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偷狗屋
兩隻熊貓崽子看那樣子也就兩個多月,毛髮還沒覆蓋到全身,隱約還能看見一些粉嫩,說是熊貓,可目前看起來似乎更像老鼠。
野生的大熊貓要到一歲左右才會斷奶,而且必須要母乳餵養,但兩隻熊貓崽子的母親已經被埋進了竹林,唐霄只能在莊子里找幾頭母羊給兩隻小傢伙充當奶媽,至於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們自己。
兩隻熊貓崽子一開始對羊奶十分抗拒,無論如何都不肯喝,不過最終還是因為肚子餓得呱呱叫,選擇了向邪惡勢力低頭。
喝完羊奶,兩隻熊貓崽子伸手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腦袋一歪趴在桌子上,不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時不時還吐一吐粉嫩的小舌頭。
一直想抱兩隻熊貓崽子的靈兒見小傢伙們睡著了,上前把他們輕輕摟在懷裡,左看看右看看,滿臉的幸福。
唐霄從小就有個願望,那就是養只大熊貓當寵物,曾經還一度萌發去動物園偷國寶的衝動,如今兩隻活生生的熊貓就在眼前,那種滿足感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
雖然很喜歡國寶,不過唐霄從來沒有抱著寵物睡覺的習慣,要抱也得抱個女人,但又不能直接把兩個小傢伙放在外面。
聽見外面傳來的煩躁聲音,唐霄眼睛一亮:「靈兒,把旺財的屋子給我搬過來。」
旺財是福伯繼烏龜之後新養的寵物,一條黑色的中華田園犬,俗稱土狗,但唐霄嚴重懷疑它有二哈的血種,牽回來第一天就把府上鬧了個天翻地覆,追得他到處上躥下跳,一人一狗就此結下血海深仇,誓不兩立。
「少爺怎麼不去?」靈兒倒不是不敢去,而是越看懷裡的兩隻熊貓崽子越順眼,抱上就不願意撒手,一刻都不想分開。
「你可想好,我這一去可能就回不來了。」
唐霄對旺財的兇狠還是心有餘悸,那牲口下嘴是真狠,那天要不是福伯及時出現,保不準會出什麼事,懷恨在心的他老早就在考慮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它給弄死,這回不燉,改吃狗肉火鍋。
靈兒抬頭看了唐霄一眼,想起了什麼,憋著笑把兩隻熊貓崽子放了下來。
唐霄從書桌下面掏出一個小竹筒,對靈兒說道:「去廚房弄點骨頭,把這東西摻進去,丟給旺財,小心點,別叫人發現。
「少爺心腸太壞了,才燉了福伯的烏龜,現在又打旺財的注意。」靈兒沒去接小竹筒,眉毛一豎滿臉不高興。
「想什麼呢,我這是蒙汗藥,頂多讓它昏睡過去。」唐霄佯怒道:「再說,你不把旺財弄睡著,你怎麼偷它的屋子,偷不著屋子,熊大熊二可就沒地方住了。」
熊大熊二的魅力真的沒話說,原本還一臉不願意的靈兒,聽到他倆的名字,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兩隻小傢伙,一把奪過唐霄手中的小竹筒就跑了出去,
看著靈兒跑開的背影,唐霄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抹陰笑,他沒告訴小丫鬟的是,小竹筒里除了有蒙汗藥之外,還有巴豆,那個量至少得讓旺財拉上個兩三天。
靈兒走了后,唐霄正趴在桌子上看兩隻熊貓崽子睡覺,福伯進來瞥見了,眉頭一皺,道:「慫娃,多大人咧,還逮老鼠玩?」
唐霄急忙上前把兩隻熊貓崽子護在懷裡,然後趕緊把大熊貓的來歷跟福伯說了一遍,並且多次強調大熊貓的重要性和稀有性,生怕福伯一個不高興把這倆小傢伙給拍死了,到時候他哭都沒地方哭。
福伯覺得這傳說中的食鐵獸長得實在太丑,還是旺財看著順眼,看了兩眼就沒了興趣,扭頭對唐霄說道:「蒙家女娃三天後回來,你去接一下。」
聽見蒙家女娃四個字,在這大熱天里唐霄立時如墜冰窖,腦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了童年的噩夢。
當年幫助趙政統一六國的,除了唐霄的便宜老爹唐震之外,還有一個就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蒙恬蒙大將軍,兩人之間有著過命的交情。
由於唐震和蒙恬私交甚篤,蒙恬隔三差五就把女兒蒙雪丟到唐家,但這女人簡直就是個混世魔王,琴棋書畫一樣不會,刀槍棍棒卻是樣樣精通,把侯府上下一天到晚弄得雞飛狗跳,偏偏唐震還說什麼將門女子,本該如此。
這下倒好,把唐震的話奉為圭臬的蒙雪拿著雞毛當令箭,兩個老的領兵出門打仗去了,把兩個小的丟在家裡,蒙雪就成天欺負比她小兩歲的唐霄。
偏偏唐霄又打不過蒙雪,只能任由對方蹂躪,有一回在撒尿的時候被蒙雪看到了,硬是拽著他的小鳥研究了半天,搞得最後他只要一看見蒙雪就想捂著下面。
「不去行不行?」一想起那女人,唐霄就感覺自己某個部位隱隱作痛。
福伯吹了吹鬍子,沒好氣地說道:「你不去,難不成讓我去?我這老胳膊老腿可走不動。」
「您這腿腳比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都利索。」唐霄小聲地嘀咕了一聲。
「瓜慫,就不知道體諒下老人家?」一個爆栗狠狠敲在唐霄腦袋上,聲音在房間里顯得清脆無比。
唐霄捂著腦袋,滿臉痛苦之色,他不知道一個五十多歲的人,為什麼聽力還那麼好。
「少爺少爺,我回來了。」好說歹說好不容易把福伯勸得要走,這還沒出門,就聽見了靈兒的聲音。
不好,要完,唐霄心裡咯噔一聲。
往門外一看,只見靈兒偷偷摸摸地搬著旺財的狗屋一路小跑,一邊跑,嘴裡還一邊興奮地喊著:「少爺,你給我那葯真管用,旺財吃了沒一會兒就倒了。」
唐霄小心翼翼地看了福伯一眼,只見後者嘴角抽搐地緩緩地從身後掏出一根竹條,轉過身對著他輕輕招了招手。
「福伯,你聽我解釋。」唐霄一邊賠笑,一邊不動聲色地向著門口摸去:「這事兒不是你聽到的那樣,其實吧……」
沒等唐霄話說完,福伯手中的竹條就落了下來,舞得那叫一個順暢,簡直針插不進水潑不進,根本無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