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們是正義

「報仇？」

鐵牛疑惑得問，「報什麼仇？」

蕭世軒笑了笑，臉色卻突然冷了下來，

「7年前，我蕭家本是這城裡的一大巨頭！可以說是富可敵國！但是，有人趁我和父親一同出海的時候伺機動手！殺死了我的父親！甚至想連我一同殺害！」

鐵牛心中一緊，沒想到蕭世軒還有這種經歷。

「你知道是誰做的了？」

「不，我不知道！」

「那你要找誰報仇？」

世軒咧嘴一笑，「所有人！」

「所有人？！」鐵牛一驚，「你什麼意思？！」

「做這事的人無非是瞄準其中利益，我和父親的死能為太多人帶來好處，而他們，全都是我的目標！」

「你……」看著蕭世軒眼中的狂怒和殺意，鐵牛不寒而慄，「我不可能幫你殺人的。絕不可能！」

鐵牛說完竟然站起身來就準備走。

世軒忍不住大笑出聲，「你別急，我可不是想讓你去做什麼臟活，或者說手刃這些仇人的快感，我可不會讓給別人！」

鐵牛一愣，「那你要我幹什麼？我就是個粗人！難道叫我去做生意？」

世軒笑了，「對！也不對。」

「那你到底要我幹嘛？」鐵牛徹底蒙了。

世軒看了眼鐵牛，淡然開口，「之前青皮說你靠打黑拳過活，沒錯吧？」

鐵牛愣了半秒，輕輕點頭。

「那你應該知道，這座城市雖然看似風平浪靜，但實際上卻是暗潮洶湧，這個城市的灰色地帶，比常人想象中要大得多。」

鐵牛似乎有些懂了。

「我父親曾經也明白這個道理，但他是個生意人，只能和這些傢伙交好而已，可事實證明，真的遇到事情的時候，這些人根本不可能來幫你，連通風報信都不可能，所以我不想再重蹈覆轍，這一次，我要完全控制他們。」

「什麼？！」雖然鐵牛已經想到了他想做什麼，可真的從他嘴裡聽到，還是忍不住大驚失色。

「而你，」世軒看著鐵牛邪魅一笑，「我會讓你成為地下世界的王。」

「……王？」鐵牛笑了笑，「我知道你要我做什麼了，但是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董大牛絕對不會做的！」

世軒笑著說道：「我看的出來，你是個有本事的人，但是你真的準備打一輩子的拳？況且按你的脾氣，打拳的獎金怕是都被介紹人抽走了吧？」

「我……」鐵牛無言以對。

「你難道就不想讓生活過的更好！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雄心壯志！」

世軒步步緊逼。

「你在這種圈子裡混，你妹妹難保不會再被你牽連，要是還有下次，靠你自己保護得了她嗎？！」

鐵牛的情緒變得激動了起來，他寬大的鼻翼不停張合，鼻子里幾乎要噴出白煙來。

「聽著！既然你踏進了這個圈子，就不要想著能在裡面混日子！在這個世界里，只有兩條路可選，

要麼成功，要麼死！

你不為自己負責就算了，難道還要連累你的親人？！」

「夠了！別再說了！」

鐵牛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揪住了世軒的衣領。

世軒沒有反抗，「把你的這身力氣，用在該用的地方！」

他可以感覺到，鐵牛此時渾身都在顫抖，這是劇烈的心理鬥爭所帶來的。

片刻之後，鐵牛甩開了世軒的衣領，重重的坐了下來：

「你說吧，要我做什麼？我腦子笨，只要不有違道義，直接說就好。」

世軒露出了一個勝利的笑容。

他拿起酒杯，坐了下來，「我就看好你這一點，況且我也沒說要你做什麼壞事。」

「可你要拉幫結派，沒錯吧？不然你再能打也沒辦法一個人統一全城的灰色世界。」

「誰說拉幫結派就要做壞事了？」世軒反問，「現在全城的地下勢力被四大幫派瓜分，這些幫派靠著手下的一群不法之徒四處為非作歹，黃、賭、毒，放債、收保護費。他們一樣不少，賺取的全都是不義之財！

這些人，你難道不恨嗎？

如果我們全力打壓灰色世界，把整個城市的灰色地帶統一，保護民眾，嚴禁手下的人賺取偏財，幫助管理一些官方無法顧及到的暗處，這樣的話，我們是善是惡？」

聽著蕭世軒的設想，鐵牛不禁心頭一熱。

如果真的能夠辦到，那他們做的事情就真的是在伸張正義了！

「這件事情聽起來似乎非常遙遠，可其實不難做到，不過我需要的，是一群像你一樣紮實肯乾的管理者。拉幫結派？不，我只是在招募得力的幹將而已。」

片刻之後，鐵牛重重的點了點頭，「老子幹了！」

「好！」世軒大笑一聲，「這次青皮做的事情其實已經越界太多了，可他們的老大大山也沒出言阻止，既然他默認了青皮他們的所作所為，那我們就從他下手！一個禮拜的時間，我就讓他把整個南區拱手相讓！這個城市的灰色世界也該講點規矩了。」

「不過我們現在只有兩個人……」鐵牛嘟囔了一句。

「兩個人？」世軒笑著說道，「把你認識的人都拉進來吧，告訴他們我的觀念，我相信只要是你鐵牛的朋友，沒有一個人會反對！」

鐵牛也笑了起來，「你說的對。」

世軒說著從錢包里拿出了一張卡，隨意的扔在了桌子上，

「這張卡你收好，是我的副卡之一，額度不低，應該足夠你招兵買馬，採購裝備了，另外，兄弟們的安家費不要吝嗇，雖然我們不做壞事，可傷亡總是難免的。」

鐵牛點了點頭收起了桌上的金卡，可臉上卻掛著一絲疑惑。

世軒看見立刻說道：「不要奇怪，我在外面流浪了整整七年，總會有點積蓄的。」

鐵牛知道自己不好再多問，可是心中還是暗嘆，流浪七年也存不了這麼多錢吧？

把這些想法拋出腦海之後，鐵牛立刻站起身來。

「這麼多錢躺在口袋裡我坐不安穩，我現在就去幫你找兄弟！」

世軒噗嗤一笑，他果然沒看錯人。

「好，我果然沒看錯你！」

鐵牛點了點頭，就迫不及待的沖了出去，就算大山他們的人真的來找他的麻煩，他鐵牛也不帶一點兒怕的！

世軒心裡有數，鐵牛找來的人必定都是有著部隊經歷的退役老兵，或者迫於無奈在地下拳場受盡折磨的拳手。

這樣的人雖然比那些小混混難控制的多，不過對於蕭世軒來說，他們卻是最好的選擇。

這些混混團伙雖然看似沒用，實際上卻擁有最靈通的消息網，當年的事情他們不可能沒有人參與其中，而他們的所在地正是南城大山的地盤，從大山下手理所應當。

可就在他開始盤算如何對南區的大山展開復仇行動的時候，套房的大門卻被敲響了。

當世軒疑惑的打開大門的時候。

只看到一位侍者正推著一輛餐車站在門口。

而餐車上除了世軒剛剛叫的三人份的晚餐之外，還有一套女生的衣服。

這時世軒才突然想起，

晴雯還在房間里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