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武道意志

亦水寒坐於牧老的身旁。

「亦小子，我問你一事，你切如實道來。」牧老瞧著亦水寒說道。

亦水寒震驚的瞧著牧老，連忙端坐了起來，緩緩的開口道：「師尊，請講。」

「你的靈力之海是不是擁有五種屬性？」牧老嚴肅的問道。

亦水寒頓時心中一緊，心道：他還知道些什麼？

看著亦水寒一臉難為的神情，牧老解釋道：「不用緊張，你如實回答就好，這與我即將傳授於你的一門秘法有關。」

「師尊猜的不錯，我的靈力之海的卻擁有五種屬性。」亦水寒點頭道。

「我終於完成了他的心愿了，哈哈……」牧老狂笑道，隨後，牧老起身眯眼沉默著，宛若陷入遙遠的懷想之中。

許久，牧老從懷中取出一個黑色的捲軸，有些激動的說道：「這是一氣經卷，你自己領悟吧！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只有自己領悟的才是最適合自己。」

「而，一氣經卷類似於分身之術，不過一氣經卷修鍊而成時，所化之身，將會擁有著與本體相同的實力，最主要的一點是他會有自己的意識，但所化之身會完全聽命於本體。」牧老緩緩的說道。

亦水寒聞言，也是暗自震驚，這一氣經卷，從某種程度而言，就等同於兩個自己，那在戰鬥之時豈不牛叉至極。

「師尊，沒有修鍊一氣經卷？」亦水寒凝惑的問道。

牧老頓時老臉一紅，抬起腳就給亦水寒的屁股上來了一下，大聲道：「臭小子，還不抓緊修鍊去。」

亦水寒鬱悶的收起黑色的捲軸，撇嘴嘀咕道：「不就是問了一下嗎，有必要發這麼大火？」

亦水寒盤坐在角落裡就開始修鍊，冥想、修鍊、演練、再冥想、再修鍊。

就這樣很快又是三個月過去了，思過崖上一日冷似一日，這天一早起來，北風怒號，到得中午時分，便下起雪來。

鵝毛般的大雪飄揚之下，只見亦水寒揮舞著精鋼槍，瀟洒自如。暮色朦朧之中，只見他全身是雪，連頭髮也都白了。

懸崖邊上，亦水寒負手而立，清冷的目光默默凝望著遠方，好似看破這世間的一切。

恍惚中，亦水寒彷彿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在眼前閃現。

無盡的天空之上，血月當空，那道身影手持一把冰冷的長槍，屠戮著萬千魔神，每一次出擊，都帶著毀滅之勢。

直到生命凋零，他依然手握著長槍，屹立在那方天地間。

一陣寒風刮過，一股奔騰的氣息在亦水寒身上湧現，瀰漫於天地之間。

「武道一途坎坷不平，只有堅持不懈，初心不改，才有資格問鼎巔峰。」想到這裡亦水寒的中精光暴漲，透射出一股強大的決心與信念。

只見他緊握著精鋼槍，橫掃而出。

追魂奪命！

勾魂奪魄！

……

在亦水寒一揮一撒間，竟帶著一絲別樣的韻味。

原本光溜溜的山壁與地面，都被亦水寒轟擊的面目全非。

這一刻，亦水寒前所未有的專註於槍法之中，與外界天地隔離。

牧老聽得崖變的動靜后，快速的衝出茅屋，當他看到亦水寒每一次揮舞精鋼槍，都帶著一絲意境時，震撼的說道：「竟是武道意志，他居然領悟了一絲槍意。」

武道一途，修的不只是境界，還有對武道的執念，本心。

武道意志，便是一種意境之力，它攻擊於無形，是一種勢，一種韻味，很多人終其一生，都是無法領略到這種意境。

天空中，氣勢翻湧，一波波泛起漣漪，似要將空間破碎。

「轟隆！」

一股巨大的意念直衝雲霄，震懾心神，思過崖之上，那短暫的動靜過後，便陷入到一片死寂之中。

思過崖上，大雪紛飛。

亦水寒收起精鋼槍，靜心凝神，周圍的一切又都回復以往的平靜。

「師尊！」

看到茅屋前的牧老，亦水寒躬身行禮道。

「好、好、好，如此年紀就領悟了一絲槍意，真是不錯。」牧老欣慰的說道。

能收到一個天賦，心志，膽識，實力，禮儀，這幾個方面皆是無可挑剔，堪稱完美的弟子，這就牧老萬分高興。

「槍意？」亦水寒凝惑道。

「武者，心有所向，執念如山，方可在武道一途成就非凡。這種執念、意念便是武道意志，而槍意，則是這萬千武道意志的一種。」牧老緩緩的對亦水寒說道。

「武道？意念？」

亦水寒眼神迷離，不斷的重複著。

「寒兒，不要去想太多，世界萬物皆有定數，隨意些豈不更好？」

「過來坐，一會弟子送飯來了，咱師徒倆好好喝一頓。」牧老感覺今天是自己這幾十年來最高興的一天了，最重要的是收了一個相當出色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