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世界的惡意
「怎麼會?」
灰衣人看著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這是他從見過的場景,這一屆的所有化虛強者聚集在這裡。
為什麼?灰衣人感到了世界的惡意。
「你現在知道為什麼我們沒有滅世成功了吧?你真的以為我們只能造成十萬人的殺傷嗎?我們可以毀滅這個世界,天意城主的計劃幾乎就要成功了,真正擋住我們路的是他們。」
無名對著灰衣人說出了全部的真相。
之前每一次,無名都因為過於憤怒,失去了理智,並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甚至灰衣人也不知道,以為他們的敵人僅僅是天意城主和千面魏朝,
直到有一次,無名終於克制住了憤怒,以理智殺掉了天意城主和魏朝,滿心歡喜以為成功的時候,才知道了真相。
無名瘋了以後,這一界所有的化虛強者同時出手,終於制住了無名,就算如此,依然死傷慘重,十萬御林軍毀於一旦,無名的肉身也被破壞殆盡。
真正阻礙無名的,是這些人。
「名兒,你很了不起,但你知道,我們不能讓你們安全離開。」
儒聖夫子飄了出來,看起來氣息比之前弱了不少。
「你不是這一界的人,現在有兩個無名已經證明,如果你走了,天魔降世,人間界都會有危險。」
夫子語重心長,看出他也非常痛苦
「難道天意城主和魏朝的所作所為你們沒有看到嗎?難道是我的錯?」
灰衣人憤怒了,他越過了無名想要一個答案。
砰!在化虛強者周圍出現了一個障壁,灰衣人無法靠前。
「你是另一個無名吧?另一個時間線上的無名。」
清虛上人走了出來,三綹墨髯,看起來像是呂洞賓轉世。
「我們看到了,我們也很痛苦,因為其中有我們的家人。」
諸葛神侯第一次出現在了無名等人面前,眼神中充滿了悲傷,不住的看向淺素。
「但我們別無選擇,不這樣做,犧牲太大,如果能犧牲我們換來人間界的和平,我們願意做這樣的犧牲。」
儒聖夫子最後站了出來。
「你們只是犧牲了一兩個女子,後面你們會把所有責任推給天魔,然後趁機殺了皇帝和魏朝,用天魔的手除掉東林黨最大的威脅。」
無名突然說話了,好像早就看穿了一切。
「我之前一直以為是我殺了魏朝和泰昌帝,實際上,是你們在鎮壓我的過程中做的,好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無名毫無感情的說著。
之前灰衣人只知道魏朝死了,皇帝換了,他一直以為是天魔的傑作,現在聽無名的說話,實際並非如此。
「胡說!」一聲震動傳來,一個乾癟的老和尚從空中飛了出來,來者是苦度禪師。
「儒門的事,我們怎麼會管,我們關心的是這一屆的安危,皇帝我們從來也沒有動過。」
苦度禪師義正辭嚴,可以看出說的是真話。
「是嗎?夫子?」無名則冷冷一笑,盯住了儒聖夫子。
儒聖夫子的臉色瞬間不好看起來,
「除掉天魔,是這一屆化虛的使命,至於皇帝,是儒門內爭,不是這次的目的。」
夫子否認了無名的說法,但卻好像又沒有否認,讓人覺得奇怪。
「逍遙子,你敢!」
映月憤怒的飛了上來,直面躲在後面的逍遙子,她不理解她的後人為什麼會來殺自己。
「名兒....」逍遙子看了無名和下面的阿珂一眼,愧疚之情溢於言表.
「師父,我知道,這不能怨你,你也不知道是我和阿珂對嗎?」
無名看向逍遙子卻充滿了同情。
實際上,要不是最後逍遙子留情,無名連個靈魂碎片都可能留不下來,逍遙子並不知道天魔就是無名。
「為什麼?為什麼父親,爺爺要我死?」
下面的淺素看著上空的變化,覺得反映過不過來。
「天下的安危,比我要重要的多嗎?」
淺素想要質問諸葛神侯,但看著神侯悲傷的臉,還是忍住了。
成長於儒門的淺素知道犧牲的意義。
阿珂更是傻了,她更加理解不了逍遙子的決定。
「名兒,我們是不願意的。」
上空的諸葛神侯再次露出了悲傷的表情,
「我們也不能確定就是你們,但我們沒有辦法,」
諸葛神侯痛苦的搖了搖頭
「廢話好多呀,把我找來,就是聽廢話的嗎?死吧!」
一旁的一個粗暴的聲音響起,一個碩大的身形露了出來,居然是龍王!
隨著龍王一句話,一股磅礴的霸氣沖向了無名和灰衣人。
眼看到了無名近前,卻見無名只是輕輕一吹,「散!」
龍王的霸氣瞬間消散了!
「嬰變期!」月清飄了出來,依然嫵媚。
「無大俠已經嬰變了呀,厲害,厲害,等你為什麼沒有飛升呢?」月清知道嬰變期。
「月清!你!」映月看見月清更加生氣。
「姐姐不好意思,畢竟是這一屆的事情,我也不好推脫,我也不知道是你呀。」
月清輕巧的說著,但明顯是假話。
月清剛剛說完,同時對著下面一招手,仙子們站著的地面居然一陣顫抖,從地下猛然冒出了十幾個金甲武士,同時出手,竟然再次把逍遙仙子們制住了。
「十八羅漢,還有天庭護衛,這是武林的精銳!」
映月看出了端倪,沒想到這次竟然精銳盡出,看來誓要致無名等人於死地。
「無大俠,你武功很高,但這些仙子們武功如何呀?」
月清異常了解無名,一出手就抓住了無名的命脈。
灰衣人對此變化再次震驚,怪不得無名就算嬰變也救不了仙子,對面的準備實在太充分,
「我們的對手是這個世界!」
灰衣人再次想起了無名的這句話,所言非虛。
「幸好我不是第一次見到,不然我真的害怕了。」
無名看了突然的變故依然穩如泰山。
「我也有個人質要帶給你們!」
無名說著對著灰衣人一揮手,灰衣人猛然想起了無名的安排,對著地面一指。
從地面出現一個大坑,從大孔里出來一人被綁著飛到了無名手裡。
這個人年紀不大,看起來只有十幾歲,身穿龍袍,好像暈倒了。
「夫子,認識他嗎?」無名抓著手裡的小孩問向夫子。
「陛下!」夫子震驚了,無名抓著的居然是小皇子朱由校。
「你什麼時候?」
夫子嚇得不敢動了,皇子是這個世界的基礎,若是出事,儒門無法擔當。
「再給你一個。」
無名說著向著地上一勾,一個包裹從地下飛了上來,竟然是個人頭。
夫子接住一看,更加大驚失色,居然是泰昌帝的人頭。
「你殺了皇帝?!」
諸葛神侯震驚,不僅諸葛神侯震驚,在場所有的化虛期都震驚了。
殺皇帝是大罪!
「我沒有,這個皇帝早就死了,是被魏朝毒死的,只不過他秘不發喪,想要垂簾聽政,你知道我廢了多少功夫找他。」
無名淡淡的說著。
夫子聽了無名的話面色鐵青,卻沒有否認,泰昌帝之死其實儒門內部已經知道,只是沒有說出來。
「你要幹什麼?」夫子看著無名手裡的太子,更加謹慎。
泰昌帝已死,若是太子出事,必將天下大亂。
「不幹什麼,我想和你們談一筆交易,不對,不是和你們,而是和這個世界談一筆交易。」
無名把太子藏到了背後,盯住了儒聖夫子,驀然開口,眼睛死死地盯住了世界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