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進度緩慢:科學突破不容易！

「終於到百分之八十五，越來越慢了啊」張翟低聲自語道。

雙手將書合上，張翟揉了揉眉頭，活動活動僵硬的面部肌肉，順便將系統界面調出來看了看。

「最開始百分之十，僅僅看書四小時時間就已經達到，到百分之二十卻花費掉整整一天時間，到現在……這進度實在有些慢啊。」

張翟露出絲無奈苦笑。

掌握這項黑科技的難度，遠遠沒有他預料得那麼簡單。

從最開始，僅僅需要半天時間就能掌握百分之十，到現在整整一周時間過去，他也僅僅將進度向前推進百分之五，並且按照現在這種規律進行下去，通向百分之九十那最後百分之五，恐怕還不止需要七天時間。

雖然這種先易后難，先快后慢的這種規律挺符合科學道理。但是近一個月枯燥地學習，還是讓張翟感覺到有些痛苦。

這種感覺就像是將高考衝刺前那種緊張，重新找了回來，甚至有過之而不及，畢竟他此時需要學習的，不是那入門級的知識，而都是某些學科中，深奧晦澀的專業知識。

即便有腦海中的完整成果做方向引導，讓他能夠無比順暢地進行系統學習，不至於浪費太多時間。

即便有智慧值提升帶來地智力提升，讓他的邏輯能力，理解能力能夠承擔自我學習的難度，能夠比較流暢地學習下去。

但是，張翟還是感覺，難啊，難啊……難啊，要是能夠直接……

「呵，想什麼呢我？哪項科學奧數進步，不是無數人付出無數次努力換來的，哪來那麼輕鬆的事。」

張翟扼住思想中想要退縮的萌芽，自嘲似地笑了笑:

「真是貪心啊，以前沒機會想要有機會，現在老天給了我這個機會，我卻想直接要結果。」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繼續，我就不信，結果都給出來了，我還看不懂！」

自己給自己灌了口雞湯，張翟打定主意，咬咬牙，繼續學！

「額……」

桌上好幾本書，全是攤開的，張翟拿起一本，看了眼，又立馬放下。

「沒了？好吧。」搖搖頭，張翟拿起幾本書，準備去重新找幾本書繼續鑽研。

才剛站起來，

「看這個吧，這段時間，你已經將全息投影這相關專業知識，了解的差不多，再換幾本書繼續像現在這麼看，最多細節不大，但大體都一樣，沒太多意義。」

張翟看見自己面前伸出只手，手上拿著幾本全英文期刊，也沒拒絕，順手就接了過來，重新坐下。

而手的主人，也跟著坐下。

「這是前沿科學期刊，這幾本裡面有關於全息投影方面最前沿的研究成果，比你之前看得科普書籍，專業書籍都要更加接近現實中全息投影的發展情況，希望這能夠給你啟發。

關於這些相關論文的頁碼，都在這，你拿去可以對照著看。」說著，他又拿出張白紙，遞給張翟。

「謝了，老劉。」張翟伸手接過，看了眼紙上，寫得密密麻麻卻非常有條理的字跡，不得不從由內心深處向老劉表示感謝。

「不用，」老劉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要是所有學生都像你這麼好學，我寧願將這輩子剩下地所有時間，都花費在這上面，也算是為國家做貢獻了。」

聽得出來，對張翟這段時間表現出來的好學，他很欣賞。

張翟微笑著，「也不能這麼說，我只是對這比較感興趣，這裡比我努力的人，可太多了。」

可不是嘛？在北大圖書館里，比他更刻苦學習的人可不少。

張翟隨便抬頭看看，圖書館任意角落，都能看到抱著書如痴如醉，不聞窗外事的好學人。

「不一樣，不一樣……」老劉搖頭說道，但是究竟哪裡不一樣卻沒有進一步解釋。

「不討論這個，還是先說說你小子吧，明明是學物理的，怎麼就這麼想不開，突然想研究這個？」老劉把話題扯到張翟身上，問出他一直很好奇的問題。

「我記得，你才大二，還不到寫論文的時候？而且這和你所處的專業，似乎也不對口？」

張翟拿著這些期刊，正按照頁碼翻著，老劉標註很清楚，每篇論文針對哪個方面，他都有標註，可見他是認真翻找過的。

「老劉，我不是解釋過嗎？

因為那次看電影的時候，看到關於個全息投影。

腦袋裡突然產生了個想法？就像是才腦袋裡突然閃過剎那靈光，我，我頓時就激動了，我這是要改變世界啊！

所以，我就來圖書館看看，有沒有實現的可能」

聽到張翟這麼說，老劉搖了搖頭，「你可別給我打馬虎眼？這種借口說出來你相信？看了部電影，然後就心血來潮，在圖書館里泡了一個月？那好，你倒是告訴我，你產生了什麼天才的想法？」

老劉聽著張翟這話，真是想打他，「記住，我可才五十來歲！還沒到老年痴獃的地步！」

「嘿嘿嘿……」張翟訕笑一聲，然後裝作很是認真的樣子，說道:「老劉，你這話我就不敢苟同，科學進步，最開始不都是腦海中的靈光一閃？然後經過科學家無數努力，刻苦鑽研，最終才取得一點進步！

我這不是追尋著先輩科學家的腳步，用汗水和努力追求科學突破嗎？」

張翟說這話的時候，感覺自己後腦勺似乎有個光圈。

「至於什麼想法，嘿嘿，商業機密。」

「合著你這還是為科學進步獻身的偉大精神？」老劉似乎半信半疑，忽略了後半句話。

「那可不，雖然我備受勞累，疲倦，冷眼，質疑的折磨，但是我仍然會堅定不移走在科學的道路上！」張翟一臉驕傲。

「勞累？」

「疲倦？」

「我怎麼沒看出來呢？」

「冷眼？」

「質疑？」

「你是說我嗎？」

「咚！」老劉抬手就給張翟腦門來了一下。

「咳咳……」張翟尬笑，這種假大空的話，誰也騙不過，不過，能轉移話題就好。

「算了，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強行問。」老劉搖搖頭。

「那老劉，那個……翹課的事兒，呸，是那個暫停上課，專心研究的事兒……？」

老劉虛著眼，看了眼張翟忐忑的神情，還有手裡拿著緊緊不放的期刊。

雖然張翟不願意告訴他真正原因，但他也相信，張翟不會是為了逃課而逃課。

「行吧，你授課老師那裡，我去給你說，不過要是讓我發現……」

「不會，不會！絕對不可能的事兒。我絕對將時間，用在孜孜不倦的學習上。」張翟哪能讓他說話，連忙保證道。

「行吧，滾犢子吧！」老劉擺了擺手，示意張翟你小子可以滾蛋了。

但是，

「……」

張翟看了看這安靜的圖書館角落，再看看其他地方……

……

最後，老劉默默起身，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了這兒。

而張翟，繼續朝著推動科學進步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