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縱容的底線

幾個伺候的小丫鬟連忙點頭，不敢忤逆風凌墨的話。

「輕語，你過來。」風凌墨轉身朝外走去，臨走倒也沒忘記叫風輕語一聲。

狂兒身上的傷，觸目驚心。又是舊傷新傷一起，很難想象，他竟然讓這樣的她在風府之外的地方待了一夜。

「爺爺。」風輕語跟過來，細語輕聲道。

風凌墨的心思很難琢磨，她能做的就是安安靜靜的等著。

風輕語的一聲喊，讓風凌墨從思慮中走了出來。

他側眸看向她，目光冷冽寒厲，全然沒有在風輕狂面前的寵溺與溫和。

被這麼看著，風輕語心中一陣嘀咕，有些害怕，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風凌墨是不是看出了什麼，但她只能裝迷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究竟風凌墨對風輕狂的縱容到什麼地步，沒有人知道那個底線。

只知道，若是讓他知道誰欺負了風輕狂，他肯定二話不說就去收拾那人。哪怕那人是他最親愛的孫子、孫女。

好半晌，風凌墨冷聲地開口：「剛剛，你怎麼跟狂兒在一起？」

狂兒生性淡薄，除了他，風府的人她大都不怎麼親近。

剛剛，因為急於找到她的喜悅，他一時間竟忘了問輕語怎麼會在他之前找到了她。

「爺爺這是在懷疑語兒？」風輕語聲音略微有些哽咽了，鼻音突重，好像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似的。

那嬌滴滴的模樣，看得風凌墨一陣心煩。

他向來不喜歡這風輕語，其一就是因為她這動不動就會哭的模樣，全然不像他的狂兒。

狂兒雖不能召喚，性子也很膽小，但她卻不會動不動就哭。相反，她很堅強。

哪怕知道她不能成為召喚師，她還在努力，為了自己而努力。

……

風凌墨跟風輕語離開后沒多久，床上的人兒悶哼一聲，清醒了過來。

幾個小丫鬟瞬間來到床邊上，幾雙眼睛直直地盯著床上的風輕狂，就怕再出什麼意外。

睜開眼，驟然對上四雙眼睛的風輕狂有一陣懵，險些再倒回去。

「大小姐，您醒了？來，喝點水。」離風輕狂最近的一個小丫鬟接過最末一個從桌上端過來的水，遞給了風輕狂。

喝過水后的風輕狂眼神四處看了看，在看到這古色古香的房間，眉頭不經意間的皺了皺。

幾個小丫鬟以為她是身上痛，紛紛轉頭喊了坐在那邊寫藥方的大夫。

大夫上前，剛想搭上風輕狂的手把脈就被她冰冷的視線一下子頓住了手腳。

那冰涼刺骨的視線，看得他一顆心整個都僵住了。

那如看死人一般的冰冷，那無情的淡漠，大夫受到的壓力可想而知。

少頃，風輕狂薄唇輕動，聲音清冷高貴：「這裡是什麼地方？」

她的這一句，嚇壞了伺候的幾個小丫鬟。

「大小姐，這是您的閨房啊，您怎麼……」中間的一個小丫鬟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不敢相信的問著眼前的風輕狂。

不止是她，在場的其他人也沒有想到，風輕狂醒來后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