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跟蹤趙乾坤
昏暗的路燈下，一道身影遠遠的跟著前面的三四道身影走在陰暗的角落裡。他穿著連帽上衣，腦袋上帶著灰色的帽子，微微低著頭，目光閃爍著光芒死死的盯著前面的身影。
金豆雲看著四人走進路邊一個KTV，幾乎沒有停頓的跟著進去。他盯著前面一個高大的身影，目光帶著一絲仇恨。
「老地方，有新人沒？」
趙乾坤摟著一個哥們的肩膀笑呵呵的沖著領班說道，身體晃悠著，踩著軟綿綿的地毯往樓上爬去。
領班是一個美麗的少婦，一身緊身黑色制服，下面是光滑無比的黑色絲襪，將一雙玉腿襯托的渾圓無比。她沖著趙乾坤甜甜一笑，玉手抓著趙乾坤放在她短裙內的大手死死壓住，不讓對方動彈：「趙公子還是別逗人家了，包廂早已經準備好了，今天運氣不錯，來了一個新人。」
「我看你也不錯啊，白姐，怎麼就想不開呢。」趙乾坤感受到對方的抵抗，依依不捨的拿出大手說道。眼前的少婦雖然三十多歲了，眼角也有了魚尾紋。但是因為守寡時間長，身體倒是緊緻肥碩的厲害。
老陰吃小雞！
雖然或許自己的本錢不足有些承受不住，但是偶爾來一下估計也是很爽的。
可惜，任憑自己如何說，對方都保守著底線不讓他得逞。
白姐尷尬一笑不動聲色的拉開一點距離，鬆了口氣似得說道：「我女兒都有你這麼大了，還是不要了。到了，趙公子先進去，人馬上就來。」
「真掃興，白姐你好好想想啊，辛辛苦苦不就是我為了錢嗎？」
白姐聽到趙乾坤的話，矜持的一笑看著對方走入包廂，然後臉色一苦這才搖了搖頭往外走去。
如果不是為了家庭，她又如何願意來這裡工作？
甚至忍受女兒不理解的抱怨。
可惜家裡那死鬼走的早，剛剩下孩子就留下她們孤兒寡母的好不凄慘。白姐想起當初自己年輕衝動，十幾歲就跟著那個男人離家出走的經歷，忍不住一陣後悔。
什麼愛情，什麼白首偕老，遠遠沒有生活來的真實。
她心情複雜的下樓，卻沒注意到擦身而過的金豆雲。
金豆雲不動聲色的從包廂門口走過，記住門牌號，然後一路不停的走到盡頭的衛生間。他拉開一個隔間的門，摸出新買的香煙拆開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頓時感覺五臟六腑火辣辣的，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曹，也沒多爽啊。」
嘴裡暗罵了一句，金豆雲揉了揉濕漉漉的眼角，流淚了。
他只是因為太緊張，所以才買了一包煙。但是此時才發現，沒有吸過煙的自己多麼的失智，第一口不該抽的這麼狠的。
休息了片刻，金豆雲小口吸了一下，就這麼抽完了一根，這才感覺好了很多。
坐在馬桶上等了片刻，始終不見人來。金豆雲遲疑了：「難道我的幾乎不行？」
他本來想要打暈一個服務員，然後換上衣服走進包廂拍照的，但是沒想到等了半個小時，還沒有一個服務員進來。
金豆雲忽然發覺，做壞事也不容易啊，計劃好了也不一定有機會實施。
「再等一會，不行就出去。」
忍不住摸出煙再點了一下，金豆雲想起白天趙乾坤給自己的羞辱，一遍遍將那羞辱的話在腦海里回放，免得自己失去勇氣。
對於趙乾坤，金豆雲壓抑了太久了。
這一次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報復，他害怕時間拖得久了自己沒有底氣而放棄。
畢竟做壞事，無論腦海里演練了多少遍，金豆雲都是第一次。
一連抽了幾根煙，直到喉嚨發癢難受，金豆雲才停下來。他失落的拉開隔間的門走出來，這段時間雖然有人過來上衛生間，但是客人居多。偶爾又兩個服務員進來，也是人高馬大。
金豆雲想要動手的時候，完全不知道如何動手，因為他不清楚用多大的力氣打才能打暈，也不清楚打哪裡。電視上的事情是不可信的，脖子柔軟無比，金豆雲害怕打暈不成變成殺人犯。
所以，他遲疑了。
「出去等著吧，只能執行第二計劃了。」
長時間的消磨，內心的勇氣都消耗殆盡了。金豆雲滿臉無奈的走出來，失望無比的路過包廂的門口。他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目光兇狠，但是卻沒有什麼勇氣衝進去。
自嘲一笑：「長時間的懦弱表現，難道我真的變得懦弱了？小時候明明打架鬥毆很強大的我，此時竟然沒有膽子了。」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金豆雲忽然明白，多年來，帶著面具生活，表現的懦弱無比的自己，原來真的將懦弱融入了骨子裡。
曾經小時候因為失去父親被嘲笑的暴戾脾氣，竟然煙消雲散了。
他一片頹廢的往外走去，目光帶著一絲迷茫。
嘭……
肩膀一顫，金豆雲回過神來，耳邊響起歉意的溫柔聲音：「對不起啊這位客人，沒碰疼你吧。」
「沒……」金豆雲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對方，注意到那熟悉的的面孔忽然心中一動有了主意：「沒事，你這是？」
白姐聞言鬆了口氣，這個客人看樣子很好說話，不用被揩油了。
她心裡一松臉上露出了笑容：「給客人送去的，真是抱歉，有點沉所以……」
「那我幫你吧。」
金豆雲看了看對方搬著的兩廂冰鎮，不動聲色的說道。不等白姐拒絕，快速的抱過來說道：「哪個包廂，我給你送過去。」
「真的不用，我可以的。」這麼熱情的客人讓白姐不敢想象，感覺慌張的說道。
金豆雲躲過對方的手臂說道：「走吧你帶路，我幫你送去，快點，別浪費我時間。」
白姐聞言看到金豆雲堅持，猶豫了一下點頭道：「那多謝了，就在前面，不遠的。」
金豆雲心裡砰砰直跳，看著白姐走向的位置，一直到趙乾坤的包廂門口停下敲門，他才鬆了口氣，心中狂喜。帶著帽子的腦袋更加的低了，昏暗的燈光下，沒人能看清他的臉龐。
「趙公子，酒來了，喲，玩的挺開啊……」
「放下放下，關門滾出去。」
「好好……」
聽到趙乾坤暴虐的聲音，金豆雲趕緊放下冰鎮，然後跟著白姐離開。他一直沒有抬頭，又故意走在最後，眼角餘光往裡面一撇，頓時面紅耳赤。
場面太火爆，有些受不了。
拉上門，將門鎖卡上卻又沒有鎖住，金豆雲心裡一松，機會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