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利劍出鞘
第4章刀劍出鞘
光頭扯下蒙在臉上的黑布,扔在了腳邊。這東西現在已經沒有了價值,能活著出去就不錯了。
「對,就算我們出不去,有這些人墊背死了也不虧了。」三子也已經不再慌亂了,也扯下了自己頭上的絲襪,反正已經沒有退路了,索性豁出去了。
聽到他這句話,地上的人有些騷動,有個女的從地上站起來衝到捲簾門前試圖拉起捲簾門逃出去,三子一抬槍,砰的一槍打在她的后心,頓時便撲倒在地上眼看是活不成了。
又是一陣尖叫,尖叫聲中光頭砰的又是一槍,人群登時安靜了下來。
「不許亂叫,都蹲在那裡別動,要是誰敢動的話,那個女人就是你們的榜樣。現在如果你們老老實實呆著,警察和我們配合的話,就能保住你們的命,明白嗎?」
光頭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容,但那笑容帶給人們的卻是深深的恐懼。
不管怎麼說,屋裡的人再度恢復了安靜,他們此刻心裡渴望的是,警察們按照這兩個劫匪的話去做,然後希望劫匪能夠說話算話,放他們一條生路。
這一會兒工夫,服裝店外邊已經停滿了車子,劫匪丟棄的帕薩特,被帕薩特撞壞的幾輛車,還有幾輛警車閃爍著紅藍色的警燈。七八支槍對著服裝店的捲簾門,玻璃窗。而遠處警笛還在響著,還有警車陸續趕來,巡警,特警,刑警,所有能上陣的警種全部到了現場。
嘎的一聲剎車聲,又是一輛警車趕了過來,公安局長李燕平也趕了過來。
光天化日之下,自己的轄區之內居然發生惡性綁架事件,他這個當公安局長的怎麼可能還能坐得住。
「情況怎麼樣?被綁架的到底是什麼人,搞清楚沒有?」李燕平一邊走一邊問。
「綁匪一共兩個人,被綁架的是林氏集團的總經理。」何萬龍簡潔的彙報著情況。
李燕平停住了腳步,眉頭刷的一下就皺緊了。
「林冰倩?」
「對,就是董事長林長海的長女林冰倩。」
「搞清楚沒有,是什麼人指使的?」
何萬龍搖搖頭:「沒,事發的很突然,林冰倩是在去和生意夥伴談判的路上被人綁架的,司機已經遇害。」
李燕平的臉色更加凝重了。
林氏集團可是池州市的支柱企業,如果他們的總經理有什麼意外的話,那池州市的地皮都可能會晃三晃。
「服裝店裡現在什麼情況?」
「服裝店是兩口子開的,還有一個四歲的兒子,兒子這時候應該在樓上玩。店裡據人稱,當時有顧客在買衣服,再加上慌亂進去躲避的群眾,估計有十來個人。具體情況還不太清楚,歹徒非常狡猾,一進去后就拉下了捲簾門,還把窗帘也給拉上了,我們無法觀察到裡邊的情況。」
李燕平點了點頭:「狙擊手到位沒有?」
「到位了,但是裡邊的情況不明朗,歹徒把所有能看到裡邊的窗口都關上了,現在狙擊手也無從下手。」
話剛說完,店裡突然傳來兩聲槍響,警察們精神一震,紛紛尋找掩護用槍口對著店門口,但是隔著一道厚厚的捲簾門,一切都是徒勞。
何萬龍連忙把李燕平拉到一個車子後邊,兩人眉頭都皺的緊緊。歹徒已經開槍了,裡邊的情況在惡化。
「喇叭拿來,我要喊話。」李燕平一伸手,何萬龍從旁邊接過一個喇叭交到了他的手裡。
「裡邊的人聽著,你們現在已經被包圍了,反抗是徒勞的,放下手中的武器,不要再傷害無辜的群眾,我們會考慮按照自首來處理。如果頑抗到底的話,就是死路一條。」
此刻服裝店周圍寂靜一片,所有店裡的印象全部停了,警笛也已經關了,只有李燕平的喊話聲在回蕩。
「哼!哄三歲小孩呢?老子犯的是什麼罪老子清楚,和你們配合還不是死路一條。」光頭在店裡不屑地說。
「那現在怎麼辦?老大,我們在裡邊也沒法和他們對話,怎麼提條件?」三子皺著眉頭問。
光頭想了一下,走到一個五六十歲的婦女跟前:「把你電話拿出來。」這個婦女哪裡還敢說什麼,連忙把手裡的電話就拿了出來。光頭劈手奪過,直接按了個110撥了出去。
「110,你們給我聽著,我就是服裝店裡的人,把電話轉給你們的頭,讓他給我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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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道打開手銬,趁著鄭爽全神貫注盯著那兩個綁匪的時候悄悄下了車。
那個服裝店同排的最西頭是個小吃店,店主還沒來得及關門,裡邊的顧客正一個個伸著脖子朝外邊張望著看熱鬧。
江天道溜到路邊一個翻滾,就滾進了小吃店裡。
看到有人從外邊翻滾進來,門口的人本能的朝後退了兩步,驚恐的看著他。有眼尖的,知道他是剛才從警車上跳下來的,還以為是電視里說的便衣警察。
「哪裡還可以出去?」
所有人刷的一下就扭頭看著小吃店的老闆。
老闆想都沒有想,就朝後邊指了一下。
江天道推開面前的人,衝進了裡間,隨即聽見砰地一聲,他已經從後門沖了出去。
這個小吃店和那個二層樓並不相連,所以必須從二層樓後邊找到可以進去的地方,但是讓他失望了,那排二層小樓後邊是光禿禿的水泥牆,並沒有後門。
掃視了一遍之後,韓凱把眼睛盯在了一個被推開一扇推拉窗的後窗上,主人為了防盜在鋁合金窗戶外邊焊了幾根拇指粗的鋼筋,這卻成了韓凱進入的唯一途徑。
在窗戶的上邊,二樓房間的窗戶完全打開,他現在可以抓著下邊窗戶的鋼筋,攀到二樓,從窗戶跳進去,然後接近劫匪所在的位置。
下邊的窗戶離地有兩米五高的距離,但這對於韓凱來說根本不是問題,他退後幾米,然後一個衝刺,腳蹬在水泥牆上,身子往上一縱,已經牢牢地抓住了一根鋼筋,然後手腕用力,腳一蹬牆,已經攀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