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開啟深淵主宰系統
洛克州,墨市,城東郊區。
「把這小子丟出來!」
「哼!敢跟李先生搶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
「嘿!夥計們!快點,動作都麻利點!」
......
隱隱約約的英文呼喝聲,讓白言睜開了眼睛。
一股劇痛的感覺從腦袋上傳來,有濕熱的液體順著額頭流下,刺鼻的血腥味在擴散。
白言想要搖晃著昏沉著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然而卻感覺到了四周的束縛。
他被人綁起來了,裝在一個麻袋裡。
嘴上有膠帶,窒息的感覺在湧上來,白言死死咬著舌尖,口腔內的鮮血味道擴散開來,勉強讓他擺脫了眩暈的感覺。
我這是在哪裡?
難道是被人綁架了嗎?
白言微眯著眼睛,記憶湧上他的心頭。
根據外面人隱隱約約傳來的對話聲,白言能猜到他確實是被人綁架了!
如果不出意料,綁架他的人,正是同校的李大少。
李斐文,李氏集團的大公子,也是墨市李氏城市集團分公司的現任總經理,同時他還是白言前女友金萱萱的現任男友。
「嘭!」
有人在搬運著麻袋,將裝著白言的麻袋狠狠丟在了地上,然後有人撕開了麻袋的口子。
「呼!呼!」
月光灑落,白言的腦袋從麻袋內露了出來,「刺啦!」有人伸手粗暴的撕開了白言嘴巴上的膠帶。
白言顧不得疼痛,大口呼吸著新鮮空間,同時警惕的看著四周。
有幾個身穿黑衣服的男人站在他的身旁,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面罩,只露出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打量著他,這群眼神中還帶著一絲輕蔑和不屑。
在月光的皎潔光輝下,白言能清晰的分辨出,這群人當中有不少是身材健壯高大的黑人,甚至有不少人的腰間鼓鼓囊囊,帶著槍械!
「是李斐文讓你們來的?」
白言喘著粗氣,他用英文問道,同時死死盯著周圍的黑衣人。
「黃皮膚的小子,看來你也不算愚蠢,居然能猜得出來?」
有一名黑衣人猙獰一笑,他說的英文話語里內透著一股獨特的外國方言腔調。這名黑衣人伸手從汽車後備箱里抽出一條鋼管,大步走向白言。
「你要做什麼!」
白言面色一變,低吼道。
「嘿!我親愛的羔羊,你問我做什麼?李先生說了,你不是學霸嗎?你不是安小婉的家教嗎?李先生要我們廢了你的雙手,省得你再去騷擾安小婉!」
黑衣男人猙獰的笑道。
「唰!」
鋼管擦過空氣,狠狠砸下,鋼管砸在麻袋上,也砸在了白言的胳膊上。
「噶擦!」
清脆的骨折聲響起。
「唔!f.u.ck!」
劇痛傳來,讓白言渾身一顫,額頭上開始出現了細細密密的冷汗,太痛了!
麻袋上捆著尼龍繩,讓白言根本沒辦法展開手腳,也沒辦法施展父親曾經教給自己的軍體拳。
「見鬼!你這是什麼眼神?你想打我嗎?那就站起來啊!我聽說,你在學校里好像很能打的啊!華夏的特招生?呵呵,你的華夏功夫呢!快來讓我見識一下!你這個卑賤的黃種人!」
黑衣人們包圍了過來,不斷有人狠踹著白言的腹部,他們的眼神閃爍著不懷好意的鄙夷光芒,居高臨下的傲然俯視著白言。
「呸!」
白言吐出一口血沫,孤狼一樣的深邃眼神死死盯著這群人,聲音沙啞的說道:「李大少不是已經搶走了我的女朋友了嗎?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搶走?」
黑衣人面面相覷,隨後他們哈哈放聲大笑,聲音充滿了諷刺和戲虐:「可憐的羔羊,你也太瞧得起那個姓金的華夏女人了!」
「是她自己要爬上李先生的床!是她告訴李先生你會一些拳腳,是她告訴李先生要多派些人來對付你!」
「也是她親自在你的飲料里下了點,可以讓人軟綿綿的葯!」
「至始至終,李先生都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安小婉!她是李先生欣賞的女人,而你這個卑賤的狗屎,居然敢借著家教的名義勾搭李先生未來的女人,你說你是不是該死?」
黑衣人蹲了下來,伸手拍打著白言的臉龐,動作輕蔑且十分羞辱。
「我沒有!」
白言低吼,黑色的眼神里滿是怒火,他死死盯著黑衣人,一字一句的低吼道:「我從來都沒想過和她發生過什麼!我只是想賺一份家教錢!」
白言是個孤兒,父母不幸車禍死亡,沒留下什麼遺產。他有幸成為墨市大學的特招留學生,平日里自然是百般節省,家教、健身教練等等兼職他都會去做。
面對出身高貴、笑容甜美、氣質溫柔的安校花,白言確實有過動心的瞬間,但他只想做到自己的家教工作。
「你說沒有就沒有?可憐的傢伙,我相信你!但可惜啊,李先生不信啊!李先生說了,他要廢你兩條胳膊,割了舌頭,讓你做個廢人,他才會安心。」
黑衣人猙獰一笑,他舔了舔嘴唇,暴戾低吼道:「夥計們,給我打!!」
「唰!」
鋼管帶著破空聲,狠狠砸下!
「噶擦!」
清脆的骨折聲響起,白言的手臂呈現45度角的極度扭曲!
「啊!!!你們真該死!」
白言屈辱並且包含痛楚的凄厲聲音在荒野里回蕩,就像是一頭被圍攻的瀕死孤狼,白言的聲音里充滿了不甘和悲憤:「你們這群該死的傢伙!有種殺了我,不然我遲早有一天會一個個親手殺了你們!」
白言的聲音里,帶著一股子倔強和讓人毛骨悚然的仇恨。
這小子是出了名的倔驢,特別能打,黑人們看過白言的情報信息,他們也有些擔心白言回頭報復他們。
「傑克,頭兒!我們要不要做了這小子?」
「不用,如果這傢伙死了,墨市華人會的人會嚴查這件事情。我們廢了他就好,別給李先生找麻煩。」
「好!那就廢了這小子!」
獰笑聲和毆打聲不斷響起,就像是演繹著地獄中的一幕幕血腥畫面,讓人不忍直視。
......
「轟隆隆!!」
一道凄厲的閃電劃過,剎那間照亮了天地,也照亮了趴在污水灘中的白言。
泥土混雜著鮮血,只有那極度反向彎曲的手指顫抖不停,才能證明這個人還沒有死。
「嘩啦啦!」
磅礴的大雨落下,彷彿要洗涮他的恥辱和鮮血,然而卻只能讓白言渾身濕漉漉,鮮血混雜著雨水,讓他更加狼狽不堪。
一個是全球出名的李氏集團老總的親生兒子,富可敵國,交友廣泛。一個是父母雙亡,獨自在出國留學,在外國社會上苦苦掙扎的貧困又平凡的華夏學子。
兩人的差距,就像是天與地一般。
僅僅是因為他與校花安小婉走的太近了,就無緣無故遭受一頓暴打。
白言的身體很痛,各處骨折!雙手被廢!舌頭被割掉!但他身體上的痛楚,遠遠比不上被人背叛的痛苦。
金萱萱...這個同樣是一起留學的華夏同學兼前女友,可是她害得自己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白言真的不甘心啊!
空有一身父親所教的精銳軍隊武藝,卻不能發揮出來分毫!身上的傷勢,彷彿在嘲笑白言,也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做「最了解你的人,傷你才最深!」
「唔...唔!」
白言拚命揚起脖子,他努力抬起頭,嘴裡已經滿是血污了。
白言瞪大眼睛,死死咬著牙關,他努力想要趴起來,但他的雙手現在根本無法使用,因為已經被廢掉了!
白言只能強忍著雙手傳來的痛楚,一點一點的用手腕在地上蹭著,就像是蛇一般在泥潭裡慢慢的爬行。
不行,我得去尋找救援!
我得去報警,打電話去找華人會求援!
「轟!!!」
又是一道閃電劃過蒼穹,照亮了四周的景色。
白言身邊不遠處的地方,是一堆灰燼,那灰燼的殘骸無不表示著,它們生前是白言的背包,裡面有燒廢掉的課本和手機殘骸。
最後一點求援的路子都被掐斷了,連報警求援都不行,絕望的情緒在白言的黑色瞳孔里瀰漫開來,讓人窒息到了極點。
「嗚嗚嗚!!!」
白言死死揚起脖子,眼神里充滿了悲憤和屈辱,嘴角不斷流下血污,斷掉的舌頭他卻不能發出任何絲毫的聲音,只能像受傷的野獸一樣嗚咽悲鳴。
可恨啊!
你們,竟如此欺我!
「嗚嗚...嗚!」
白言將頭深深的埋在骨折的胳膊內,發出猶如孤狼一般的悲鳴和嗚咽聲。
他沒有哭泣。
白言只是有滿心的悲憤和痛苦無處宣洩,整顆心臟都是冰冷一片。
被女人背叛,被權勢欺壓...讓這個原本陽光開朗堅強的大男孩的內心裡,此時充滿了冰冷的絕望。
有時候。
讓一個人黑化,真的很簡單,只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而已。
此刻白言的內心,充斥著暴戾和委屈,還有不甘,但他不得不在殘酷的現實面前低頭!
哪怕這頭,低得是那麼的不甘心,他也不得不低!
這時。
「你悔嗎?你恨嗎?你...想擁有惡魔的力量嗎?」
一道幽冷的聲音,驀然響起。
是誰在說話!
白言猛然抬起頭,眼神焦灼,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人。
「你是誰!」
白言想要發出大聲的疑問,但說出來的卻依然是沒有絲毫意義的「嗚嗚嗚!」聲音。
他的舌頭被割,無法說話。
「你悔嗎?你恨嗎?你想擁有惡魔的力量嗎?」
那冰冷的聲音繼續回蕩,機械又冷漠。
這一次白言聽清了。
這聲音是從他腦海中響起的。
是鬼嗎!
白言渾身一冷,一動不敢動。
「你悔嗎?你恨嗎?你想擁有惡魔的力量嗎?」
那聲音依然冰冷如常,堅定不移的發出詢問,似乎一定要得到白言的答案。
就像是有一個惡魔,在白言的腦海中發出疑問。
這是拋出致命誘惑的開端?
還是販賣靈魂的第一步?
白言不知道,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回答了這個聲音后,他就會成為惡魔的奴隸,此生此世都不再自由。
漸漸地,怒火和仇恨爬滿了白言的黑色瞳孔。
白言毫不猶豫的在心中怒吼:「我悔!我恨!我渴望擁有惡魔的力量!」
「我要擁有能夠讓我堂堂正正挺起脊樑做人的力量!讓所有人都不敢侵犯!不敢忽視的力量!」
白言這充滿憤怒的話語,如同對自己不公命運發出怒吼一般!
此時白言的心中,只有一個執念!
若這命運註定不公,若我此生註定被人欺壓,那我要這靈魂和殘廢的軀殼有何用!
我寧化身為魔。
斬盡天下欺我之人!
斬碎世間一切的不公!
斬斷命運捆綁我的枷鎖!
就在白言心中怒吼的聲音才剛剛落下,那道冰冷的聲音再一次回蕩在白言的心底。
【滴!得到宿主承認,開啟深淵主宰系統!】
【滴!成功綁定宿主靈魂波動!】
【滴!偵測到宿主的靈魂為人類!正式開啟宿主第二靈魂身份:深淵惡魔!】
【滴!開啟深淵位面傳送門!】
......
冰冷又機械的聲音在白言的腦海里回蕩著,就在白言驚疑不定的時候。
「唰!」
一道幽黑高大,蕩漾著虛空波紋的大門陡然出現在了白言的面前。
隨後。
【滴!進行傳送!】
冰冷的聲音響起。
「唰!」
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讓白言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漂浮起來,飛快的沒入了黑色詭秘的大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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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