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
「老爸么,呵,他除了一心撲在木葉的事情上,何時關心過我們。」博人想到自己連續兩次進忍者醫院,甚至連爸爸的影子都沒看到,語氣中頗為冷淡。
雛田抬手撫了撫博人身上的被單,眉角微皺:
「博人,你錯怪你爸爸了。」她知道博人對鳴人的成見很深,卻又不知如何做才能緩解兩人的關係。
「錯怪么,他現在人呢。」他其實一睜眼就有意識的環顧四周,只有媽媽獨自一人陪在他病床前抹眼淚,而那個作為火影的老爸,關鍵的時候也沒給媽媽一個堅實的臂膀,讓她獨自一人傷心落寞。
「村子里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火花被擄,禁術被盜,接二連三的變故,鳴人現在又怎會脫得開身。雛田不能多說,因為這畢竟涉及到木葉上層的機密。
「重要的事情,或許吧,什麼事情都比我們重要。」鳴人說這話的聲音很小,像在自言自語。
「博人——」雛田也不知道該怎麼寬慰他。
「對了媽媽,佐良娜呢?」博人陡然想起才同佐良娜經歷了一場生死博弈,她應該傷的不比自己輕。
雛田平復心情道:「她現在和你櫻姨在隔壁的病房裡,已無大礙。」
「不行,我得去看看她。」博人掀開被子,便起身要去隔壁的病房,說來也怪,博人被傷不過幾個時辰,被小櫻做完及時處理后,這會身體卻毫無疲憊之感,甚至健步如飛。
這點在博人更小的時候,雛田便曾注意到,記得有一次和向日葵去野外郊遊,向日葵被樹上的櫻粟果所吸引,硬要爬上去摘下來。
博人偏又是個寵妹狂魔,怎會捨得讓向日葵親身涉險。於是果斷爬上樹杈,只是在即將摘到果子時不慎腳下一滑,連人帶果子一起栽了下來,而且還是頭部朝下。
櫻粟果的樹不同尋常樹木,三年結花,五年才結果,因此樹榦的高度也足夠驚人,大的長達八米,小的也有五米不等。
博人所爬的那棵樹足足有七米多高。
然而,當雛田得知此事急急趕來時,博人竟捧著一堆櫻粟果,眨巴著大眼睛問向日葵好不好吃,那個時候博人不過才六歲不到,恢復能力卻如此驚人。
「你慢點。」雛田也沒有阻攔,相反知道他如此關心同伴甚感欣慰。
「佐良娜!」鳴人推開房門,臉上頓時一紅。
房間里,小櫻正在給佐良娜褪去上衣,因為之前的風遁使得上衣被割的嶙峋不堪。
卻不想博人突然闖進來,佐良娜脫衣的動作凝滯,右臂因為要脫去衣物向上舉著,胸前露出一片春光。
看道博人,臉上驟升紅雲,紅的發紫。
「額——對不起,對不起!!」
博人呆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果斷重重關上房門,鬢角因為神經興奮流出層層汗液,腦海中卻是女子身前那一處白皙透嫩的畫面。
博人使勁搖搖頭,遏制住自己的想法,怎麼能如此沒羞沒臊。
而事件的女主人,佐良娜不僅沒有罵街,反而是保持著褪衣時的動作,臉上因為燥熱紅的沒有天理,毫不誇張的說像染了一坨晚霞。
不過一旁的小櫻就沒那麼好脾氣了,滿臉黑線,揉了揉手上的拳頭自語道:
「博人這小子,簡直是找揍。」
佐良娜方緩過神來,眉眼繾綣,說話時頗有一股嬌羞口吻:
「還不是老媽你,讓你關門你不去關,生怕多走了幾步路。」
小櫻沒發現佐良娜的不對勁,埋怨道:
「我哪知道這傢伙門都不敲就進來嘛!」說完快速地幫女兒換上準備好的衣物。
門外的博人卻仍在氣喘吁吁,小心臟跳個不停,遲遲不敢進門。
「好了....進來吧。」
是佐良娜的聲音。
博人這才躡手躡腳的進來,還是先把腦袋探進房間。
「呵呵呵——」佐良娜看到少年一臉害羞,不禁笑出聲。
「剛——剛才不好意思。」鳴人說話的語氣都有些哆嗦。
只有小櫻,一臉嫌棄厲聲道:
「下次進來記得先敲門!!」
「哦——嗯!」博人條件反射的點頭。這才敢將整個身子跨進來。
「佐良娜,你——你怎麼樣。」因為剛剛的烏龍,博人不太敢瞧著佐良娜的方向。
「好多了。」小櫻搶先答道,這小子剛剛吃了自己女兒豆腐,還在這得了便宜賣乖。
「你呢?」佐良娜其實一開始醒來就想去看博人的,只是被老媽說了句「她很好,你安心休息!」就牢牢地按在床上,哪也不許去。
「我痊癒了,不信你看!」博人這會沒了剛才的害羞,還特意在病房做了個後空翻。
小櫻心下吃驚,這孩子,竟有如此驚人的恢復力,即使作為宇智波家族的佐良娜,跟他一比,也過猶不及。
「謝謝你——博人!」佐良娜斂眸,眼神中透著堅定。
她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如果不是博人拼力相救,自己恐怕就不能好好坐在這裡了。
「沒事——嘻嘻!男生救女生天經地義。」博人傻笑著摸著頭,這句話不知道自己是從哪本小說上看到的,竟脫口而出。
「嗯——博人,日後我也會好好保護你的。」其實佐良娜想說的是博人我欠你一條命,日後會還的,不想到了嘴裡就變味了。
而且變得還有些曖昧,至少一旁的小櫻聽的有些受不了了:
「瞎說什麼呢,哪還有什麼以後,以後有我和你爸爸保護你。」小櫻覺得佐良娜有點不對勁,這麼小,可不能就讓博人給騙走了。
再看看博人,虎頭虎腦的,卻挺會哄女孩子開心,這一點和他老爸倒很是不像,這不禁讓小櫻想到當初雛田對鳴人芳心暗許,鳴人卻絲毫不自知,直到佩恩襲擊木葉那會,雛田為了鳴人奮不顧身,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保鳴人周全,這才讓他豁然所悟。
「額——嗯!」博人拚命地點頭,絕對是第二意識,他甚至沒聽清佐良娜說的是什麼。
只是讓一旁的小櫻特別火大,果斷遏制:
「好了,見也見了,還不趕快回去,你現在還處在療養期間,再不聽話,櫻姨要親自送你回去咯。」
小櫻摸了摸自己的拳頭,關節擠壓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好的——。」博人見情況不對,果斷腳底生風,臨走時還看了一眼佐良娜,女生臉上紅暈依舊,博人以前沒覺得,現在竟然覺得佐良娜細看還真的挺好看的。
不過腦海里又迅速打斷,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
病房裡的佐良娜摸著發燙的臉也很奇怪,自己怎麼轉性了,換做平常與博人的關係早就對他破口大罵加嗤之以鼻了,要知道自己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做事不穩紮穩打,還心高氣傲的傢伙,這會不僅沒有責難他,反而有種怪怪的感覺,至於這種感覺是什麼,佐良娜自己也說不上來。
總之,一切都怪怪的。
一旁的小櫻也甚是好奇,女兒向來不善與男生接觸,心氣頗高,按小櫻來說是遺傳了她老爸的高冷范,只是今天卻對博人另眼相待。
小櫻不解,難道,僅僅是因為博人救了女兒一命。
或許吧,小櫻暫且認為是這樣。
視線再次轉到佐良娜的傷口上,風遁,與手鞠的忍術不相伯仲,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群人,兩次襲擊佐良娜,還接連擄走雲影村和木葉村的三位血繼限界忍者,究竟有何目的。
思緒及此,小櫻不禁皺眉,希望不要再出什麼禍端才好......
木葉的接待室。
砂之國的暗部瞬身出現在我愛羅面前,因為趕了三天三夜的路,說話間帶著濃重的喘息:
「風影大人,前暗部隊長魯斯確定失蹤,尋遍整個砂之國仍不見其蹤影!」
我愛羅凝眸,眉眼微皺:「什麼時候?」語氣卻出奇的平靜。
「四日前。」通常忍者失蹤一天一夜方能定性,暗部確認此事立刻快馬加鞭趕來通報風影大人,木葉處南,砂之國位北,這一南一北,即使速度極快的體術上忍最少也要花費三天的腳程。
「魯斯——。」我愛羅頓了頓補充道:
「果然他們的目標是血繼限界。」
說完我愛羅緩緩起身,黑色的瞳孔中發出凜冽的光命令道:
「你立刻趕回,通知勘九郎調遣暗部人員保護砂之國的血繼限界忍者,不論年齡老少,必須盡數在保護之中,我隨後便趕到。」
「是——」暗部之人點頭回應,遂消失在原處。
「我來羅,砂之國也遭遇了么。」
鳴人接到消息推門而入。
「嗯。」我愛羅點頭蹙眉,木葉的日向火花遭遇襲擊他才剛知道,不想砂之國也已遭毒手。
「看來,對方的目標的確是血繼限界。」經過這麼多起案例,鳴人已經能夠確定。
「只是不知道,他們在謀划什麼。」
我愛羅看著窗外安詳寧靜的街道,看來危險往往藏匿於暗處,一旦爆發措手不及。
「你是否便要起身。」鳴人猜想作為風影,我愛羅定要趕往砂之國進一步調查。
直視對方臉色未起波瀾,沒有直接回答鳴人的問題:
「今天,是第三天了吧。」
的確,今天是他和博人約定的日子,他之所以呆在木葉三日,便是為此。
鳴人自然知曉我愛羅的言外之意,他本以為我愛羅只是說說而已,沒曾想他卻頗為重視,遂道:
「是的,按道理來說今天博人需要履行與你的約定,只是——。」
只是博人尚且仍在醫院,恐怕這次博人是輸定了。
「沒有隻是,風影,我來了。」
還未等鳴人說完,門外傳來熟悉少年的聲音。
——是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