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斯特蟋蟀正做著夢(3)
「這樣總共就是兩塊錢又九十三分。」亨利貓很快地加了一遍以後,說出了計算的結果。「我真是太驕傲了!」塔克說道。「既然你已經有了這些錢,那幹嗎還想在蟋蟀籠子里睡在兩張一塊錢鈔票中間芽」柴斯特問道。「我還沒有那種可以摺疊的錢。」塔克說,「那是另一種美妙的新感受。」「你不但可以幫助柴斯特出獄,另外還可以剩下九十三分錢。」亨利說。「但是我以後的生活就毀了。」塔克輕聲哭泣著,「我會破產,等我老了誰會來照顧我呢芽」「我會!」亨利說,「別再裝出一副守財奴的德性了,快去把錢拿來吧!」柴斯特連忙搖了搖那隻銀鈴,表示它有話要說。「我想,塔克不需要為了我而拿出它一生的積蓄。」它說,「那是它的錢,它要怎麼做都可以。」塔克戳著亨利的肋骨。「你聽見沒有芽」它說,「那個傢伙表現得那麼高貴,讓我顯得像個下三濫似的。我當然會把錢拿出來!不管我們鼠輩被人說成什麼,但總不能把我塔克老鼠扯進去,說我守著這些世俗財產,抵死不放吧!再不然,我也可以把這筆錢,當成在那隻籠子里睡了一覺所付出的租金吧!」為了能讓塔克的各種錢幣都還能保留一個,亨利貓算出來,它們應該拿過來一個五角錢的,四個兩角五分的,一個一角錢的,五個五分錢的,還有十五個一分錢。這樣,塔克就還能剩下一個五角錢、一個兩角五分、一個一角錢、一個五分錢和三個一分錢。「這個開始還算差強人意,」塔克說,「說不定一年之內我就可以把這些損失重新補回來。」貓和老鼠在排水管和報攤中間來回跑上好幾趟,才把錢叼過來。它們把這些硬幣一個一個地遞進籠子里,柴斯特就用它們堆成了一根小錢柱,五角錢的放在最下面,而最小的一分錢,放到最上面。等它們弄好了,天已經亮了。在白利尼媽媽過來打開攤子以前,它們只剩下剛好可以一起分享半根熱狗的時間了。瑪利歐跟著媽媽一起來了。他想早點兒餵了柴斯特,好去工作一整個上午,中午再回來接管報攤。他們抬起報攤蓋子的時候,媽媽差點兒把她抓著的那一頭掉到地上。柴斯特就在那裡,坐在那根用零錢堆成的柱子上,啾啾地快樂吟唱。媽媽起先還懷疑是柴斯特從籠子里溜了出來,把錢箱里所有的錢都摸來了。但是等她往抽屜里一望,就發現前一晚的錢分文不少,全都還在。瑪利歐的看法是,可能是爸爸前晚就把錢留在那裡,想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媽媽卻搖搖頭,她知道,要是爸爸還有兩塊錢可以給任何人的話,那一定是瞞不過她的。他們向列車長保羅詢問,昨夜有沒有看到任何人在報攤附近逗留過。他回答說沒有。惟一讓他注意到的是,有一隻常在車站裡徘徊的大貓,昨晚似乎比平常更忙碌了一些。他們當然也都知道,那隻貓是不可能跟這件放錢的事有什麼關聯的。儘管查不出究竟是誰把錢留在那裡的,但是白利尼媽媽還是信守了諾言,柴斯特獲准出籠子了,而且也沒有再進一步追查下去。雖然媽媽怎麼也不會承認,但說實在的,她對錢的看法跟塔克老鼠並沒有什麼差別。他們都認為:反正錢有了就是有了,又何必花太多工夫去搞清楚它到底是打哪兒來的呢芽  [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