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終端管理局

「你是想告訴我，我以為的世界其實不是我以為的那個樣子？」闕旺在聽到384的那番話后，有一種自己這18年來都生活在假象之中的感覺。

在闕旺的認知中，這個人類與靈異生物共存的世界就是萬千位面中的其中一個，也許還是很不起眼的那個。

他還清楚的記得十年前，一樁震驚世界的位面通緝犯案件。一個窮凶極惡的通緝犯，在鬧市區大開殺戒，他布下的結界只能進不能出，踏入那個結界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出來了。直到陰陽司斗部成員趕到，經過一番激烈交戰後，才終於將那個通緝犯緝拿歸案。

當時，媒體鋪天蓋地的對事件進行了追蹤報道，無數關於那個通緝犯的猜測也被刊登和報道出來，但最終都隨著陰陽司的新聞發布會畫上了休止符。陰陽司將通緝犯的身份信息、精神狀態報告、殺人動機，以及對他的遣送決定等，一系列公眾關心的問題通過發布會公布了出來。

具體內容是什麼闕旺是記不住了，畢竟當時他才八歲，有關這事的新聞他不是看電視報道，就是聽周圍的人議論，所以只記得個大概。那個通緝犯是從某個位面逃竄至此，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鬧市區的大開殺戒是無差別殺人事件，而因事件太過重大，陰陽司無法獨自處理，加上通緝犯並不是這個位面的人，所以決定將他移交給終端位面的終端管理局處理。

年幼的闕旺那時候還不知道終端位面是什麼概念，更不知道終端管理局是幹嘛的，他就只知道，那是個很厲害的位面和機構，比他所在的這個位面厲害一千倍一萬倍。那時的他，其實還挺嚮往能在終端位面生活的，那裡應該就是像天堂一樣的地方吧！

但是現在他卻被告知，自己身處的這個位面就是終端位面，陰陽司就是終端管理局！這讓他一時半會兒真的很難消化，按他小時候的理論，他豈不是已經在天堂生活了18年了？開什麼國際玩笑，這個位面哪裡像天堂了！

「終端位面就如同我們的真名一樣，是個絕不能公開的秘密，萬千位面中，只有簽訂了特殊合同的終端管理局的員工才知道終端位面在哪兒。所有位面的入口都在終端管理局中，一旦終端位面遭到破壞，萬千位面就會陷入一場浩劫。」384神情嚴肅的說道，他希望闕旺能夠理解，這並不是終端管理局欺不欺騙民眾的問題，而是不得不千方百計保密的問題。

「……這麼說來，以前所有說移交給終端管理局的事件和通緝犯，其實都是陰陽司處理的了？」聽了384的「科普」，闕旺雖然情感上還是有些接受無能，但理智告訴他，陰陽司的做法沒有任何問題，畢竟是關係著萬千位面安危的重大秘密。

「是的。」384點了點頭。

「那……十年前那個通緝犯在鬧市區大開殺戒，是因為知道了這裡是終端位面的原因嗎？」闕旺問了一個自打他記事以來最重大的一個案件，既然陰陽司要隱瞞終端位面的事，那麼，那場新聞發布會所公布的信息，包括新聞報道的一些所謂真相，可能都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了。

「那件事被列入了絕密卷宗，我沒有許可權查閱，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384很無奈的回答道。

那件事發生的時候他也才和闕旺一樣大，後來被陰陽司收編之後，他也才知道終端位面的事，也立即想到了那個通緝犯的事，但他發現他根本沒有許可權查閱，也就不了了之了。

「emmmm……我們邊走邊說吧，話說，你們這包飯嗎？」闕旺也不想讓384為難，索性也就不再提了，在發現自己肚子有點餓了之後，他就關心起了吃飯的問題。

貓妖見那兩人勾肩搭背的就離開了會議室，急忙也追了出去，自己嘴上還被貼著符文呢，他可不想在這種狀態下遇到終端管理局的其他變態。

384帶著闕旺在終端管理局裡參觀介紹，闕旺也終於知道為什麼之前在踏入這幢大樓的時候，會有一種穿越時空的感覺，這並不是因為外部和內部裝飾風格的巨大差異，而是因為他們確實是在跨過大門的那一瞬間，穿越了時空。

用384的話來說就是，由於終端管理局裡連接著萬千位面，所以它所在的空間是個獨立存在的時空，為了更好的保護這個空間，終端管理局用一座園林式的建築把它包裹其中，而至於為什麼不選擇和內部結構更合拍的超現代主義建築作外觀，384壓低聲音告訴闕旺：那是因為初代目就喜歡古風園林……

這個回答讓闕旺百分百的確定，他們這個機構里，可能就沒有一個是正常人！也對，畢竟是最優秀的異能者和靈異生物所在的機構，不正常好像也沒什麼問題，現在這世界，沒點人格缺陷和怪癖的人才，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人才……

「誒對了，小白呢？鼠妖的問詢還沒結束？」在參觀完整個終端管理局后，闕旺發現這都過去快半天了，喜歡寸步不離待在384身邊的小白居然還沒見蹤影，著實有些奇怪了。

他在參觀完終端管理局之後才發現，只有鼠妖才是真的來參加問詢的，二樓才是正兒八經的問詢室，負責問詢的人連臨部的人都沒動用上，而是一般的工作人員負責的。

所以鼠妖的問詢很明顯就只是走個過場而已，但現在闕旺的合同都簽完了，終端管理局也參觀了一圈了，小白還沒有來找384，難道鼠妖在問詢室鬧事被拿下了？不可能吧，就他對小白一口一個「白爺」的諂媚樣，不至於去得罪其他公職人員吧？

「被女同事攔截了，他平時招蜂惹蝶的時候，你又不是沒見過。」384倒是完全不奇怪小白為什麼沒出現。

和闕旺百分百貓咪親密的情況不同，小白這種招蜂引蝶並不是他有這方面的異能，而是他平時的接人待物，以及被動撩妹技能天賦MAX，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的顏值。這些綜合因素，最終成就了小白走到哪兒，都有一群迷妹圍追堵截。

「喏。」384環顧四周，很快定位到了小白，並指了指他所在的方位，闕旺看過去，小白正被一群女同事圍著問東問西，懷裡還被塞滿了禮物，而他也一直保持著迷人的微笑和她們說著什麼，整幅畫面讓人感覺有點眩暈。

「小白還真是……厲害！」詞窮的闕旺還是拚命在腦子裡搜索了一個詞出來，以表達自己的佩服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