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身後有個小尾巴
此為防盜章今晚的刺激一波接一波,讓高來封應接不暇。此刻,還能保持理智思考問題,不得不說他神經強大。
趙萱把如今的情況告知了龍澤。完了,垂在身側的雙手還暗暗地掐了幾下,準備隨時出手,幫嬴政制服龍澤。
趙大仙可不傻,她不認為龍澤會輕易臣服。她都已經想好了,要是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怎麼著也要把他弄給嬴政。
嬴政和曾經同僚的孫子相比,哪個對她更重要,她分得很清楚。
倒霉的龍澤,被嬴政相中,真是造了十八輩子的孽。
「天庭隱匿!」龍澤大驚。
「天道輪迴,末法時代來臨,天庭隱匿不過是早晚的事。」
聽到確切的回答,龍澤眼裡泛起濃濃的無措。他被囚困的歲月里,到底發生了什麼?天庭為什麼會隱匿?
他本打算,脫離縛龍陣后,便回到龍族,讓祖父設法為他重塑龍身。如今,他連天庭都回不去,還談什麼重塑肉身呢。
趙萱見他失神,便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
她再接再厲:「你龍魂受傷,想要恢復,在凡間怕是很難,眼下唯一的機會便是跟著嬴政,他是殭屍,屬性為陰,能助你龍魂恢復。同時,他曾為帝王,自帶龍威,正好與你相合。」
趙萱此番話的信息量太大,龍澤失落不已,暗暗替自己悲哀。
而嬴政......
嬴政曾是歷上最傑出的政治家,任何一絲風吹草動,能都讓他聯想到無數的可能。
別看趙萱和龍澤這兩人壽命悠長,可真要比心計,一仙一龍聯手,也不見得比得過嬴政。
這不,趙萱短短几句話,就讓嬴政從中發現了端倪。
天梯斷,天庭退,所以趙仙君是流落到凡塵的神仙。這些都不算,先前他似乎在趙仙君的神識手裡,看見了一柄通體晶瑩的掃帚!
據他所知,一般神識所使用的法器,皆是本命法器。難不成……這趙仙君是傳說中的掃把星?
想到這裡,嬴政萬年不變的面孔乍然出現了一絲龜裂。
……不得不說,始皇陛下,你真相了。
這邊,正絞盡腦汁,想要說服龍澤臣服的某大仙,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餃子皮已經被扒開,露了陷了!
趙萱見龍澤沉浸在自己的悲痛茫然中,她也不打擾他。
此時已近凌晨,學校這裡不能再繼續滯留下去。趙萱抬起手,把先前設下的結界解除掉,完了,細臂輕揮,又把破壞的操場恢復原樣。
處理完一切,她回頭看向龍澤:「考慮得怎麼樣?」
龍澤沉默。沒同意,也沒反駁。
趙萱被他默不作聲的頹廢模樣弄得失去了耐性。
「你如今不過只是區區龍魂,還有什麼可挑剔的,跟著嬴政難不成還委屈你了?」趙大仙狂暴了,別以為是龍就了不起,人家嬴政還是凡間帝皇呢!
其實,在趙萱眼裡,這一龍一僵真的是相輔相成,嬴政能溫養龍澤受傷的龍魂,同時,龍魂也能助嬴政壯大帝氣。
龍澤抬起龍頭,靜靜地看著趙萱。完了,又把龍眼落到嬴政身上。
他沉默良久,最後無奈地點了點龍頭。
形勢逼龍啊!
龍澤一點頭,趙萱杏目遽然精亮,隨即握住嬴政冰涼的手,取他一滴指尖血。然後雙手結印,以極快的速度打出一道法印包裹住屍血。隨即雙手往前一推,把法印與屍血一起打進了龍澤的天靈之處。
法印入體,片刻,龍魂忽明忽暗,最後化作一縷清煙沒進了嬴政的身體內。
龍澤沒入身體的剎那,嬴政冰冷的面容竟然浮現出了一抹笑意。那抹笑很輕很淡,但卻被趙萱察覺到了,她微微抿起嘴角,心下也隨著他的笑,高興了起來。
趙萱看著內心歡喜,卻極力抑制的某皇帝,道:「走吧,回家了。」
事情已經處理完,她可沒心情在這兒頂著夜雨吹涼風。
嬴政淡淡地「嗯」了一聲,便踏著沉穩卻又有幾分輕快的步子往學校外走去。
趙萱看著他的背影,眉眼高翹,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總算有幾分煙火氣了。
兩人說走就走,把小心肝被嚇得一抖一抖的高來封留在了原地。
高來封還沒從陣陣驚嚇中回過神來,腦袋裡全是殭屍和龍在追著他跑,並且吃掉他的畫面。
好吧,高警官腦補過頭了。
趙萱走了幾步,似是想到了什麼,轉身,退回到高來封身邊,見這傢伙雙眼一驚一乍,她皎白額頭微微跳動,玉手往高來封頭頂輕輕一撫,把今晚的某些事件從他腦識中抹去。
她既然敢毫不避諱這個凡人,讓他知道一些他不能知道的事情,自然就是留了後手的。
這人還要給嬴政落實戶口,所以趙萱在除去他記憶時,也保留了一部分,讓他相信,嬴政和她都是玄門中人。
記憶從高來封腦海中消失的瞬間,他雙眼突然一瞪,隨即昏迷過去。趙萱探出手,趕緊把即將摔倒的人扶住。
可憐的高來封,白白就嚇了一個晚上,到最後卻是把最「精彩」的忘記了!
當初他籌備小學時,正好刑場鬧事,不知哪裡來了個遊方道士,說學生為儒家子弟,人中之龍,或是人中之蛙,他們的豪邁正氣,可以鎮住那裡的東西。
因為自己的叔公也是個通靈之人,王校長對這些事向來報著幾分敬畏之心。而且,這不止是龍吟鎮才會這樣,好些小學同樣也是建在墳場或是刑場之上。
所以他便沒阻擾,一番商量之後,學校最終建立在了那裡。
趙萱杏眼微微眯起,眼底流光閃爍,目光落到了那所學校裡面。看著被濃濃煞氣包圍的學校,疑惑瞬間爬滿心間。
煞氣好濃!比兩年前她清理時更加濃郁了。
那裡以前是刑場,死在那片地的都是一些大凶大惡,或是受冤枉死之人,煞氣怨氣確實比別的地方要重些,但也不可能重成現在這樣。
這麼多陰煞,都快比她曾經見過的萬人坑煞氣重了。
「學校最近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有多少小同學受了傷?」趙萱收回目光,沉眉問。
煞氣太濃,怕是好多學生已經遭殃了。
「一周時間,已經有八個同學受傷了,三個住院。」老校長沉痛地道。
「怎麼受傷的?」
「有個同學是上課時板凳突然斷裂,摔倒后暈迷不醒,送去醫院檢查,說摔下去的時候撞到頭,腦震蕩。有個同學,交作業的時候撞了一下桌子,卻把腎撞壞了一個……」說起這些,王校老就是一陣頭痛。
這些受傷的小同學,出事的方式都太過詭異,特別是板凳斷裂事件。出事後,他們著重檢查了一下那根木板凳,發現那斷口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猛砸后,而形成的裂口,可問題那時候在上課,誰去砸凳子,更別說凳子上還坐著一個小同學。
學校頻頻出事,好些家長都已鬧了起來,這事要不儘快解決,一直鬧下去,學校都沒辦法正常上課了。
他前幾天就來找過趙萱,想請她去幫忙,卻一直找不到人,他為此還特意去了趟市裡,找到正在讀高中的趙宇,從他那裡知道,他師傅去了X市,歸期不定。他這幾天,幾乎每天都會來棺材店外面等人。
趙萱聽完老校長的話,沉默了小片刻,放才道:「我晚上去處理,你看能不能給同學們放幾天假,過幾天再回學校,對了,最好是讓老師們也離開幾天。」
這事透著古怪,被她施過法的地方,竟然還可以再次聚集陰煞。一時半會兒她也不確定問題出在哪裡,只能等晚上實地探查過,才能知道原因。
王校長見她應承下來,鬆了一口氣,「可以,可以,那就再次麻煩你了!不過,放幾天假好?「」
趙萱:「先放三天吧!」
「好,我這就回去安排!」王校長得了趙萱的準話,起身告辭,準備回去先把學校的師生們安排好。
他剛踏出棺材鋪,就見一個穿著警服的男子擠過巷子里小攤販們,往棺材鋪走了過來。
老校長站在棺材店外,蹙眉問走過來的警察:「來封,你不在警局,跑來這裡做什麼?」
來人叫高來封,以前在部隊當隊,退伍后,轉業回家鄉成了一名警察,算起來,他還是王校長的學生。
「王校長您也在這裡啊!您這是?」高來封話一頓,突然想起這幾天小學里鬧出的事,他瞬間便明白王校長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學校前些年發生的事,他也有耳聞,但他卻並沒有放在心上,還一度認為老校長年紀大了,開始疑神疑鬼起來。
可這次學校發生的事,就算他這個無神論者,都有些相信了。
一周內,八起事故,其中還有兩起是他接手處理的。
那根斷掉的凳子他有仔細觀察過,就是他這個從部隊退下來的人,想要砸掉凳腳,也得費上一番勁。而當時上面坐的只是一個四十斤不到的小孩子,他根本就沒有那力氣弄斷那根凳子。
王校長對他笑了笑:「我來找趙老闆有點事,你呢,你怎麼也來這裡了。」
高來封心知肚明老校長是為什麼事來找趙萱,自是沒有戳破他。他笑呵呵地道:「今兒局子抓了個人,據說是趙老闆的親戚,我來趙老闆了解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