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兄弟,你痿了
在松山城通向北星城的路途上,雖是初夏,然清風徐徐,甚為涼爽。又十一二位精壯的中年漢子皆腰纏朴刀,騎著壯馬,其看似隨意,實則緊緊圍繞著張三丰所駕之車運動。
「看來這位小姐不是尋常之人啊,然此女雖從翠香樓而出,但吾觀其面部,其眉心之處,葵陰之氣聚而不散,凝而不晦,空冥正陰。夫葵者,天之水,干名也,言天一之陰氣耳,氣化為水,因名天葵,其在人身,是謂元陰,亦曰元氣。」
「其身居煙花之地,卻元陰未失,而那老婆婆也是個厲害人物,看來很有意思啊!」想到這張三丰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行至日中之時,眾人皆停下來休息,此刻只見張三丰後面的哪架馬車中,走出一位身著青蘿綠紗,約十六七歲,面目精緻的小姑娘手提一精美別緻的錦盒向張三丰走來。
「小姐,你的膳食來了。」小姑娘輕輕向馬車內宛腰一禮,恭敬道。
聽到這,車簾輕輕露出一條小縫,只見一隻蒼老的手慢慢將錦盒拿入馬車內,透過瞬息的餘光,車內的神秘女子微微向張三丰點頭示意,隨即車簾立刻被關的嚴絲無縫。
「小子,這個是你的食物了,悠著點吃哈!」此刻一個小廝打扮的青年將半個饅頭扔向了張三丰,隨後憋著一肚子壞笑便溜之大吉了。
「額,這。這個世界的伙食有這麼差嗎?」望著手裡的半個饅頭張三丰無語的苦笑一聲道。
吃過這所謂的中飯,張三丰正打算小憩一會,正此時,滿臉不忿的李山跑了過來。
「大哥,他們太欺負人了!」李山一出口便抱怨道。
「怎麼了?」意識到不對的張三丰肅容道。
「三豐哥,你不知道,俺中午只吃了半個饅頭,實在是沒吃飽,便想著到處看看,看能不能找點水喝,好撐著點肚子,結果,三豐哥,你猜,俺無意間聽到了啥?」說道這李山還想賣個關子。
「快說。」
「額,三豐哥,其實隊伍里其他人吃的都不止半個饅頭,他們一人有三個饅頭呢。我聽他們說,好像是什麼劉管事吩咐的只給俺半個饅頭的」李山仔細回想著,委屈道。
「哦,這樣嗎,李山,你先回去,我保證過不了多久,你不僅能吃飽,還能吃好。」張三丰眼珠一轉道。
「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張三丰哥還能騙你不成。」張三丰笑罵道。
「三豐哥,那絕對不會騙俺的。」李山聽到這,兩眼放光,高興的回去了。
「劉管事嗎。」張三丰眼中閃過一縷詭異的笑意。隨即跳下馬車向著眼光所及的一位小廝走去。
「你好,請問你知道劉管事在哪嗎,我找劉管事有點急事。」張三丰一臉著急的模樣道。
「哦,劉管事啊,在前面不遠的一棵樹下。」小廝漫不經心的答道。
「謝謝。」
「管事,你看,誰來了。」坐在樹下正在納涼的劉管事左側的一個狗腿子,似乎看到了什麼,邀功似的對劉管事言道。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那個車夫啊。」劉管事輕蔑一笑,在他眼裡,張三丰算什麼東西。
「會不會是因為中午的飯食找來說理的。」狗腿子又說道。
「說理,哼,他不過是個我隨手可以捏死的螞蟻。我劉爺大發慈悲饒他一條小命,那是我劉爺的仁慈。」劉管事高傲道。
「那是,都是劉爺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他一條狗命。」
「要我說,劉爺就是活菩薩,慈悲為懷才對。」兩旁的狗腿不斷的吹捧道。
劉管事瞬間有些飄飄然了,我是這麼牛逼的嗎,想到這,還有點小激動呢。
「管事大人,為啥我和我兄弟中午的伙食只有半個饅頭,而其他人卻都有三個?」張三丰狀似極其不忿道。
「怎麼的,你是在質問你劉爺嗎?」感覺自己高大不少的劉管事頗為威嚴的說道。
「我不服。」說完張三丰似乎想上前找劉管事理論,卻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劉管事身上,事出突然,在無人注意之時,張三丰極為迅速的在劉管事下陰之上,七寸之處連點七下。
狗腿們一見此景,趕緊一臉慌忙的將張三丰用力的拉開。好不容易站起身的劉管事憤怒不已,站起來便想給張三丰一腳。然張三丰卻敏捷的躲開了,隨後張三丰便腳底抹油,飛奔離開了。
「看你腳步虛浮,面目枯黃,乃是陽氣不足、房事過多之象,長此以往,恐命不久矣。今吾以七星聚陽之法,點其三陽穴,聚陽化陰,既可保其命,又可鎖陽七日。」想到妙處,張三丰發出一聲暗笑。
隊伍休息半個時辰過後,便準備出發了,而心情不爽的劉管事,此刻突然感覺到一陣急促的尿意,遂罵罵咧咧的的朝一棵老樹走去,準備小解。
準備小解的劉管事充滿快意的解開褲腰帶,正準備一瀉千里之際,突然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寶貝,恍若軟趴趴的蚯蚓一般一動不動。
劉管事心慌的朝四周看了看,發現四處無人之後,心裡七上八下的用盡各種方法,然而自己寶貝卻依然如死魚一般。
「劉管事,該走了。」一綠衣的小廝朝劉管事大叫道。
「知道了,別叫了!」劉管事匆匆繫上褲腰帶,心事重重的回到了隊伍里,一路上,劉管事手下的幾個狗腿子見劉管事一直眉頭緊鎖,都生怕觸了眉頭,所以找各種借口,離劉管事遠遠的。
傍晚,隊伍來到一處視野開闊之地,眾人找來一些枯柴,點起七八個火堆,準備在野外露宿一宿。
劉管事則偷偷摸摸的找到一處無人之地,一雙鼠瞳四處打量了四周幾眼,又悄悄咪咪的從胸口中取出一支瓷瓶。
「大保丸啊,大保丸,這次就靠你了,老天爺保佑啊!」默默念道完,劉管事毅然決然從瓷瓶中倒出一顆藥丸,一吞而盡,劉管事想了想,似乎覺得不保險,又接連吞了兩顆。
不過一炷香之後,劉管事感到渾身燥熱,血如泉涌,一雙眼睛血絲盡顯,隱隱有血光滲出,甚是駭人。兩側臉頰鮮紅,就像剛出鍋的龍蝦一般。
喘著熱氣的劉管事心急火燎的解開褲腰帶,緊張萬分的盯著自己的寶貝,然而有多大的希望就有多大的失望,自己的寶貝彷彿抽了骨的蛇一樣,癱軟在地。
劉管事瞬間感覺自己熱血沖腦,一陣暈眩。突然,身後傳來一句。
「兄弟,你痿了!」被此話嚇了一大跳的劉管事著急忙慌的繫上褲腰帶,隨即緊張的轉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