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五十五親
小可愛明天就能看辣~「停車。」
李顧一踩剎車,「卧槽,兄弟你搶妹!」
「看清楚,這是我媳婦。」
李顧瞪圓眼,「這就是你朋友圈裡的姑娘?」
這可一點都不像啊,穿得像個包子,戴著口罩,哪裡有照片上一半美?
江景天換了朋友圈的相冊封面這件事,在他們圈子裡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一個個牟足了勁,打探那照片上的姑娘到底是誰。
主要是,這照片上的姑娘,美得夜云何柳盡失色。
江景天今天晚上被放鴿子了心情不好,算上這一次相親已經是第二次吃鴿子了。
尤其是這些狐朋狗友也不省心,一個個蒼蠅似的粘著他要聯繫方式。
呵呵,他會給?
「江少,我想——」
「想都別想了,這我未來媳婦。」
一石激起千層浪。
李顧路見不平,在群攻之中救出了江景天又順路送他回家,堪稱中國好基友。實際上他只是好奇,這修圖技術超神的妹子本人到底長得怎樣,才能讓浪子回頭。
可惜在車上的時候,江大少顯然心情不太好,說十句話就只搭理半句。
李顧聞到了八卦的味道,「江少,那是你媳婦?」
這狗屎一樣的緣分啊——他怎麼那麼開心呢!
紅車超跑緩緩停下,江景天打開車門走到卿卿面前,兩人相對而立。
卿卿看著眼前的人,問道:「你怎麼會在這?」
「我家住在這附近。」
頓時瞭然,聽說這片是難得風水寶地,真正有錢的都住在這裡邊,江景天住這裡也不奇怪。
兩人都沒提放鴿子的事,江景天看了眼旁邊乖巧坐的大狗,「怕狗?」
卿卿搖頭。倒也不是怕,只是那對犬牙看著有些怵得慌。
「嫂子好!」
聲音之嘹亮,驚起樹上的陣陣飛鳥。
卿卿一臉懵逼。
江景天想掐死身後這個看熱鬧不怕事大的。
樹葉將月亮分成一塊塊,在梧桐樹后的盛朗瞥了眼不遠處的小姑娘,眼瞳里映著惋惜的碎月光。
好果都被人摘走了。
一聲清脆的口哨聲響起,薩摩耶耳朵一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躥到了樹后,將之前愛得難捨難分的新歡拋之腦後。
哈哈哈歡脫地喘著氣,鑽進樹叢間,那抹白就不見了。
卿卿看著這隻彷彿要盯她到天荒地老的狗,毫不留戀離她而去,竟然有一絲不願意它走了。
這樣,她就不用隻身面對兩個男人了。
「我朋友開玩笑的,沒有其他意思。」
卿卿回神,乾笑了兩聲。
江景天順棍子往上爬,「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卿卿堅決拒絕,「不用了,我約了車。」
「你一個女孩那麼晚回家不安全。」
最後還是拗不過,李顧當司機,卿卿和江景天兩人坐在後座。
和兩個男人在一個封閉的空間里,想想都覺得難受。
李顧看著後面的兩人,挑眉笑得一臉不懷好意,江景天瞪了他一眼這才收斂。
李顧嘖嘖稱奇,江景天曾經說過女人如領帶,不同場合帶不同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江景天這麼謹慎地對一個妹子。
還是一個只有照騙的妹子。
江景天看著身旁臉色微微熏紅的小姑娘,輕笑道:「熱嗎?」
卿卿搖頭,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心裡已經是濡濕一片。
江景天伸手一手勾住了她口罩帶子,手指間碰到了那柔軟白膩的臉蛋,心船在心動的河上蕩漾。
卿卿臉上一涼,按住搖搖欲墜的口罩,扭頭看向身旁的江景天。
「我看你的臉好像有點紅。」
卿卿立刻將口罩重新戴好,「空調過敏。」悄悄往旁邊坐了點。
江景天聳聳肩,轉移話題,「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
「送學生回家。」
前頭一心二用的李顧聽到這句話不由嘖嘖,某人好像真的是栽了,居然追起了良家。
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中,很快就到卿卿家的樓底下,卿卿這才鬆了口氣。
「到了。」
卿卿點頭,對兩人道謝,「那麼晚還麻煩你們,辛苦了。」
李顧連連擺手,「嫂……呸,不用客氣。」
在江景天的視線中,李顧把脫口而出的嫂子咽了回去。
這八字沒一撇的事情,要是把人嚇走了,李顧就等著在人妖堆里過上三天三夜。
「安全到家了給我發了信息。」
卿卿一噎,最後還是點點頭。
江景天目送著卿卿上樓,帶著夜來香淺淺的期待,猜測這其中哪一扇燈火是她的家。
李顧看著江景天專註的神情,也好奇地看著那道像包子的背影,好奇這姑娘身上到底有什麼魅力。
「兄弟,你玩真的啊?」
「以後見面叫嫂子。」
「認真的?」
「真假各一半。」
這他么活脫脫地禽獸耍流氓。
卿卿上了樓,推開門就聞到了一股濃得嗆鼻的煙味。關上門,尋著煙味找到了陽台上的女人,大開窗戶,冷風將她的煙味推進屋內。
「在外面不冷?「
李惠婷知道她聞不得煙味,將手裡的煙頭一丟,一腳踩滅了猩紅。
「不冷。」至少沒有心底空洞洞的冷。
卿卿一頓,背後的故事她不清楚,索性沒有說話。
李惠婷看了眼已經駛走的跑車,像是連接兩個世界的接通點,一旦連接點斷了,他們就處於兩個世界。
「比你大了幾歲,要不要聽我講個故事?」
卿卿一頓,「你等一下。」
李惠婷不置可否,望向外面的萬家燈火,卻沒有一盞是她的歸屬。
肩頭一暖,卿卿將衣服披到她的肩上,「你不冷,我看著都冷。」
李惠婷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忽然有了一絲溫暖。
小丫頭明明是只兔子,卻硬是披著刺蝟的殼。
「是個很俗的故事,大學的時候和他在一起,都是彼此的初戀。」
李惠婷沒想到自己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會那麼冷靜,比外頭寒風還要冷的聲音在說——
「只是他們家背景深厚,而我只是一個從農村出來的小姑娘,在一起后受到他家的阻撓,大學一畢業他就出國了,也是那個時候我發現自己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