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通幽奇脈
「怎麼，你夜家想獨霸華陰鎮？」
林非凡說道，整個華陰鎮也就夜家能讓楊家忌憚！
夜無暗搖搖頭說道：「獨霸華陰鎮，我夜家可沒那麼大的能耐，若不是那楊家步步相逼，欲將我夜家除之而後快，我夜家也斷不可能與他為敵。」
林非凡道：「楊家勢大，難道多了我一人，你夜家就能斗過楊家？」
夜無暗只是一笑，喝了口茶：「難道林家少族長只是擺設？我可是聽聞，林家少族長任命的第二天，就有兩個長老被逼退！難道這是林伯父做的？但這不像他的行事風格啊！」
林非凡哼了一聲：「怎麼？夜兄想拖整個林家下水？」
夜無暗回道：「難道林家想被楊家步步蠶食，坐以待斃？」
林非凡不語，良久說道：「林家與楊家有殺親之仇，既然要將其除去，我林家願助你一臂之力。」
林非凡頓了頓，又說道，「那嚴家素來與你夜家交好，為何也要將其除去？而且楊家又有天淵城玄門境修士做靠山，你憑什麼和楊家斗？」
夜無暗憤概起身道：「哼，嚴家早在楊家威逼利誘下而背棄了我夜家。至於楊家那玄門境的靠山，也不過是水月鏡花罷了。」
夜無暗發現自己有些失禮，又重新坐下。
說道：「楊家只是與那玄門境修士有些遠親而已。那玄門境修士對林家一直視若無睹。
十年前那件事，楊家配合不利，致使玄門境修士的計劃功虧一簣。
雖然狙殺了被追擊之人，卻也被那人自爆毀去了所要爭奪之物。玄門境修士大怒，想要一掌斃了楊家族長，被眾人勸住，這才留了他一條命。自此斷了楊家高攀的念頭。
只是那楊家族長心計過人，隱藏了真相，反藉此事大造聲勢，趁機擴展勢力，一度逼的我夜嚴兩家站不起身。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得知了真相，這才敢與其相爭，重新站穩腳跟。」
林非凡聽聞夜無暗之言，更覺楊家心計之深，厚顏無恥之極。
「既然如此，那嚴家為何還要投靠楊家？」林非凡問道。
「你可知楊如青？」
林非凡笑道：「楊如青？楊家楊延之子？只是一個楊如青還鎮不住嚴家吧。」
「沒錯，就是此人，也正是因為他，嚴家才投靠了楊家。」夜無暗臉上現出一抹陰厲之色：「因為此子疑似身具通幽奇脈。」
「通幽奇脈。」林非凡震驚。
身具通幽奇脈者，體內可衍生玄幽之力，只要潛心修行，將境界壓制在眾妙上境，五年之內便可一步入玄門。所以一旦被宗派發現無一不視若掌上明珠，擁有極高地位。
震驚之餘，林非凡繼續說道：
「楊如青修為已至眾妙中境，看來不論奇脈真偽，楊家離稱強的時日不遠了。莫非夜兄打算從這裡動些手腳？」
「凡兄果然聰慧過人。只有在玄天宗到來之前，廢去通幽奇脈，斷了楊家高升之路，我們才真正的有翻身的機會。而這也只有凡兄能做得到了。」
「哦，是嗎？為何不將他直接除去？這樣不更省心省力？。」林非凡微微一笑。
「凡兄是在裝傻嘛？除去楊如青，楊家還有楊如淵、楊如若！而且這樣做，楊家勢必會更加謹慎，加快獨霸華陰的腳步。到時我等倉促應對，必然大敗，所以還請凡兄放棄襲殺林家族人的後續計劃，只需暗中加強實力，等我消息即可！」
「也好，夜兄說說計劃吧！」
「通幽奇脈，千年難遇，只有書籍有記載，而楊如青所具奇脈雖然與書上所述頗為吻合，然非大宗大派，誰也不敢確定。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而楊家在宗門無人，所以想要測定是否身具奇脈，只能等兩月之後玄雲宗的到來！所以如此如此………………」
……………
聽著夜無暗詳細的計劃，林非凡不得不佩服夜家的情報工作！
「至於報酬，凡兄絕對滿意。」
「絕對滿意？莫非這個數？」林非凡伸出五個指頭，林家可是急需追魂箭擴充實力。
「凡兄出手一次就只值五千顆行金珠？」
「難不成五萬，你莫要拿我尋開心。」
「五萬算的什麼，只要凡兄肯出手，依計而行，待除掉楊嚴兩家，三分華陰，這其一的利益就歸林家所有。」
林飛凡一聽，差點把嘴裡的肉噴出來：「你想三分華陰，真是笑死我了。你我倒相信。只是你家老祖能放了到嘴的肉？」
「凡兄誤會了，除掉楊嚴兩家，我夜家勢必要傷筋動骨，實力大降。若是再強行霸佔整個華陰，且不說能否成功，只要有其他勢力趁虛而入。我夜家又將危矣！別的不提，單那地下交易坊，便是一大威脅。除掉楊嚴兩家，然後內訌奪利，我夜家可不會幹這種自尋死路的事。」
「這倒也是。到嘴邊的肉我可不會吐出來。修行路上第一保命，第二就是錢財資源了。這我可是身有體會啊！」林非凡沖夜無暗大有深意的說道。
「凡兄放心，若勢頭不對，林家自可獨自退去。我夜家不會說什麼，這三陰丹還請收好。三日後，在此處另奉上兩千顆行金珠，以作廢奇脈酬勞。凡兄可滿意？」
夜無暗正色道，並將一玉瓶遞上。若計劃失敗，豈能讓林非凡白白送死，雖然只有六年時間，但兩者感情早已可比親兄弟。
兩千行金珠相當於家族兩年的總收入，這還是夜無暗力爭的結果，原本是只付一千五百的。若勝利，兩千又何妨，若失敗也算送與好兄弟最後一份心意了。
聽聞此言，林非凡心中頗不是滋味。自己可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之輩，況且楊家又想吞掉林家。
自己所言，只不過是想多向夜無暗討些好處購置追魂箭。
畢竟林家是五大勢力惦底，家族錢財又多被族人揮霍貪墨。沒成想卻讓夜無暗誤會，真想狠狠的打自己幾耳光。
「夜兄聽好了，我林非凡雖然貪財，卻也不是那不知恩與義，貪生怕死之徒。只要我林非凡還有一口氣在，定與夜兄共進退。」
聽著林非凡略有不快的話語，夜無暗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有此兄弟，足矣。
你只知我對你兄弟之情，可你卻不知你對我兄弟之情。
或許，這就是兄弟吧！
二人一時無語，只是一杯一杯的飲酒。
……
……
「其實凡兄也不必如此。我夜家也有自己的退路………」
「好了，只喝酒不悶嗎？出去走走。」
退路即死路，林非凡豈能不知。
「好」
二人走出小院，行至一座小山上。
夕陽，晚霞，雄鷹，春水。
躺在斜坡草地上，二人望著眼前之景。
「雄鷹獨翔，孤否？落霞為伴，相隨天涯。」
「夕陽西下，寂否？春水為友，相從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