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送我回家

我跳上床去，就心驚膽戰的去解表嫂睡衣的紐扣，還沒有解完一個，表嫂可能看到了我喘息著的粗氣和迫不及待的樣子，就右手抓住自己的衣服，問道：「你瘋了？想幹什麼？」

我停住手，就疑惑的說：「不是，不是那個什麼嗎？」

如果我再堅持，我敢說，今晚表嫂就得繳械投降。就在我猶豫的時候，表嫂坐了起來：「你這孩子，想哪去過了。我是讓你給我弄弄太陽穴，『蹦蹦』地跳。願意給我揉揉就揉，不願意就下去！」

聽完表嫂的話，我這才明白，原來她是讓我給她揉太陽穴，不是讓我代替表哥，不由得沮喪起來，但還是對錶嫂說：「我願意，願意給你揉。」

表嫂就說：「那你去我後面。在後面揉，不然你揉著揉著，哪根筋不對，就不老實起來。」

我轉到表嫂的後面，跪在床上，就抬起手，放在她的太陽穴上，輕柔慢捏起來。其實，在這樣的一個位置，也是讓人想入非非的。

現在，表嫂的後背就挨著我，我也可以自由發揮的的往前一點，緊貼在她的後背上。還可以展開想象的翅膀，就像是嫂子在我的掌控之中一樣。

表嫂一動不動的，不時地呻吟一聲，說：「就這樣，比剛才好多了。我喝了酒太陽穴就跳，難受死我了。」

「嫂子，你說我明天還去學校嗎？」

「怎麼，你怕了？你如果不想上大學，那就不去。我告訴你，現在是關鍵時期，你不好好地複習功課，你會後悔的。現在學習這麼緊張，你還打架、泡妞，心可真是夠大的。」

「就怕勝哥他的家長再去，看我沒有受傷，再找我的麻煩。」

「不怕。明天早晨我送你去上學，這個勝哥敢再胡鬧，我就讓他成為敗哥。不過，他頭上被你砸了一個三角形的窟窿，估計明天不回去學校的。」嫂子說。

「他爸爸有權，考上考不上大學的都能有好工作，所以他複習並不積極，還整天的打籃球那，不去學校也有可能。」

「好了，我舒服了。睡覺吧，說准了，明天一早我把你送到學校，就直接去上班。」於是，嫂子就躺下蓋上了毯子。

我看了看寫字檯上還在亮著的燈光，還有燈光下那一摞課本和複習資料，不禁皺了下眉頭。什麼大學，什麼未來，還是緊挨著表嫂睡覺吧。於是，伸手關閉了檯燈，就躺在了表嫂的身旁。

第二天早晨，我坐在表嫂的車上，去了學校。因為是到校時間，車不讓開進校院，我就在校門口下了車。表嫂剛要走，忽然喊了我一聲：「小健，你等一下。」

表嫂也下車，過來對我說：「我送你進去，看誰還敢欺負你。我可是告訴你，如果再因為爭女孩子打架，我可真不管了。」

「不會了。有了這一次，都要躲著我，誰不怕腦袋開瓢？」

「你就這本事。」說著，到了我們教室的樓下，嫂子說：「有事給我打電話吧，現在我有車了，方便多了。」說完，就轉身走了。

當我走進教室的時候，好多同學都站起來給我鼓掌，特別是那幾個女生，更是衝到我跟前，要把我抱起來的架勢。我不知所措，甚至還有點靦腆起來。

「劉鍵，你不顯山不露水的，還有這麼大的爆發力，真是愛死你了！」

「你給我們出了氣，也給咱們班爭了光，真是英雄少年！」

這時候，我看到冉冉在坐在座位上抿著嘴笑。於是，就撇開她們回到了我的座位。冉冉說：「咱們班好多女同學都被勝哥騷擾欺負過，那些個男的都是慫包，哪有一個敢出頭的。現在就更是躲著勝哥遠遠的，都在叫著勁的複習那。」我環視了一下教室，都趴在課桌上看書或者是背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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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剛才那幾個女生一誇，我有點沾沾自喜，冉冉就又掏出了兩個雞蛋：「我媽媽每天早晨煮兩個雞蛋，我沒捨得吃，又給你帶過來的。」說著，就剝了皮，讓我吃。

我吃了一個，哪一個我說是中午再吃，冉冉就歪著頭說：「怎麼，中午還要去打架呀？」

「不是，中午當飯吃。不過吃了你的雞蛋，還真是給我增加了力量，不然昨天中午也不會把勝哥打得那麼慘。」我說。

「那明天我再給你帶過來。」

「不行，你自己吃吧，不然考不上大學你會怨我的。那是你媽給你補充能量，開發智力的。」

「管個屁用。」

上課的鈴聲響了，不一會兒班主任來了。看到我以後，走到我的跟前，問道：「劉鍵，你不是被踢壞了嗎？咋還能來上學？」

「不是備戰高考么。我讓我嫂子開車送我來的，現在還疼那。」

「他踢壞了你，你砸爛了他，這可真是打了個平手。」說完，又意味深長的看看我：「那是你嫂子？可真是女中豪傑。」

我點頭：「我嫂子貌美如花，俠骨柔腸，所向披靡。」

老師說：「還真是有點孫二娘的風範。「說完，就走了。

老師走了以後，冉冉說：「劉鍵，你嫂子真是疼你。背著你還抱著你的。不過昨天中午是她耽誤了你的正常發揮，你是不是看到她就不想上我了？」

「不是，她是我嫂子。「「嫂子是不是你上過呀？」

「她是表哥的，又不是我的。哪能想怎樣就怎樣。你才是我的那。」說著，我的手就放在了她的腿上。

她小嘴一撇：「你以為我感覺不到呀，以前你對我那樣，看到我就想把我摁倒，現在就是開了房間，你聽到你嫂子的召喚，撇下我就跑。把我孤零零的扔哪裡，你的心變狠了。」

我摸著她的大腿：「我不是給你解釋過了，那天是真有事，把肩膀都摔壞了。不信你看看，還有疤痕那。」

冉冉眉頭一皺：「你這個壞蛋，弄疼我了，少使點勁不行嗎，就跟動強似的，沒輕沒重。」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表嫂身上沒有得到的，就在冉冉的身上發泄出來。而且，還是掠奪性的，用力特別大，就是那種氣急敗壞，要把她揉碎了的感覺。這對冉冉很不公平，於是，就手下留情，變得溫柔起來。

中午吃飯的時候，好多同學都是從家裡帶來的飯，我沒有這樣的習慣。在舅媽家的時候，因為舅媽打麻將睡得晚，起的也晚，根本就想不起給我做飯。我都是吃點頭天晚上的剩菜剩飯來上學，實在不想吃了就在來學校的路上買幾個肉包子邊騎著自行車邊吃進肚子里。現在就更沒有指望了，表嫂最愁的就是做飯，經常就是出去吃。所以，中午我都是去食堂，要不就是在校門外頭買點吃的墊吧墊吧就完事。

下課後，我正要出去的時候，冉冉拉住了我：「別出去了，我多帶了飯，夠咱倆吃的。」

我經常吃冉冉帶來的飯，有時候她為了省給我吃，就吃個半飽，我覺得很不好意思。這時，幾個女生就都端著自己的飯盒圍了過來，都說自己帶得多，吃不了。沒有辦法，這個給我塊紅燒肉，那個給我個雞蛋，我吃的比任何一頓飯都飽。

臨近最後，一個叫小惠的女生，怯怯地走到我的跟前，把一個油炸的荷包蛋給了我。我抬頭看了看她，她就紅了臉。小惠長得小巧玲瓏，白白凈凈的，論長相比冉冉漂亮，但是其他的女性特徵不很明顯，所以就打了折扣。她經常默默地注視著我，眼神有時候火辣辣的，有時候哀怨惆悵的。

這時，冉冉把小惠給我的荷包蛋用一張廢紙包了一下，就走到教室門口扔在了垃圾箱里。小惠的臉立刻紅到了脖頸處，眼裡也滿了淚水，但是她剋制著，沒有哭出來就回到了她的位子上。

小惠學習好，她沒少幫助我，冉冉怎麼這樣對她呢？

冉冉發現我一直在看著小惠，就說：「油炸的東西不能吃，容易發胖。我聽說長大以後，還容易患高血壓和糖尿病什麼的。」

「你早晨沒吃過你媽媽買的油條？」

冉冉啞口，但是在我坐下的時候，她還是嘟囔道：「整天那種眼神的看你，當我看不出來呀？跟個怨婦一樣，不就是學習好點嗎？老娘稍微用點功，也比她強。」

我進退兩難，想去跟小慧說句感謝的話，可又怕惹冉冉不高興，於是，就去衛生間抽煙去了。

抽了兩隻煙，又和那些煙友們吹了一會兒，感到就要上課了，我就出來準備回教室，這時，看到小惠正在女衛生間門口擦眼淚。我路過她的時候，就站下了，然後對她說：「謝謝你。」

小惠回頭一看是我，立即對我嫣然一笑，然後，就跑回教室了。

下午放學的時候，我在學校門口等著表嫂，可是，她一直沒有出現，冉冉騎自行車出來，說：「我送你回家。」

我看了看時間，嫂子有可能加班過不來，就同意了。冉冉說：「你家裡沒有人最好。」然後回頭看了一下她的後車座：「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