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番外:冥后在上9-12(四合一)
難得嘗試這種地方,帝戮到底還是有些收不住。
再加上懷中的穆玖夭,更是讓他有些情難自禁。
感受到風浪之中的涼意,甚至在剛才還夾雜上了點點的細雨。
唔……的確是胡鬧過頭了……
帝戮連忙將穆玖夭攬進懷中,兩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旖旎,繾眷。
做都做了……
還是得先哄好了再說……
身子微微一閃,兩人便是從那小樹林之中出來。
穆玖夭微微抿了抿唇瓣,小手悄悄的滑進某人的衣服裡面,微微揪住他腰間的一小撮肉,狠狠的扭了一圈。
雖然說一般人連帝戮的衣角都碰不到,那些刀槍劍戟的戳到這人身上也是為完全不會有什麼作用。
但是耐不住穆玖夭帶了一絲力量,更別說對於穆玖夭,帝戮完全沒有防備。
真是猝不及防的閃了一下腰……
帝戮的身子微微一滑,嘴角微微抽搐的定住腳步,將某隻作怪的小手從自己衣襟裡面揪出來。
「這是……覺得不夠?」一聲輕笑,帶著滿滿的危險意味。
穆玖夭眨了眨眼眸。
不,實際上有些太多了。
「給我穿好衣服。」
看著穆玖夭彆扭不想理人的樣子,帝戮微微嘆了一口氣,微微抵上穆玖夭的額頭,手上卻是快速且輕柔的幫穆玖夭穿戴完畢。
可是不能惹急了……難得有這麼一個機會,他還有很多地方想要嘗試一下……
唇角不由得溢出一絲輕笑,一下子又是引來穆玖夭狐疑的目光。
將自己的情緒收斂起來,帝戮將穆玖夭放在地上,看著穆玖夭微微仰著腦袋看著自己,脖子之上的點著幾顆紅色的痕迹。
那是剛才他留下來的……
身子微微低下來,在穆玖夭的臉上再輕輕的啄了一下。
看著她不滿的抬手,手中再次出現那把赤色的油紙傘,微微抵住帝戮的下巴,看著帝戮身上的華麗黑袍,上面用金色的絲線不知道綉著什麼神獸。
簪著夜明珠的髮絲因為剛才的劇烈運動而微微凌亂,兩縷髮絲垂落下來,帶著別樣的美感。
穆玖夭微微一頓,惡劣一笑,「冥王大人……你這反應不太對啊。」
「有什麼不對?」
「本姑娘可是被天地硬塞給您做妃子的……」
「我跟我的冥后……」
眼見著這人沒臉沒皮的話語就要蹦出來,穆玖夭抬手直接堵著他的唇瓣。
鬆了一口氣,「行了,行了,不許胡鬧了,安玉城的事情就快要開始了,還有事情。」
「可是……」微微舔了一下穆玖夭的手心,帝戮眼底帶著笑意與一絲不滿,「我們不是來度蜜月的嗎?」
恩,一心一意度蜜月,沒毛病。
穆玖夭:……
合著這位大爺還真是來度假的?
穆玖夭嘴角微微抽搐,看著這人。
看了半天,帝戮微微聳了聳肩,帶著穆玖夭往前面走去。
行吧,順帶做點別的事情,也不是不行。
正好看看周圍有什麼可以消遣的事情……
而此刻的安玉城中,安府之中也不是十分的安寧。
一大早,安家大小姐安漾坐在梳妝鏡之前,臉色有些憔悴蒼白,眼底帶著些許的青色,看著鏡中的自己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身後的那丫鬟一下一下的輕柔的打理著安漾的髮絲,看著安漾這幅疲憊的樣子不由得微微心疼。
「小姐昨天晚上又沒有睡好嗎?」
「恩……」微微低沉的應了一聲,安漾沒什麼精神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太安穩。」
「是又做噩夢了嗎?」小侍女試探的開口。
安漾微微點了下頭,突然開口,「竹青,第一次我做這個夢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你還記得嗎?」
「是……小姐五歲的時候?」
竹青回憶道,在五歲的那個雨夜裡面,安漾哭喊著醒過來,當時夫人怎麼哄都是不肯停歇,好不容易再睡過去,第二天卻是發起了高燒。
整整燒了三天,眼看就快要不行了。
老爺夫人急的團團轉,後來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安玉城旁邊那山上有一高僧,可能能治療這個怪病。
只不過只接待有緣人。
雖然並不是多麼信這種話語,但是已經是走投無路的情況之下,也只能是賭上這麼一把。
倒是真的讓他么給找到了,小姐的燒也是退了下去,那僧人留了一塊玉牌,說是要定魂之後就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自此之後雖然安漾還是會做那種噩夢,一開始還會因為那噩夢發燒,但是卻不像是第一次那麼嚴重了。
後來雖然還是做這樣的噩夢,但是最後卻不再發燒了,只是會讓安漾睡不好,但是做噩夢的時間也是慢慢的減少。
「小姐……」青竹將安漾的髮絲梳好,將一旁那白玉蝴蝶的簪子慢慢的簪到安漾的髮絲之中,看著那青絲之中的白玉色,不由得微微點了點頭。
語氣卻是帶著一絲試探,「您今天還記得那噩夢是什麼內容嗎?」
說來可笑,就是一個折磨了她這麼久的噩夢,她每次夢回醒來卻是半點都記不起來。
安漾微微垂下了眸子,腦海之中微微回想。
即使知道是徒然,她還是想要知道她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不斷的陷入這個夢境之中。
『呵呵,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你不是要成仙嗎……?你倒是……成……我……』
安漾猛地按住自己的腦袋。
「小姐!」旁邊的竹青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放到梳妝台上的梳子噹啷一下子落在了地面之上。
「唔……」
「小姐,是哪裡痛嗎?」竹青連忙探手過來,「哪裡痛跟竹青說啊,別哭,小姐。」
別哭……?
安漾微微緩和過來,手慢慢的放下移到自己的眼角,濕潤的感覺傳來,她真的……哭了……?
到底這是?
「小姐?」
「沒事,」較是安漾也是忍不住帶上一絲的慌亂,微微抿著唇瓣,「我沒事。」
成仙……?得不到的……?
那是什麼?那道清麗的聲音是誰的?為什麼她覺得好熟悉,而且在這話語說出來的瞬間,覺得心好痛……
那是她噩夢的一部分……嗎?
仔仔細細的將安漾檢查了一遍,再三確認了安漾沒有關係,竹青才是微微鬆了一口氣,抬手將剛才安漾弄亂的髮絲一點點的整理好。
「話又說回來,小姐,你真的覺得那個小道士不是什麼可疑的人士嗎?畢竟老爺夫人現在不在府上,要是……」
「無礙。」他不是,幾乎下意識的心中這麼反駁著。
安漾的眼底劃過一道驚訝,心中帶著一絲的思索,為什麼……她能這麼篤定呢?
彷彿看見這人躺在路邊的時候,完全就是沒有猶豫的便是將他帶了回來。
那種微妙的感覺,加上之前的那個夢境。
安漾的手慢慢的移到心口處,慢慢的攥緊。
跟他有關係嗎?她會想起來是不是跟他有關係?
「是,小姐。」
安漾站起身來,翠衫的少女,除了臉色有些憔悴蒼白之外,其他方面落落大方,好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
「他醒了嗎?」
「還沒有呢小姐,你說也奇怪,他受的傷也不重,但是就是醒不過來……」竹青眼底帶著一絲的疑惑。
安漾聞言,心中卻是沒有過多的震驚。
一個道士……
旁人可能是不信的,但是她這個每天被噩夢纏身,只有腰間這塊翠色的玉牌才能讓她短暫進入睡眠的情況,還有睡眠之中隱約聽見到的那類似與厲鬼的聲音……
都是讓她確信,這個世界上還有著他們並不知道的存在。
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道士的傷痕倒也是可以理解了。
這麼想著,安漾剛剛踏出房門,外面便是傳來微微大驚失色的聲音。
「大小姐,大小姐。」一個家丁快步跑過來,臉上還帶著些許的驚恐。
「怎麼了?」安漾皺著眉頭。
「魏三死了!」
安漾微微一頓,身子往後撤了一步。
「怎麼回事?說清楚。」
那家丁臉色慘白,眼底惶恐驚嚇不斷的閃爍著,「今天早上,小的按時做完了自己的活計,正是要回去休息的時候,發現魏三的活還沒有動,覺得奇怪,便是去看看他是不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卻是發現他被開膛破肚躺在床上,早就是涼了。」
開膛破肚……
幾人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竹青看著安漾更加慘白的臉色,抬手扶住安漾,「小姐。」
「報官了嗎?」安漾微微抿著唇瓣開口。
「已經報了。」
「聽著,父母親都是不在府上,讓府上所有人都是不要驚慌,加強防備,注意配合官爺的調查,知道了嗎?」
「是。」
「行了,你下去吧。」安漾微微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髮絲開口。
「是,小的告退。」
那家丁顫顫巍巍的退下去,安漾呼了一口氣。
竹青臉上帶著一絲懼怕,「小姐,開膛破肚……」
「恩,我知道……」
安玉城死了人倒不是什麼太稀奇的事情,畢竟現在正是災荒歲月,也有不少災民偷偷從城牆翻入安玉城的,只不過城牆高的很,幸運的摔個半殘,不幸的就直接從牆頭掉下來摔死在當場。
但是開膛破肚這個死法確實讓人有些滲人。
因為這是這個月的第四個了……
其他三個都不是府中的人,所以倒是牽扯不到他們,但是現在……
「小姐,小姐,」一個侍女快步走過來,「那邊傳來消息說小姐救回來的那個人醒了。」
醒了?
安漾心中猛地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他醒了,原本有些六神無主的思緒一下子安穩下來。
「竹青,跟我去看看。」
此刻緣淵的意識還停留在穆玖夭抬腳向著自己走來的畫面之中,等到猛地睜開眼睛便是看到了頭頂那白色的帷幕。
身上的傷勢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之中已經是恢復的差不多,悶哼了一聲,緣淵撐著身子做了起來。
看著周圍的擺設,心中正是奇怪的時候,這個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領頭進來的是一個穿著青衫的清麗少女。
那雙清澈的眸子一下子便是讓對上那雙眸子的緣淵失了神。
等到回過神來,緣淵眼底劃過一道懊惱,微微的別開了眼眸,「請問可是這位小友救了在下?」
小友?安漾微微抿了抿唇瓣,倒是沒有說什麼,微微點了點頭。
「那小友遇見我的時候可是看到什麼人,或者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緣淵的動作微微有些激烈,眼眸猛地看向安漾。
安漾頓了一下,「我們在安玉城郊外的路上遇見你的時候,周圍沒有任何人的存在,也沒有任何奇怪的事情。」
「等會兒……」緣淵微微頓了頓,眨了眨眼眸,「你是說,你在安玉城郊外的路邊將在下救下來的?」
「正是如此。」安漾點頭。
「那這裡是……?」
「自然正是安玉城內。」
緣淵眼底劃過一道震驚,要知道安玉城與那小林子的距離並不遠……
那鬼居然是沒有殺了他嗎?
還刻意的將他丟在會有人經過的路口?
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在下多謝小友救命之恩。」但是心中的疑惑歸疑惑,到底還是眼前這少女救了自己,緣淵抱拳說道。
忽的語氣卻是變得有些古怪,面色也是微微古怪起來,像是看到了什麼一樣在周圍看了一圈。
然後喃喃自語,「這裡的鬼氣……是不是有些太重了?」
「什麼?」站在安漾身後的竹青沒有聽清楚緣淵的話語,下意識的開口詢問。
她身前的安漾卻是神色一凜,回頭看了一眼這些人,「你們,先下去。」
「哎?可是小姐……」你這是要跟這個來歷不明的人獨處嗎?
這樣很危險啊……
話語還沒有說出來,便是看到了安漾的目光,竹青將自己的話語給噎了回去。
也是知道安漾的性子,最後也只是微微點頭應是,跟著眾人撤了出去。
緣淵微微眨了眨眼眸,「不知道小友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你,剛才說了什麼?」安漾開口,眼底卻是帶著篤定的情緒。
緣淵的臉色微微一變,想起自己出門時候師傅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