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盡興

「熱巴一晚上都有點低調啊？」

韓戮開口詢問：「是因為經紀人在嗎？」

幾人下意識看著熱巴。

熱巴回過神，擺手笑著，經紀人也呵呵笑。

鄧鈔卻平靜開口，附和韓戮：「慢慢來吧。本身就是女孩，要更認生一些。之後一起拍攝幾期就好了。」

鄭凱開口：「幸好不都是我們這些老頭子。還有同齡人一起，能沒那麼拘束。」

陳賀失笑：「你也算老頭子了？」

鄭凱嘆息：「三十一了。」

韓戮好奇：「中年危機嗎？」

「呵呵。」

王組藍喝了口酒嗆到，示意韓戮：「太誇張了。」

鄭凱沒好氣：「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韓戮呵呵笑著，轉頭看著熱巴：「我們……」

韓戮一頓，隨意開口：「都是年輕一代。為了可以更快融入這個伐木累，讓拍攝可以更自然默契，我強烈要求熱巴女士和我合唱一首歌活躍一下氣氛你覺得怎麼樣？」

鄧鈔笑著：「為什麼是你和熱巴唱不是小鹿呢？」

鹿含在一邊笑著擺手。

韓戮搖頭：「注意保持距離。和我就絕對沒可能，但鹿含人氣那麼高還那麼帥，就不好說了。這種事看緣分的，不能亂來。」

「哈。」

李辰看著陳賀笑：「韓戮現在真的……」

陳賀也點頭：「變了個人似的。」

韓戮瞪眼：「別說的好像很了解我一樣，賀哥你也變了很多你知道嗎？」

陳賀開口：「我哪變了？」

韓戮摸摸下巴：「這裡……」

「噗！」

「咳咳！！」

鹿含把酒噴出來，鄭凱也大笑指著陳賀。

陳賀拿起什麼薯片丟過去。韓戮嘿嘿笑躲閃。

顯然是說他胖了而已。

「韓戮都看得出來。」

鄧鈔示意陳賀：「你是應該注意一下了。」

幾人和韓戮開玩笑也不在意，反正韓戮自己也很淡然，他們說點什麼話也都無所謂，很輕鬆隨意。

經紀人自然就是負責這些的。

剛剛韓戮隨口說什麼低調他不在意，但是鄧鈔和鄭凱甚至其他幾個都附和。顯然他們也這麼想。這就不能不在意了。

沒多說就是默認，熱巴不至於那麼不懂交際應酬互動。

等都笑鬧之後，熱巴也真的沒想和鹿含合唱。反而有些疑惑，語氣也柔和帶著一點甜美：「唱什麼啊？」

韓戮看過來：「你點歌吧。」

熱巴揉揉頭笑著：「我會的沒那麼多。」

韓戮點頭：「那我來。」

鹿含開口：「不會又是老歌吧？」

韓戮見熱巴同意，坐到選歌界面查找著。鄧鈔他們也是有點累了。

估計今天的ktv也玩到尾聲。

「這次不。」

韓戮一邊找一邊開口回應鹿含：「這次唱個新歌。」

找著找著，韓戮驚訝：「這麼快就有了？這ktv真專業。」

點了一首歌，韓戮回頭看著幾人：「以後就來這了。真的。」

鄧鈔幾人好奇看是什麼歌。

熱巴也看著。

結果一看，熱巴驚訝：「你會唱這首？」

大屏幕上，已經顯現這首歌的名字，詞曲作者，演唱者。

然後前奏響起。

《涼涼》。

「這什麼歌？」

鄧鈔疑惑詢問韓戮，熱巴當先開口：「才播出不久的《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片尾曲。」

韓戮呵呵笑著：「偶然聽過就會了，很喜歡。」

隨即看著熱巴：「你應該會吧？就是你演的電視劇。」

熱巴無奈笑著：「一直拍戲來著。沒怎麼注意片尾曲。」

韓戮驚訝：「你自己拍的戲，片尾曲不會唱？」

熱巴笑著沒說話，鹿含疑惑：「自己拍的劇就一定會唱片尾曲？」

韓戮語氣一滯，豎起拇指示意鹿含：「你對。」

隨即看著熱巴朝著點歌界面走去：「那我們唱《今天你要嫁給我》。」

「哈。」

「順桿爬啊。」

幾人笑出來。

韓戮回身無辜攤手不懂他們什麼意思的表情。

熱巴經紀人有點皺眉，卻是熱巴看看韓戮，突然拿起話筒：「那還是唱《涼涼》吧。」

「哈哈！！」

「韓戮啊！！！」

「打臉了！！」

幾人拍手大笑，鹿含也是笑著指著韓戮示意眾人。

只見韓戮憋口氣，隨即尷尬捂著臉低頭笑，熱巴也彎起嘴角瞟他一眼，拿著話筒看著大屏幕笑。

不過並沒有真的點涼涼，因為熱巴的確不會。而且挺難的這首歌。

所以熱巴倒是問韓戮會不會《你被寫在我的歌里》。

正巧韓戮還真會，蘇打綠的。

那就一起唱吧。

而旁邊幾人一邊聽著，一邊小聲議論。

——

「韓戮很會撩妹啊。」

鄭凱示意陳賀：「以前不了解還不知道。」

陳賀搖頭：「如今年輕人誰不會撩妹？還是在娛樂圈。顏值都那麼高的。」

王組藍疑惑看著幾人：「你們看出是這個意思？」

李辰皺眉：「我看不像。倒像是為了節目鋪墊。」

鄧鈔一直沒說話，李辰看看他：「老鄧頭，你覺得呢？」

鄧鈔吃著零食，低頭隨意開口：「導演只給他先導片機會。不行就轉幕後，幕後也不行就踢走。」

幾人驚訝，但隨即恍然。

李辰嘆口氣：「沒有任何意外。」

陳賀沉默片刻，開口道：「的確。也很正常。韓戮我們都認識，但其實也不能說熟。娛樂圈沒存在感五六七八線藝人太多了，誰能記得住。」

鄭凱開口：「那隻能靠他自己了。」

停頓一下，鄭凱好奇：「幕後？！策劃嗎？他還有這本事呢？」

鄧鈔笑著：「估計他公司也沒那麼好心，也是變相難為他。一定要留下之類的。倒是韓戮也清楚自己很難成為固定成員，所以主動提出留幕後。那樣相對來說容易些。」

李辰突然開口：「不用管外面的壓力，節目組也可以借韓戮堵嘴。」

鄧鈔沉吟片刻，看著幾人：「我有什麼說什麼。與其讓別的什麼藝人來，我反而覺得讓韓戮留下挺好的。」

幾人都沒表態。

鄧鈔開口：「第一我們都熟。第二他經紀公司也不續約了，自己本身人氣認知度都低，肯定沒那麼多事，沒那麼多複雜情況。我們也省心。」

依次看著幾人，李辰失笑攤手：「我無所謂啊。」

陳賀搖頭：「我們也決定不了什麼。」

王組藍沒表態，這裡他不好說話的。畢竟不是內地發展的。儘管也有自己公司了。

鄭凱看看鹿含：「小鹿呢？有想法？」

鹿含笑著：「賀哥說的對，我們也決定不了什麼。」

沉默片刻，鹿含開口：「反正挺有意思的。而且也沒什麼衝突吧。人設還有人氣方面……」

有些話沒多說，也不用說的那麼白。

鄭凱喝了口酒，看著幾人：「說起來也是。第一季我和baby算新人了在娛樂圈，但因為是第一季，進來還容易點。然而第五季了已經，客觀的說，別說他的人氣，不到鹿含熱巴的這種知名度和熱度，想進來都不可能。韓戮要是真能留下，也算走運了。但估計不算背景吧。」

鄧鈔搖頭：「外界都說奔跑吧兄弟叫奔跑吧華裔兄弟。這裡太多你們公司的人了，包括我以前也是。」

打量幾人，鄧鈔笑著：「還是看你們公司意思。」

幾人都笑著。

這個梗也沒那麼隱秘，只是都不會太在意而已。

笑過一陣，陳賀想了想，點頭開口：「也是。熱巴是女孩，倒是無所謂。我們這都是男的，找和我們差不多的，或者沒我們認知度高的，估計都未必能有太多好處。」

李辰探身開口：「你們有沒有想過？韓戮混得是很慘，但居然一直堅挺著，並且還能在此刻公司為了補償他給他推進國內頂級綜藝做固定。後面沒人罩著不可能，要麼就是家境不一般。」

幾人看著鄧鈔，鄭凱笑著開口：「鈔哥一定知道點什麼。平時話那麼多，一說韓戮就沉默了。」

鄧鈔想起韓戮剛剛提過關於托關係的事，笑著搖頭：「無所謂。這種事也很平常的。」

看著唱歌的韓戮一眼，鄧鈔開口：「可能有可能沒有。但我感覺不管是不是背後又什麼人或者家世如何，他還能混成這樣。自己的問題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估計也是沒怎麼靠誰幫。」

李辰點頭笑著：「你不就是例子嗎？」

看起來，這幾個也都知道當初鄧鈔和韓戮那點事。

「好了。」

鄧鈔開口：「以前本來交集也不多。但今後要一起錄製了，即便不是固定成員，留在節目組做幕後工作，我覺得沒問題的。為公為私，大家一起努力。」

鄭凱笑著：「官話套話。」

李辰開口：「盡量配合吧。還得靠他自己。不止韓戮，熱巴也是新成員。」

隨即詢問鄧鈔：「baby什麼時候回來？」

鄧鈔搖頭：「這一季夠嗆了吧。」

陳賀點頭：「回來也得是後期了。」

——

走過的路是一陣魔術

把所有的，好的壞的，變成我的。

心裡的苦就算不記得

都化作這目光，吟唱，成一首歌。

——

而你像流進詩里的嘈嘈水聲

敲進我心門，擁抱了所有的恨

滋養了乾涸，相信我能是你的

——

「彷佛還看見昨日那張悲傷的臉龐。」

「快樂有時候竟然辣得像一記耳光。」

「是你提醒我，別怕去幻想。」

「想我內心躲避慣的渴望。」

——

韓戮和熱巴旁若無人的，也沒在意他們聊天根本沒關注唱歌。

投入的唱著這首《你被寫在我的歌里》。

只有鹿含很認真的聽著。

終於到了尾聲的時候，幾人沒再聊。

鄧鈔驚訝：「還真是來首溫柔的？配合這麼好？」

幾人也點頭開始聽。

「彷佛能看見明日兩串腳印的走廊」

熱巴雖然不是原唱，可是說不怎麼會唱這首歌的熱巴，居然也可以唱得那麼自然流暢。

而且唱的也很好，聲音很甜還有點娃娃音。

韓戮更不用說，之前一首高音的《海闊天空》唱開之後。

此刻這首《你被寫在我的歌里》唱得柔情百轉的美感觸動。

「憂傷有時候竟被你調味得像顆糖。」

「是你抓緊我，往前去張望。」

「望我內心夾，岸群花盛放。」

「我被寫在你的眼睛里眨呀」

「你被寫在我的歌裡面唱呀」

最後一句合唱。

「我們被寫在彼此心裡……」

「愛呀~」

——

所有人聽到這，一起鼓掌。畢竟還有熱巴獻唱。

不過隨後都起身，鄧鈔拍手：「今天就到這了。」

大家收拾東西，唯獨韓戮低頭還沉浸著什麼。

熱巴看了一眼，忍不住笑示意鹿含。

鹿含好奇看著韓戮：「還陶醉呢？」

韓戮輕嘆看著大屏幕：「我被我和熱巴的歌聲感動了。簡直天籟一般。」

「呵。」

幾人笑，李辰示意韓戮：「你這個自戀可以帶到節目里，說不定有不錯的效果。」

幾人一愣，鄧鈔豎起拇指對著李辰：「好想法。」

韓戮疑惑：「我這算自戀嗎？」

幾人笑著乾脆不理他，韓戮還詢問路過往外走的熱巴：「我這是自戀嗎？」

熱巴呵呵笑著擺手：「不是。是客觀評價。」

韓戮點頭：「你看。女性的審美和心靈還是要高於男性的。尤其一群被世俗感染……」

「別貧了！」

鄭凱推他一下：「快走吧。」

韓戮呵呵笑著，跟著一起出去。

——

結賬離開。有經紀人。

各自分別也沒多說什麼。

倒是韓戮和幾位一一告別的時候，最後鄧鈔看著他朝路邊走。

「韓戮。」

鄧鈔想起他沒經紀人：「過來，我送你。」

韓戮也沒客氣，一晚上了，好像交流溝通互動接觸都沒什麼障礙和生疏，他也坦然接受。

上車開走。

經紀人看鄧鈔對韓戮很照顧，也溫和詢問：「去哪？」

韓戮想了想：「嗨寧？」

探身示意：「李哥知道吧？」

鄧鈔經紀人是郭絲，但貼身的肯定不會是一個。估計也是助理，姓李。

李哥想了想，點頭開口沒等說話。

韓戮皺眉：「不過從杭粥去上嗨，雖然路過嗨寧但得繞路。還是就放我在火車站就好了。」

李哥看看鄧鈔。

鄧鈔皺眉詢問：「怎麼住那裡？有親戚在？」

韓戮想了想，笑著開口：「不喜歡大城市的喧囂。」

鄧鈔搖頭：「去我那。反正離上嗨也不遠，順便聊聊。」

韓戮一頓，收起笑容：「不合適吧？」

鄧鈔似笑非笑：「還要拒絕？」

韓戮聳聳肩，沒多說什麼。

李哥看看後視鏡，自然沒走路過嗨寧的線路，直接就朝上嗨開去。

「對了。」

韓戮笑著：「能看到麗姐了是嗎？」

韓戮帶著點驚喜：「不知道給沒給她配過戲。娘娘大人我要親眼看到了嗎？」

鄧鈔失笑看著他：「見我你都沒激動，惦記我老婆什麼意思？」

韓戮嘆息笑著：「鈔哥不怕你不愛聽。麗姐的知名度和人氣地位，全國惦記她的多了。不差我一個是吧？」

鄧鈔呵呵笑，半響搖頭：「你是變了很多。以前好像沒這麼能說會道的。」

「額……」

韓戮想了想，笑著開口：「再不變就真的老了。是吧鈔哥。」

鄧鈔點點頭：「早點多好。」

韓戮搖頭：「現在也不晚。」

鄧鈔看看他，拍拍他肩膀：「努力吧。」

想了想，開口道：「放心。剛剛我們也說了你先導片的事。他們能幫的也不會袖手旁觀。你自己也努努力，爭取留下。雖然希望沒那麼大，但儘力就好，如果成功，說不定就是你翻身的機會。」

韓戮看著鄧鈔，出神片刻，鄭重開口：「我懂的。」

隨即想了想，韓戮笑著：「鈔哥好像電影上映了吧？《乘風破浪》我很喜歡。」

沉默片刻，韓戮扯起嘴角低頭：「能重活一次……也許真的不錯。」

鄧鈔笑著詢問你還去看了，但韓戮低頭似乎有些失神。

以為他是酒喝的不少，就沒再多說，示意助理開的穩一點。

車朝著高速駛去。

沒多久抵達，經紀人離開。

韓戮在引領之下，來到了鄧鈔在上嗨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