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祭海
以防萬一，真的是未卜先知，不光小傑，就是雷歐力也挺佩服的，以防萬一四個字看上去很簡單，但真的要做到是很難的。
只不過雷歐力還有另外的問題：「為什麼明明有船，也不讓我們坐？」
「一個人坐船，和三個人坐船，所需要的戒尼差別是很大的，我才發現我錢不夠了。」
路小歐才不會告訴雷歐力是想還原劇情那精彩的一躍，說得讓自己都相信了這個理由。
雷歐力無言以對，一說到戒尼，他就沒話說了。
「沒錯，小歐都沒多少戒尼了，之前小歐幫雷歐力你付了五條魚的錢，一共兩千戒尼。」小傑道。
「你真付了？」雷歐力看著路小歐。
路小歐重複了一句口頭禪：「世道艱難，能幫就幫。」
「天真的小鬼。」雷歐力雖然這樣說，但說話的口吻是明顯有改變的。
三人交流的聲音並不小，所以在附近的人也聽見了。
坐在甲板上的酷拉皮卡也不由抬頭看了路小歐一眼，沒辦法有慘痛經歷的他，沒有見過路小歐這樣脫離了低級趣味的好人。
「看來，今年到達終點前都不可能沉悶了。」紅鼻子船長看著路小歐和小傑等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一大群人聚在一起，尋釁滋事的肯定不少，不過在紅鼻子船長強勢鎮壓，趕下船了一個以後，大家都安分了下來，至少表面上。
小傑自從一上船就開始釣魚。
「小歐，我給你釣一條少見的飛魚吧，這可是連鯨魚島都少見的。」小傑興奮地道。
「好，我等著。」路小歐應道。
心裡盤算著這一條飛魚可以賣出多少戒尼，畢竟想到獵人考試將會面對變態的西索，和弟控的伊爾迷，若不準備準備，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也正是因為這樣，路小歐心裡準備玩個大的，需要的資金並不是小數目。
起風了，唯有努力生存。
「上鉤了。」小傑歡呼一聲。
隨著小傑拉扯魚竿的動作，獵物終於浮出水面，長著一對翅膀，魚身細長的飛魚就露了出來。
「小歐，快看，真的是飛魚。」小傑歡呼道。
「快，拉起來。」路小歐道。
「看我的吧。」小傑道。
這邊小傑的舉動吸引了不少船上人的注意力，包括紅鼻子船長。
「小子不錯啊，居然釣上來這麼大條魚，還是很少能夠上鉤的飛魚。」紅鼻子船長道。
「確實很少見。」小傑說著便把魚遞給路小歐：「送給你。」
路小歐接過魚，樣子奇怪的魚。
「哦鷗哦鷗哦鷗」
許多海鷗，圍著海神號低空飛行，叫聲哀切，似乎在訴說著什麼。
「小傑，這海鷗是不是？」路小歐想到原劇情，不由問道。
「是在提醒我們小心注意，暴風雨要來了。」小傑深吸了一口潮濕的空氣。
「怎麼可能，現在明明風平浪靜，小傑你還能聽懂鳥語嗎？」雷歐力道。
「一點點而已，而且空氣中鹽味很重，風也是暖的。」小傑道。
「那你以後可要教教我。」雷歐力看起來很感興趣。
「小子，你是從鯨魚島上來的？你父親是什麼人？」紅鼻子船長心中有了猜測，所以才出言詢問。
「是的。他是一個獵人，雖然我只見過他的照片，但是我很尊敬他。」小傑答道。
聽到小傑的回答，再看看有些相似的輪廓，紅鼻子船長已經確定了。
「小傑，暴風雨大概還需要多久才能到？」路小歐詢問。
「大約兩個小時以後。」小傑估算道。
「噼里啪啦」
一道閃電劃破長空，海神號主帆柱上，居然出現了紫光光點，讓看到的人都不由地有些驚懼。
「是聖度艾魯之火。」紅鼻子船長皺眉。
隨著這一句話落下，彷彿開啟了什麼機關一樣。
漆黑的夜空不斷被明亮的閃電劃破，大風也開始吹了起來，平靜的海面開始響應天空熱情的召喚，開始動起來。
「呼呼！」
海神號隨著風浪的逐漸加大，而左右搖擺起來，人站在上面更是左搖右晃，定力差點的已經在地上滾來滾去了。
路小歐站在甲板上，由於不能使用念能力，身體素質，比起小傑來要差上一些，已經一點不穩了。
「聖度艾魯之火，傳說中看見聖度艾魯之火的人都會死在海中。」突然響起驚呼。
一句話，彷彿是在平靜的水面中丟進了一顆炸彈。
雖說上了海神號，來參加獵人考試的人都還是有點本事的，但聖度艾魯之火真的是太有名了。
再加上海神號在大浪中上下搖晃，讓人更加的慌張。
慌張是能夠傳染的，一時之間都不冷靜了，形成惡性循環，包括雷歐力和酷拉皮卡臉色都嚴肅了起來，軍心動搖了。
「人還是要多看書。」路小歐突然高聲一言，把甲板上的聲音都壓下來了，自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所謂的聖度艾魯之火，只不過是冠狀放電現象，是因為天空中雷強大的電場造成場內空氣離子化。因為周遭環境非常大的電位差超越了空氣的介電質崩潰值，使得空氣也變成可導電，並在導電的過程中放出強光。」路小歐一頓專業而嚴肅的話。
最後總結了一句：「再簡單來說，就跟打雷閃電一樣，是一種天然的景象，那什麼傳說就是無稽之談，也不知道這能有什麼好怕的。」
話語一落，現場的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蒙圈了，剩下的零點一是小傑，他沒有蒙圈，只覺得路小歐好厲害。
冠狀放電現象？
空氣離子化？
介電質崩潰值？
等等。
這些tm都是什麼東西，在場的人感覺自己完全都聽不懂。
但唯一有一點，那肯定是聽懂了，聖度艾魯之火僅僅是一個自然現象，不代表其他東西。
還有就是一副『你們沒有讀過書』的嘲諷語氣，讓在場的人感覺非常不好，紛紛怒視路小歐。不過也正是因為這種情緒，讓現場恐慌的氛圍瞬間化為烏有。
不恐慌了，然而波濤洶湧是真實存在的，所以海神號猛烈的搖晃並沒有停止，從之前開始，就有不少甲板上的人被甩下船。
路小歐不依靠念能力，要站穩真的是比較困難，這樣可不行，得像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