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高智商的都是弱勢群體
「呼！」
鹿丸合上了書本，嫩白的小臉上因為太陽曬久了有著密密的細汗，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怎麼了？有什麼不懂么？小鹿丸？」
鹿久舔著笑臉，湊了過來，想要拉近父子間的距離，親切的問道。
「雖然這麼說有些誇耀自己的意思，可是我可是木葉村中有名的智者哦！」鹿久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可愛的笑容。
這都多大了，還在賣萌！
鹿丸泛著那萌萌的死魚眼，瞥了一眼鹿久，說道：「是有一些問題！」
鹿丸還很年幼，但是口齒卻是很清楚，說起話的語氣就像是個大人。
鹿久並沒有多大的詫異，蹲在鹿丸的面前，問道：「是什麼？」
「上面記載，戰國亂世的結束源於一國一村制的實行，各大國之間武力的均衡以至於戰爭被壓制。一國一村制度，實際上是將國家雙元化，經濟與軍事并行且互不同屬。雖然戰爭的發起權在各國大名的手中，可是事實上了大名根本能力反對並制止忍者間的戰鬥。軍事決定經濟，也就是說，一國一村制度實質上是將整個忍者階層置於經濟產業鏈的最上端，但忍者階層本身是沒有任何產出的。這就表示了，一旦忍者階層膨脹到了某一程度，超過了國家經濟所能承受的最大程度，便會爆發戰爭。只是，不同於戰國時代各個忍者家族掠奪土地與財富。一國一村制實行之後，戰爭的實質便是解決忍者階層內部的過度膨脹問題。這一點，在風之國，土之國這樣貧瘠的國家尤為顯著。而在火之國，富裕的土地顯然能夠供養更多的忍者，所以木葉上層並不喜歡侵攻性的政策。這怕也是二代火影之所以選擇溫和派的猿飛日斬而不是強硬派的志村團藏接任三代火影的原因。可明明忍者階層掌握著強大的力量，為什麼不將之引導向經濟層面，是因為忍術的不可控性還是因為忍者舊有習俗約束，亦或者是大名轄下財閥的影響？」
「…….」
要知道，作為一名忍者，鹿久所習得的知識與其他人相比，已經可以算得上豐富，甚至，在別的忍者看來，鹿久平時怠於修鍊，而將精力用在草藥學等領域上，已經可以算是不務正業。
可是剛剛鹿丸剛剛說的，明明所有的字他都聽得懂，可是連在一起就不知道什麼意思了！
無奈，鹿久只能故作高深的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還有，木葉存的內部，平民階級出身的忍者和家族出身的忍者之間的矛盾很深，而木葉上層採取的是打壓宇智波這樣的強硬派，拉攏日向這樣的溫和派，而扶植山中，奈良這樣中等的忍者家族，通過忍者學校大量培育平民階層出身的忍者。這樣一來，忍者階層的數量問題的確可以被彌補。那麼問題來了，各個忍者家族和平民階級出身的忍者從下忍到上忍的晉陞數量比是多少？換句話說，通過大量培育平民階層的忍者，擴大忍者階層的最下端基數，能否將之轉化為非可控因素下高層戰力的缺失？如果能，這個時間率比又是多少？」
「……」
這小子究竟在說什麼啊？鹿久的心中打得小嘀咕，心裡便是白茫茫的一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鹿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假裝在意的說道：「這個問題的確有些意思，我以前到是沒有主意到。」
「還有，書上對於查克拉的來源描述的很模糊，只是說這是來自人體自身的力量。可以被提煉乃至於結印成術。可是……」
「啊！我突然想了起來，回來的時候太匆忙了，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對於勤勉的我來說，良心實在是會不安了。」鹿久站了起來，摸了摸鹿丸的頭。「我先走了，你有什麼不懂我下次再來給你解決。」說完，鹿久逃也似得離開了這座庭院。
真是的！這小子真是一點也不可愛，就不能說點他這個年齡應該問的問題么？例如天為什麼這麼藍，星星為什麼會一閃一閃的神馬的么！
對於鹿久的樣子，鹿丸並沒有在意，摸了摸那並不存在的眼鏡。學霸的寂寞喲！
如果說，忍者的查克拉都來源於神樹，那麼神樹上查克拉的總量是一直在增長著的還是恆定的。而神樹果實被輝夜吃了之後，乃至於她生下兩個兒子后，查克拉的總量有沒有增長？
「暫時先試著提煉一下查克拉吧！」
鹿丸伸出了小手，輕輕的呢喃著。從奈良家的藏書中，他很容易便找到了一些提煉查克拉的方法。
書中說，只要細細的感覺，便可以察覺出體內的兩種力量，也就是精神力量和肉體力量，而只要控制兩份力量達成某種平衡，就可以凝聚成查克拉。
當然，要提煉查克拉，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且，每一個忍者能夠提煉查克拉的性質都有所不同，而奈良家應該是陰遁性質的查克拉。
鹿丸深深的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開始感受身體內的能量。
風輕輕的吹過庭院，鹿丸身前的池塘水掀起了漣漪，幾片樹葉飄落水面，順著水流飄落了醒竹中。
太陽快要下山，金色的光芒照進庭院，綻放著最後的光芒。
不知道過了多久，鹿丸忽的睜開了眼睛，四周有些昏暗。
書上記載，即使無法凝聚查克拉，然而也可以感受到身體里的能量，這是每一個人能夠成為忍者的必要因素。每一個成為忍者的人在凝聚查克拉之前，或是有意識，或是無意識的，都可以感受甚至利用自己身體內的兩股能量。
然而現在，鹿丸心中驚奇的發現，他居然完全無法感受到身體里一絲一毫的能量。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無法凝聚查克拉？
鹿丸四十五度角仰天，看著遠處層疊的雲層，本是分明的顏色開始漸漸混淆，變得晦暗難明。
雖然說鹿丸本身的查克拉很低，但也只是和鳴人這種開了掛的怪物相比。自己雖然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線有些問題，可是這也不用誇張到連一點查克拉也沒有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鹿丸低下了頭，準備再試一次。
肉體能量來源於自身一百三十億兆的細胞，通過經脈循環，能夠被忍者感知。
果然，一點也無法感受到！
鹿丸的心中得出了總結，正當他失望之際，外界忽有一股重壓襲來。
鹿丸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他根本做不到。這股壓力自外界而來，滲入了身體的每一個毛孔之中。
這是，自然能量！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鹿丸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幼小的身軀根本無法容納這麼強大的力量。
「鹿丸，你在做什麼呢？快來吃飯了！」
吉乃一聲輕呼聲，將鹿丸從冥想狀態之中驚醒。
此時的鹿丸已經是滿頭的冷汗，本是嫩白的小臉像是霜打了一樣。
真危險啊！
鹿丸暗道，如果不是那一聲驚呼，自己很可能就因為自然能量的湧入而導致失控。
只是，冷靜下來的鹿丸卻是更加的疑惑。
為什麼自己按照查克拉的修鍊方式冥想，無法感受到身體內的兩種能量，卻可以感受到外界自然能量？
話說這玩意不是很難感知的么？怎麼自己這麼輕易的就可以感受到，跟個不要錢似的！
自然能量是凝聚仙術查可拉的必要因素。
然而讓鹿丸鬱悶的是，沒有查克拉，光能夠感受到自然能量有個屁用啊！
…….
那深不可見的地底之下，巨大的外道魔像之前，宇智波斑獨坐木製的王座。
這位昔日縱橫忍界，與千手柱間並稱一時瑜亮的絕代梟雄，如今卻是氣息奄奄，依靠著外道魔像連接在自己體內的幾根管道，輸送著生命力過活。
乾逼褶皺的皮膚充滿了歲月的痕迹，長長的劉海遮掩著右眼。即使已經衰老至極，宇智波斑仍然有著傲世於當今忍界絕大多數忍者的力量。
只是，再強的人，也終究無法抵禦時間的力量。他或許能夠在一瞬間解決數十上忍，然而只要脫離了那幾根管子，就連一分鐘都撐不下去。
阿飛從地底鑽了出來，拿著一份報告，遞給了宇智波斑。
「這是宇智波一族這些年來開啟寫輪眼的族人！」
宇智波斑拿回過了那份薄薄的白紙，看著上面的白紙，嘴上閃出一絲不屑。
「只要這幾個么？這幫廢物！」
「宇智波一族這些年來雖然一直受到木葉高層的排擠，無法進入核心層。然而木葉給予的資源卻是不少，養尊處優的日子過慣了，宇智波的族人可是相當的墮落。」
宇智波斑看著名單上寥寥的幾個名字，微微的嘆息了一口氣。
「我的時間已經不多，在我死亡之前，我必須要找到一個能夠代替我執行月之眼計劃的人。」
「非要宇智波一族的人么？無論是木葉還是宇智波一族，對於開啟了寫輪眼的族人都有著嚴格的保護措施，以我們現在的力量，不可能成功。」
阿飛搖了搖頭，抱怨道。
「想要完成月之眼計劃，就必須同時具有千手和宇智波的力量。寫輪眼或者仙人體，即使當世最為強大的忍者，也不一定能夠承受其中之一，何況是兩者同時具備。木葉最近有什麼動靜？」
「倒是沒什麼大事情。哦！對了！據說奈良家新生的長子奈良鹿丸不滿一歲就能夠斷文識字，整天捧著把書不放。身為一個忍者家族的後裔，卻跟個書獃子一樣，你說好笑不好笑。」
阿飛是將這件事情當作笑話來說的，可是聽在耳中的宇智波斑卻是面色沉靜。
「奈良家么？也有一點宇智波稀薄的血脈。一歲便能斷文識字說明精神力量很強，最為重要的是他還只是一個孩子，移植柱間的細胞應該能夠成功。這個計劃或許能夠成功！」
鹿丸沒有想到的是，他這隻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小蝴蝶輕輕的扇動了一下翅膀，結果接踵而來的颶風吹得誰tm都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