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有人當街玩屎
三天說慢不慢，說快不快，一眨眼就過了。（好吧，還是很快的。）今天，正是炎凰陵收徒之日，由於是盛事，於是萬人空巷，在穿江南而過的河流兩岸已經擠滿人群。
河中央，一個巨大石台不知何時建起，其上一個黑色的古怪鏡子引人注目，聽人說，這正是檢驗人是否有根骨修道的鑒定石，而檯子上，八位男男女女已經聚坐，正是炎凰陵今日要收徒的仙人們。
「喂，大叔，我看你都八十了還來啊！趕緊讓路。」白尺與林霜來的較晚，當時已經茫茫人海，白尺二話不說拉起面前一個老乞丐吐槽。
「滾，別擋我的仙緣！」可那老乞丐哪會聽他的，一動不動，讓路什麼的不存在的。
白尺見狀瞪著眼道:「老頭，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這種吃屎都被狗推倒的就趕緊回家吧，仙緣這種事還是留給我們這些吃屎能把狗推倒的，你看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林霜:「……」
老乞丐一回頭髮覺還是之前那兩人，頓時不樂意了，怒到:「goout！」
「嘖嘖！」白尺看了一眼林霜，聳聳肩:「你看吧，講道理是行不通的！」
林霜差點咬死他，你那是講道理嗎？我聽錯了吧，你的道理為什麼總是跟某種事物那麼密不可分呢？
「哎！」林霜嘆息，抬眼看著遠處各種的大石台，失落滿臉。
「你幹嘛？」林霜突然驚呼，因為不知何時白尺竟然拿出一塊白布栓在她的臉上，擋住了口鼻。
「想過去還要靠計策！你這種也就一百二智商的在我面前壓根就是弱智，你怎麼會懂我的高瞻遠矚！」白尺嘚瑟，然後往懷裡一撈，撈出了一塊黑漆漆的東西。
「嘔……」林霜差點吐了，這不正是當日廚房裡的「自製仙丹炒飯」么？
「什麼味？」
「怎麼那麼臭！」
……
一瞬間，面前的人紛紛騷動，尋找氣味來源。
「大哥讓一讓！」白尺拉著掩住口鼻的林霜，開始開闢道路。
「卧槽，有人當街玩屎啊！」那八十的老乞丐一看，立馬退三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謝謝，謝謝！」林霜一個勁的賠禮道歉，很白尺在一起，那不是心臟好就行了的，還要能臉皮厚。
只是本來還挺順暢的，但走到一半的時候，遇見一群人，竟然撕了衣裳擋住鼻子，背過頭看著白尺跟林霜，那個挑釁的小眼神吶，大有我就是不讓你咬我的氣勢。
只是白尺何許人也，他嬉笑一聲，拿起黑團。
「啊……」先開始是聞了一下，結果一群人巍然不動。
「嘶……」然後白尺緩緩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沒錯，只是這一下，半數人抱拳行禮，敬白尺是條漢子，讓道了。
「呵……」只是還有一半人用挑釁的目光看著白尺。
「咔擦！」白尺哪能猶豫，嘴一咬，一口黑糰子進了肚子，頓時「飄香千里」哇，多少人吐了。
「嘎巴嘎巴……」白尺嚼的津津有味，林霜看的目瞪口呆，最後還不自覺咽了口唾沫，也不知道是想吃還是佩服。
最後一團都吃完了，結果還有幾十人不讓。
白尺聳肩，伸手進身體不斷搓揉，不消片刻，一坨黑不溜秋的東西就出了來，林霜看著都要吐了，結果白尺半點沒有含糊，先舔一舔再扭一扭……
幾十人吐了。
到了第一排，還有一哥們看著白尺直瞪眼，白尺一個驚訝，竟然是黃少雄。白尺哪能低頭，手一扔，黑糰子進了嘴巴。
黃少雄還算鎮定，先是豎了個大拇指，然後才一個轉身——吐了！
一拐彎又擠了擠旁邊人不懷好意的男人。
「嗝！」白尺一個飽嗝，十丈內沒有蟻蟲敢踏足。
至此，這種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白尺幾乎沒有半點負擔的搞定了，而且是輕鬆加愉快！
全程下來，林霜除了佩服二字，實在沒有其他形容詞。
「Duang……」剛剛站定，卻聽石台上一聲鑼響，一個四十左右華服男子抱拳。
「諸位，今日乃是三年一次的炎凰陵選徒盛會！」
「好！」白尺不等說完，先是一個鼓掌，就跟看戲似的。
結果一群人盯著他，白尺鼓了半天發現竟然只有他一個人在這樣干，頓時不開心了，扭頭對著一群人怒道:「看什麼看，我家可有錢了，經常聽戲知道么？習慣了知道不？你們這群鄉巴佬，瞪什麼瞪，別以為人多我就怕你們，信不信我……」說著就要往懷裡掏。
一群人趕緊避退，大哥，你是哥，你說什麼都是對的，就是別在噁心我們行了么？
「算你們識相！」白尺那個嘚瑟啊，跟只天鵝似的抬著脖子。
林霜則做鴕鳥，沒辦法，丟人吶！
見勢態穩住，男子再次說道:「咳咳……諸位，凡是不滿十八，不少於四歲的少年都可以到此台一試，炎凰陵乃西漠第一門派，定然不會虧待有能之士！」
在男子身後，一個仙人則坐不住了，他小聲問旁邊大師姐驚鴻:「他怎麼在這裡？」
「青衣你告訴師弟師妹們，別惹他！」驚鴻冷冷囑咐，炎凰陵這一次雖說很大程度是為了靈道體而來，不過比起招惹白尺與得到靈道體，鬼都知道怎麼選擇。
不過可惜的是他們遺忘了一件事，那就是白尺也就他們兩個認識，對於四年前的崑崙論劍，這裡的很多弟子都不夠資格參加。
那一年，是炎凰陵永遠也不會忘記的一年。
先是全體拉肚子三天三夜，然後是住的房子突然倒塌，這些他們都能忍，不過最後被個小屁孩按在地上摩擦那種感覺，是人都不會忘記。
還記得當初所有崑崙人推出來白尺這個罪魁禍首時候，他們多麼的開心，崑崙可都說了「任憑處置！」。
結果，那是整個炎凰陵的悲劇。
聽聽當時昆崙山門主怎麼說炎凰陵的——你們這群廢物，連個小屁孩都搞不定，怎麼不去死咩！
四年前，白尺也就十三歲啊！
「問題是你不惹他他也會惹你啊！」那青衣哭喪著臉，白尺確實是這樣的，驚鴻太樂觀了。
「那麼各位！覺得自己有仙緣之途的，大可上前一試！」華服男子說完，退後。
「我來我來！」話音未落，一聲搶答已經來了。
驚鴻看過去，得，你不惹他他真先惹你了，不是白尺又是誰？
而且他還很會找位置，直接就是第一個，你不讓他來都不行，其他人看他堵在那裡，壓根就不敢上前，反胃吶。
「哈哈哈哈……」不等回答，白尺已經蹦出去了，那個賤笑啊，二十米他三五步就給你走到了，根本就是主持大會的男子剛剛後退，他就蹦到面前了。
「呵呵……小友，那個，頗為活潑哈，呵呵呵……」主持的男人有點不知道說啥。
「別整那些虛的，趕緊的，我早就知道自己天資聰穎再加玉樹臨風，來這裡也就是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強到讓人望而卻步？畢竟我還是很誠實的，萬一以後人家問我天賦怎麼樣？我稍微謙虛點回答人家說萬中無一那不是撒謊么？」
主持人:「……您還真是……謙……虛啊！」
白尺:「哪裡哪裡，承讓承讓，客氣客氣，一般一般……」
所有人:「……」
主持人望了望驚鴻，拿不定主意，畢竟在他看來，白尺吧……可能是個瘋子！
得，驚鴻仙子除了點頭還能咋辦？
「那就……」不料主持人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林霜身穿紫色廣袖流仙裙搖曳生姿，終於是趕過來阻止白尺丟人了。
「跟我回去！」林霜拉了拉白尺，她對仙人修士極為敬重，不想白尺的不著調辱沒了這裡。
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啊！青衣感動的要哭了。
「嗯？」結果其他六位仙子仙人一見林霜，眼前一亮。
「這位姑娘！」已經有人上前了。「在下紅裳！」
紅裳人如其名，穿著一聲紅色衣衫，笑容和藹可親，披散著一頭長發，有與女子比擬的美麗。
他上前對林霜見禮，完全沒管白尺。
林霜納納回禮，覺得不太真切，這三兩天的，遇見的仙人竟然有這麼多，她雖然也會一些修鍊之術，不過都是皮毛，而且靈力也都在上次遇險里丟失的一乾二淨了，對於她來說，修士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可否請你上鑒定石一試？」紅裳伸手指引，將林霜目光拉向了漆黑一團的古怪鏡子。
「我嗎？」林霜眼睛亮晶晶的，有點受寵若驚。
白尺當即就大呼小叫起來:「不行，我是第一個，本帥哥可是秒天秒地秒空氣，一巴掌扇死三隻蒼蠅的絕世天才，必須第……」
「滾！」紅裳扭頭，不留餘地，對著白尺一句話一個字出了口。
後方，青衣身體一縮，驚鴻瞪大雙眼。
「你說什麼？」白尺笑了！這一次彷彿不是那麼賤！
「我說滾，卑微的渣滓！」紅裳身軀如天神，靈力七彩紛呈，周身環繞，一條條威壓如同實質，逼壓而來！
「哈哈哈哈……」白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