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司機 美女 蘇聘
蘇聘走了,依然是背著一個背囊。
一身的戶外服,再加上一個旅行者背囊,就像是一名徒步驢友一樣。
這伍彥淖爾雖然很偏僻,但是這樣的旅行者不是沒有過。尤其是當地居民看見蘇聘笑眯眯的提著本鎮特產牛肉乾的時候,臉上的微笑更加的燦爛。
「年輕人,來嘗嘗老漢的酸奶干,這才是我們這裡真正的美味,比起烏圖吉家的牛肉乾毫不遜色啊。」
「大娘家的乳酪也是鼎鼎有名啊,小夥子,有沒有興趣嘗嘗看?不好吃不要錢。」
蘇聘笑的非常開心,一臉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人,他覺得這裡很生活,很有意思。
於是走過一路,也是吃了一路。
當然,背囊中的美食也是多了不少。
手中的相機在不停的拍攝,有著藍天草原,也有純樸的老漢,有著策馬奔騰的漢子,當然也有眾多的美味。
烏圖吉透過門縫在那裡靜靜的看著,雙眼中全部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還是那個冷血至極的殺人魔嗎,他什麼時候這樣好說話了?」
一時有些想不開,情急之下,脖子上的傷口再一次的崩裂,鮮血又開始冒出。而他的老婆則是一臉的焦急,手忙腳亂的塗著藥粉,準備重新包紮。
「烏圖吉,這次蘇聘先生手下留情,所以我們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吧。我不想吉達這樣小就沒了家人。」
「嗯,那樣的生活我真的也是過的厭煩了。」
……
一輛掛著帝都牌照的越野車飛馳而來,蘇聘微笑著伸出手豎起了大拇指。而車主看來也是一個驢友,想必是個熱心腸,對於搭便車的,自然是做到能捎一段是一段。
再說,蘇聘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臉的陽光,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壞人。
車主開的很瘋狂,一路上風馳電掣的。窗外不遠處連綿不絕的山丘卻是以慢慢的速度在後退。
車裡很安靜,兩個人並沒有說什麼話,蘇聘靠在車窗上,一隻手支撐著下巴,雙眼迷離的看著窗外的景色。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將暗。
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的蘇聘突然坐了起來,饒有興趣的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副駕駛位置,又盯著司機的後腦勺,一看就是好久。
司機臉上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兩鬢邊上已經開始留下了汗水。雙眼不停的看著後視鏡,渾身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為什麼要殺烏圖吉全家呢?他家的孩子還那麼小。連我都能放過他們一家人,你竟然一個不留?」蘇聘慢吞吞的說道。
「哥們,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什麼殺人?」司機心裡很後悔,覺得今天自己一時心善,捎帶的這個人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不用緊張,我不是在說你!」蘇聘又露出了他那陽光般的微笑,嘴角上咧,露出了標準的八顆牙齒。
只是,好像這樣的解釋不僅一點作用沒起,反而看起來有些更嚇人。蘇聘長嘆一口氣,拍了拍司機的靠背,示意自己要在這裡下車。
看著蘇聘背著大大的行囊走下車子,司機是如蒙大赦,不過依然小心翼翼,唯恐眼前的這個神經病暴起傷人。
「你跟了我這麼長一段路,還不下車嗎?」蘇聘看著副駕駛的位置懶洋洋的說道。
眼前的景象很詭異,一個人對著空無一人的地方在那裡說話,而那名年輕人的眼神卻是處在一種很溫柔的狀態。
這樣的情況讓司機覺得,自己這次如果能夠平安回家的話,一定要去拜觀音。這樣大起大落實在是太刺激,他的心臟已經快承受不住了。
然而一個令他更加不能相信的事情發生了。
「唉,我也沒想到,你竟然饒了烏圖吉?蘇聘,你變了,變得我都不敢認識了。還有,能不能說一下,你是怎麼發現我的?」一個猶如銀鈴般的聲音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響起,並且慢慢的現出人影來。
一個女人,很漂亮,打扮新潮,衣著前衛。短短的頭髮,一身休閑版的小西服,讓她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別樣的中性美來。
就是那個前去醫院中探望蘇聘的那個女孩子。
司機很震驚,一幅已經快傻掉的樣子,眼前發生的一切,看樣子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只是蘇聘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在背囊中翻了起來。
過了一會後他拿出一包干乳酪,塞進司機的懷中。
「你的心臟已經有些心律不齊,吃點東西,補充一下能量,這樣會好一點。雖然,這東西味道真的很怪,不過卻是營養很豐富。」蘇聘笑眯眯的說道。
在蘇聘找東西的時候,那名女子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把槍,巨大的口徑,泛著幽藍色光芒的槍身,都能說明這把槍是絕對的兇器。
「槍!」司機已經緊張的快要抽過去了。
這東西普通人怎麼可能見得到?尤其是這種.357口徑的馬格南左輪?
雙手高舉,冷汗直流,雙眼直視,牙齒咯咯直響。看樣子已經快到臨界點了,再給他一點刺激的話,沒準就會抽過去。
現在的情景很有意思。一輛越野車,司機一幅已經快要嚇死的樣子,把身體拼了命的向門口擠去,似乎多挪開一點距離,自己好像就會更安全一點,渾身哆嗦,兩腿顫顫。而副駕駛上一位美麗的女子臉上卻是很憤怒的樣子,而車外則是一個年輕人,笑嘻嘻的。
這樣的場景如果放到電視台中,瞬間都會演繹出無數個愛情版本來,但是現實中,卻是一言不合立即開殺。
「那麼小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你怎麼變得那麼殘忍?」蘇聘揚了揚眉毛問道。
「殘忍?哈哈,我是不是在做夢,你蘇聘竟然會說我殘忍?這簡直是年度最佳笑話,實在是太好笑了。」那名女子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的說道。
說完后,柳眉倒豎,抬手就是一槍,緊接著,人影就消失不見。等到在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到了蘇聘的身後不到一米遠的地方,開槍,接著就是再次消失。整個動作猶如行雲流水,再加上人長得漂亮,手中一把槍。如此強烈對比下,在遠看的話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種藝術。
當六枚子彈全部打完,蘇聘卻是安然無恙,甚至連頭上戴的帽子都沒有絲毫的變化。手中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刀子,只是非常小,一把小到就算是用削蘋果都覺得小的刀子。
唯一不同的就是,刀子的鋒刃上閃過一抹血紅。
司機死了,整個喉管被切斷,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抹的脖子。
女子不再攻擊,只是靜靜的站在了那裡,眼睛死盯著蘇聘。
「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他沒有被嚇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