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他絕對不會再讓她逃開!
「嗯!」官菲娜搖著頭髮,努力掙脫他的禁錮,可是她越掙扎,他越是用力,舌尖被他吮得發麻,她伸手去推他,卻抵不過男人天生的力量。
到了最後,她腦袋發暈,手腳不受控制地輕顫時,他終於放開了她,在她的耳邊丟下了一枚炸彈,「官菲娜,我要追你,同樣的,我也不接受拒絕。」
她恨得咬牙切齒,她最討厭著這種不進道理,一意孤行的臭脾氣男人了。
她伸手用力地往他的臉上甩去,卻在對上他那雙黑眸時,手,停在了半空,她氣息不穩地質問:「為什麼不躲?」
他分明可以躲開。
「你想打就打。」他語氣溫柔地說。
如果他認為給她打一巴掌,她的氣就出了,他真的是太傻了,相反的,她被他這句話給堵得心慌慌。
她完全被嚇傻了,他是不是腦子有病?她要打他,他還將臉湊過來給她打,她要是能下的了手,她也是真的心狠手辣了。
她氣呼呼地放下手,小手用力地推著他,他從背後又抱住了她,薄唇在她的耳邊低語,「你就這麼出去了?你不怕被人看到我跟你在洗手間里廝混?」
他真是一個惡魔,她狠狠地蹬了他一眼,「你想怎麼樣!」
「我其實不介意讓人知道我們在洗手間里廝混的。」他的嗓音火熱,沙啞,挑逗,令她的耳朵似被火燒著了一般。
她整張臉都紅了,從他撕下了嚴肅的總裁面具之後,在她的眼裡,他變得可惡,頑劣,她警惕地看向他,「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並沒有想幹什麼。」他只是想趁機多抱抱她。
她用力地推開他,走出了洗手間,心軟地擔心他在女生洗手間被誤會變態的時候,他卻冠冕堂皇地走了出來。
她詫異到了極點,「你——」
他都不怕被人看到?
「緊張什麼?不過就是跟你在洗手間里談心而已。」他淡然地回了她一句。
談心?她當場石化,回過神來,立即看了看周圍,很好,很幸運,沒有任何人,她著紅了耳朵,轉身就要從側門離開訂婚宴,他跟了上去。
「小娜!」
她不認識他!繼續疾步地走著,甩著的手然被他用力地抓住,她側過臉,對上他的臉,該死,她的身體本能的聽話地停下腳步。
「上車,送你回家。」
他順手拉著她離開了訂婚宴,上了車子,替她扣好安全帶,等車子啟動了,她沮喪地發現,她好像拒絕不了他的發號施令。
他說什麼,她就做什麼,非常的聽話。
怎麼會這樣呢?
【第六章】
車子一停,官菲娜便飛速地上樓,也不看林政一眼,好像身後跟著魑魅魍魎一般,啪啪地跑回了公寓。
她完全被嚇傻了,他是不是腦子有病?她要打他,他還將臉湊過來給她打,她要是能下的了手,她也是真的心狠手辣了。
門一關,她整個人從門上滑落下來,她狼狽地坐在地上喘息著,腦海里不斷地閃現著今晚的場景,每一個畫面令她心煩意亂。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林政對她有好感的?想追她?她震驚到完全想不起任何線索。
他為什麼會喜歡上她?她做事不夠伶俐,性格迷糊,長得漂亮,可比她漂亮的女生也有,最重要的是,她家現在這麼窮,配不上他。
她崩潰地站起來,不行不行,她要冷靜一下,她衝進浴室洗了澡,十分鐘后,她仍是一臉的迷茫。
此刻她的思緒已經跳到了另一件事情上,她要不要辭職?比起他要追她這件事情,她發現辭職才是最可怕的。
她好不容易找了一份不錯的工作,等一下,也許她這份工作也是靠他的關係的!啊,她將自己拋到了床上,小驗埋在了被褥里。
不會吧、不會吧,真相難道是這樣子嗎?
一無是處,卻進了林氏,林氏的小助理也是一大把人想進的,這麼一想,她覺得這就是真相了。
她無力地躺在床上,手機響了起來,她並不想起來去接,可是手機響了很久,她擔心是爸媽打過來的,又急急地起來,看也沒看就接通了電話,「喂?」
「是我。」
她一瞬間有了掛斷電話的衝動,嘴巴一張,出口的卻是,「總裁好。」說完,她自己都有一種想撞牆的衝動。
電話那頭的林政笑了,那低噴的笑聲如羽毛一樣撓著她的耳朵,她坐立不安,伸手抓了抓耳朵,換了一邊耳朵聽。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還不關燈睡覺?」他問道。
她睜大了眼睛,光著腳跑到窗邊,果不其然看到他的車還停在樓下,她一愣,「你怎麼還在樓下?」
「等你睡了,我再走。」
他的話就像對熱戀中的女友說的一樣,她無聲地叫了一聲,立即關了燈,快速地爬到了床上,「總裁,我要睡了。」
她的一舉一動非常公式化,他笑著搖搖頭,「不要想了,早點睡,晚安。」
「晚安!」她話音剛落就把電話掛了,接著將手機踢到床腳,然後她開始在床上打滾。
啊!為什麼她想什麼他總能猜透,而且還要她不要多想,她也不想多想的,他如果不給她機會多想,她也不會多想啊。
他自己親口說要追她,又要她不要多想,她怎麼做的到啊!
床太小,她在床上滾來滾去,一不小心便從床上滾下來,她凄涼地從床底爬上床,將臉埋在枕頭上。
她要拒絕,他又不聽,她可以拒絕,但他堅持要追,也就是說她能做的就是漠視,漠視他任何舉動。
辭職?她現在這麼窮,還要辭職的話,那她就要喝西北風了,她無奈地閉上眼睛,最重要的是,她去哪裡找這麼好的工作。
有錢,她就不能任性,特別是想到爸媽這麼大年紀還在官大伯那裡工作,她更加不能任性。
爸媽當初聽到她進了林氏,都是一臉的安慰和放心,起碼她在台北有地方可以生存了。
現在就因為林政而辭職的話,她得重新開始,她承認,她很沒骨氣,她可以拒絕林政的追求,卻不能做出任何行為來,例如辭職遠離他。
她沒有底氣,沒有辦法這麼做,因為她家還欠債,就算那個人很好沒有催債,她和爸媽仍舊很認真地賺錢,能還多少是多少,那個人好心幫助她家,絕對不能讓那人覺得她家是白眼狼。
如果現在這份工作是靠林政得來的,她感謝林政,卻不能接受他的追求,他們之間相差太大了,在一起也不適合。
她閉上眼睛,腦海里翻湧著各種事情,良久,她才緩緩地睡著了。
樓下的路邊,林政靠在車門上,看著暗了許久的小公寓,他靜靜地待了一會,最後他上車,緩緩地開車離開。
她這個傻子,有什麼好煩惱的,抱緊他的大腿,乖乖地接受他的追求不就好了嘛,有什麼需要煩炮,需要逃避的。
男生追女生天經地義,他追她,很簡單,他喜歡她,想娶她當老婆,她在怕什麼,逃避什麼。
她什麼也不用做,讓他追就好,這麼簡單,她卻自己在掙扎,想象一下她掙扎時的小臉,他忍不住地笑了,低沉的笑聲如優雅的小提瑟聲在車廂輕輕地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