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這逼裝的（第二更）

通過考核，進入帝靈書院的凌悠，很快嶄露頭角，從多方渠道打聽到九曜山的地點，經歷千辛萬苦，終於踏足了這處聖地！

這之後，他穿過了重重奇妙場景，終於來到了此行的最終目的地——一個平平無奇的山洞。

迎接他的，是一個出人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的人物。

「玄……玄師？！」

穿越也有段時間了，凌悠自問也惡補了不少常識……當與傳聞肖像完全相符的那張臉出現時，凌悠除非是瞎了，才會認不出眼前之人，正是當年叱吒大陸，開創盛世的玄師！

但讓凌悠更加震驚的是，這位傳聞中的古今第一人，此刻，卻已是位白髮密布的垂朽老人。但見他雙目緊閉，神情痛苦，身形憔悴，瘦骨嶙峋，四肢更是被黑色鎖鏈牢牢鎖在了洞穴四處！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悠蒙了，按照他聽過的所有傳聞，玄師乃是天下無敵的存在，降霸主，立五院，所向無敵，誰能讓他翻車？

「咳……咳。是誰？」

就在凌悠震驚之際，眼前的老人若有所感，悠悠轉醒，一看到凌悠，他先是一愣，旋即苦笑一聲：「凌？呵呵……怎麼會？看來，我真的老了，竟會產生如此幻覺……」

這話一出，凌悠蒙了下，但旋即他就想到了一個經典套路，情不自禁出聲道：「玄師……您，您認得我爹？」

「你爹？」

老人眸中迸出精光：「你……孩子，你是否姓凌，單名『悠』？」

「！！」

凌悠一顫，儘管有所猜測，但事到臨頭，他還是震驚到了！

玄師……數千年前的最強大能，居然，和他前身的先輩，有所關聯？

但時間完全對不上啊！

正自心中疑惑，老人已是目露慈祥，帶著絲絲欣慰道：「想不到……凌的孩子，竟已如此出類拔萃……」

「……玄師，這到底是？」

看著凌悠大惑不解的神情，老人說道：「孩子，你先別急，待我細細思之……」說著，徐徐閉上雙目，不多時，睜開，眼神一片古井無波，卻彷彿蘊含著無數歲月的智慧！

短短剎那，他便將凌悠來到此間的前因後果，弄得一清二楚。

「唉……他們，真是有心了啊。」

老人長嘆一聲，將推算得的一切，以及擾人的諸多困惑之解，通通告知了凌悠。

原來，玄師當年開創盛世，並非史冊上記載的那般輕而易舉，而是經過了一番艱苦卓絕的奮鬥。彼時，大陸英傑輩出，霸主橫行，甚至有諸天萬族中某些極為強盛的種族插手……為了實現「人人如龍」的理想，玄師也並非一人獨戰天下。

當時，有許多少年英傑為其感召，追隨於他……其中，便包括凌悠前身的父母。

然而……在大戰結束，盛世開啟之後，在燭火照耀不到的黑暗裡，突生變故！為了解決盛世隱患，玄師親赴九曜山這處險地，一朝不慎，遭遇暗算，從此失去自由！

凌悠前身的父母，也在那一戰中，力盡而亡。但始作俑者沒有想到，凌父凌母修有身外涅槃之術，此後以陰鴉鸞鳥之形，為救出玄師，布局數千年——在這一局的最後，他們終於重生，並誕下凌悠。

然而凌父凌母萬萬沒有想到，悠悠歲月，已經磨盡了他們的力量。即便僥倖重生，也已是廢人，再無修行並執行計劃的可能，反而，重病纏身，隨時可能徹底死去！

在這種情況下，凌父凌母唯一的希望，便是凌悠。只可惜，凡體凡胎的後代，天資前途都只能在磊城那種小地方排上號，想要更進一步，至少也需要時間的打磨……

但凌父凌母，已經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所以，他們在舊家老宅，留下了一切的引子——九曜山地圖，以及莫名其妙的遺囑。

其中打算，說穿了，其實很簡單。

無非兩面考慮——如果凌悠將來有所奇遇，有了能力，那便可以接替他們，成為理想的傳承者；而如果沒有……那便讓他遠離危機，安心做一凡人，便算是為人父母的一點私心吧……

「原來……真相竟是這樣！」

聽完一切，凌悠不禁動容，既有為前身父母追隨理想，蹈死不顧而動容……也為有玄師此人的人格魅力而動容！

數千年的追尋布局啊……玄師，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凌悠長吸了一口氣，恭敬抱拳道：「玄師，我想問問，當初到底是誰將您囚禁，而若是他真的得逞，為什麼九洲如今海晏河清？」

「海晏河清么？那真是太好，怕就怕平湖之下，暗潮洶湧！」老人說道，「至於說……是誰暗算於我，那卻是我最沒想到的人——我的，影子！」

「什麼！？」

凌悠瞳孔一縮：影子？是說分身？可……分身偷襲？怎麼會！不是說分身都是主體的意識延伸嗎？怎麼會反戈？

「……當年，我機緣巧合下，得以凝練自身影子，聚天地之造化而成一大助力。我早就該想到，這樣奇特的生命，早晚會生出自我意識……只是那時，我當局者迷，未料到這影子竟會在我破除盛世隱患，心中最鬆懈的那一刻，反戈一擊，還將我囚禁於此……」

老者一嘆：「他的意思，是想讓我也嘗嘗失去自由，永為陰暗的滋味……他還說過，會代替我，成為這個世上的王者，再不做『影子』！」

「這……可晚輩從未聽說過那種事啊！所有傳聞，只在您創立五院，不久后神秘消失為止……」

凌悠聞聲卻是不解。

「那便不得而知了。也許，這分身終究有些善心吧……」

老人搖頭。

「這……」

凌悠百思不得其解，正要再想，老人已是徐徐道：「好了，孩子，那些陳年舊事，就先放在一邊吧……我被囚此間多年，壽元枯敗，時日無多。我人可以死，但我的理念，我的絕學，都必須傳承下去……」

一聲落，凌悠身軀一震：「您的意思是？」

「呵呵……這個問題不應問我，而應問你——是否，想繼承我的一身衣缽？」

老人和藹地笑著。

「當然想！」

凌悠想都沒想便點頭道！

開玩笑，這可是玄師，五院創立者，天下第一人！他的衣缽絕學，傻了才不學！

經過這段時間的艱苦奮鬥，他別的不說，神識之力卻已絕對「足夠」！

如此，自是萬事俱備！

「只是……您現在手腳都……唔，還是我先想辦法將您救出來吧……」

眼角一撇，凌悠說道。

「……這些鎖鏈，十分麻煩，你一時三刻定是破不開的，再說了，傳道憑心，何須手腳？」

老人一笑，旋即，輕輕吐出一口熱氣，氤氳之間漸生圖畫，每一幅都精美絕倫，玄奧無比，彷彿醞釀著無窮的智慧與道理！

毫無疑問，這是真貨，比24k純金還純！

「這，這是……吹氣講道？卧槽您真不愧是講道第一人！這逼裝的……呃不，這般傳道手段，晚輩服了！」

凌悠重重抱拳。

「呵……好好體悟，這些絕學，威力遠超道罡五境，你現時看不懂是正常的，牢牢記下，慢慢體悟即可……」

老人笑道，眼神滿滿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