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應對之法
這場問話大約持續了三十分鐘,後面問的內容多半和這次打撈事件有關,比如問彎彎是如何判斷那場颱風並把他們的艦艇安全帶離的,比如彎彎又是如何驅使那名直升機的飛行員和那輛艦載機撞上的;又比如彎彎是如何驅使那名直升機飛行員在關鍵時候離開的,也問到了彎彎是如何辨別那些特工身份的。
等等等等,全都是敏感性的話題。
而彎彎的回答不是巧合就是占卜,最後,那名催眠師也不耐煩了,攔住了那兩名助理,「依我看,沒有必要再問下去,這些回答沒毛病,再問也還是這些答案。」
「那依你之見,她現在是清醒還是不清醒呢?」A國總理助理問道。
「自然是不清醒,你懷疑我的專業能力?」催眠師很快拉長了臉。
「這樣吧,博士,麻煩您檢查一下。」兩名助理看向了神經科醫生。
女醫生上前觀察了彎彎幾秒鐘,又翻了翻彎彎的眼瞼,「她已經進入深度睡眠了,現在你們就是想問,她也不會回答了。因此,方才的那就是她下意識的回答。」
「知道了。」兩名助理不甘不願地應了一聲,隨即又想到了什麼,「你覺得她思維正常嗎?」
「當然。」女醫生很肯定地回道。
「請問你們的測試是不是可以結束了?我們是不是可以把我們夫人帶走?」兩名保鏢上前問道。
那兩名助理倒是有心想帶彎彎去做一個腦電波掃描,可一想這兩位保鏢也不能答應。
再說了,明天去海軍基地路過大門時就有掃描儀,那會也能拿到彎彎的腦結構圖,他們又何必急於一時?
兩名保鏢見對方點頭,上前直接把彎彎抱回了房間。
彎彎這邊倒是順利過關了,凌含章他們就沒這麼幸運了。
儘管知道了對方的底線和談判內容,可對方仍是不肯讓步,一再堅持以高昂的價格把他們的淘汰品賣給華夏這邊,還一再欺騙說是他們的最新產品,而凌含章這邊也不能把彎彎的秘密公布出來,只能在價格上壓壓對方,畢竟他們的第一代產品對我們來說也好過於無。
可是這價錢付起來委實不甘心,因而這次談判沒有實質上的進展。
凌含章一行回到酒店后,A國總理一行也拿到了昨晚的視頻拷貝和今天上午的視頻拷貝,正如彎彎所看到的一樣,海軍司令員是最先跳起來罵人的,因為他和女兵們的那點事如果被調查局挖出來了,這絕對夠他喝一壺的。
同理,那名國防部長的臉也不太好看,他的確利用職務之便為家族謀取了不少利益,可這件事十分隱秘,用的不是他的名義,是以他兒子的名義,他兒子是一位大農場主,農場里的糧食水果和牲畜都高價出口到那些需要武器的國家了,因而,也就瞞過了眾人的眼睛,卻沒想到被一個初次見面的外人識破了,這太可怕了。
還有一個難堪的人是A國的總理,和自己的女下屬不清不楚的絕對是會成為自己的政治污點的,這污點會影響到他的仕途的。
三個人看著這份視頻,最後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忽地,三個人同時想起來,這份視頻是拷貝的,原版還在他們手下那,於是,海軍司令員忙一個電話打給了他手下,命他手下把這份視頻銷毀,同時,也警告那幾個看過視頻的人不要出去亂講,說這是彎彎對他們政府人員的污衊和栽贓,是想趁機敲詐他們。
「銷毀有用嗎?只要那個女人在這,這些話早晚會傳出來的。」A國總理搖搖頭。
再說了,他們三個的手下都看過了這份視頻,誰敢保證這幾個人不外傳?
「那怎麼辦?把她幹掉也是不可能的。」國防部長說。
先不論能不能把彎彎做掉,單就彎彎目前的身份他們就不能這麼做,除非他們冒著兩國斷交的風險,而兩國斷交,牽扯麵實在是太大了,這風險他們兜不住啊。
「再看看上午的視頻。」A國總理先冷靜下來,他要根據這段視頻找到應對之法。
可惜,事與願違了。
上午的這段視頻從頭到尾彎彎都沒有什麼出格的表現,只是她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搞定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請來的A國最出名的女巫和最著名的吉普賽算命女郎,這能力絕對不容小覷。
看來,這世上果真有他們的能力無法達到也無法認知的境界,彎彎也好,女巫也好,吉普賽人也罷,她們都是同一類人,都有著超凡的未卜先知的能力。
這對他們來說絕不是一件好事,這意味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這場談判還有必要繼續下去嗎?
「明天的海軍基地參觀準備好了嗎?」A國總理問海軍司令員。
「準備好了,到時我們會以安檢的名義讓她過兩道門,那兩道門安裝的是我們最先進的掃描儀,絕對能把她的腦結構圖清晰地複製下來的。」海軍司令員說。
「就怕用處不大,那女巫和吉普賽人的腦結構圖不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國防部長搖搖頭。
「那你說怎麼辦?好容易把人弄來了,就這麼白白放過她,任由她污衊我們?」海軍司令員忿忿說道。
「污衊?對對對,就是污衊。」A國總理忽地想到了什麼,「準是這個女孩子知道我們在她房間里安裝了監聽設備,所以故意說出這些話來,目的就是報復我們,因為我們害死了她的女兒,也因為我們追殺了她和她丈夫好幾年。」
「這個主意不錯。」國防部長很快點點頭,「不過我有個疑問,她真能知道我們在她屋子裡做手腳了?」
「這有什麼不可能,她都能指揮我們的飛行員,還有什麼是她不能做的?」海軍司令員說道。
「這個我不相信,如果她有這個本事,那麼昨天她就可以控制住我們三個人,直接在談判協議上簽字,還用這麼費事?」國防部長聳了聳肩,攤了攤手,他覺得那是海軍司令員在為自己的失職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