜住了狂風,劍勢一歪朝著身邊一個馬上的騎士刺了過去。
這個時候,騎士絲毫沒有意識到身邊武器的攻擊,他一臉懵比,當長劍入體的時候,才覺察到痛苦。
兩馬交錯而過,騎士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身體一歪,哐當一聲落到地上。
「不是我!」伊莎不可思議的捂住了嘴巴,想要擺脫手中的長劍。她發現那把長劍已經成為了她身體的一部分,而且還是不受控制的一部分。
滴答,滴答,騎士們驚愕地看著伊莎,不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她手中的長劍變得猙獰起來,彷彿一頭蘇醒的猛獸,抬起頭盯上了周圍的獵物。
「不是我!」伊莎都要哭出來了,她被長劍之上散發的驚人殺戮驚呆了。「這不是我乾的!」似乎為了驗證她說的話一般,那長劍又揮舞起來。
一個距離伊莎只有一個馬匹身位的騎士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長劍梟首。乾淨利落,胸腔之中噴射出的熱血灑滿了黑森林的夜晚。
轟,伊莎四周的騎士們像炸開了窩的馬蜂一樣,四散逃竄。伊莎的長劍開始追殺,三個,四個,五個……
沃特臉上漲得通紅,死在伊莎劍下的騎士們全都化成一道白色的光芒沒入羽扇之中,從羽扇之中進入狗頭人體內的精神力就像大河一樣,噗通噗通的撞擊著沃特的心臟。
就在這個時候,追到前面去的保羅發現了不對勁,因為沃特的那些灰影是有時效的,到了時間,他們就會消失。經驗豐富的老獵人只要一追上去,就能發現沃特的障眼法。
「回頭,快點回頭!」保羅抽打著坐騎,不知不覺已經用上了全力,馬匹的臀部被抽的血肉模糊,他也不在乎。
「回去,抓住那個狡猾的小子!」保羅冷靜下來,他發現伊莎並沒有跟上來。他覺得那個年輕的牧師也許已經抓住了巴伐利亞的小兒子。牧師們並不擅長戰鬥,不過那些陰謀詭計的東西對於他們來說就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