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人生充滿賭局
和莫淼見面的地方是一家茶館，很有格調品味，主要是私人空間充足。特別適合在一起談事情。
來到包廂內的時候，光頭中年莫淼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見到傳說中的左川老師后，莫淼的表情有些錯愕。
「我還以為左川老師您是位和我年紀相仿的大叔呢，沒想到是個小夥子啊！」
左川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心中暗道：這麼濃密的鬍子，還能看出我是小夥子？這光頭的眼力勁兒可真毒辣。
他沒有否認，鎮定地坐下來，望了望茶几上的杯盞，禮貌地道：「莫先生，我可以嘗嘗這茶水嗎？」
「快請！」莫淼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懷疑，他不相信，三體那麼精彩的小說是面前這位小夥子寫的。
和文化人還是不要過多的聊天，裝高冷倒是可以提升自己的逼格。這是舒欣交給左川的生存法則。他就用來對付面前這位光頭大叔了。
簡單的聊了幾句后，左川切中要害地道：「莫先生，我是個直爽的人。而且《三體》也是我的處女作。我很好奇，您為什麼就對我的小說感興趣呢？再者，我有點兒懷疑您是想騙取我的稿子，然後自己署名發表。」
對方的擔心倒是讓莫淼安心起來，只有真正是自己寫出來的作品才會像親兒子般對待，才會很謹慎啊。
「是這樣的。」莫淼笑了笑，用手摸著光頭道，「咱們出版社其實這幾年並不好過，受到了電子書籍的衝擊，很多書籍銷量並不是太好。我也想做出業績，再者，我和易倩有賭約。」
「易倩？」這個人左川是知道的，其實不只是左川，可能絕大多數的年輕人都應該知道此人。少年作家，多部作品大賣，並且有三部青春系列作品被拍成了電視劇電影，名聲大噪。
如今易倩已經是文學界的一方名家，頗有人氣。
「您認識易倩？」左川很是吃驚。
「何止是認識，當初易倩那丫頭才十六歲，就和現在的你一樣，初出茅廬，被我發掘，然後成名。」光頭男苦笑，喝了口茶水，「只是她翅膀硬了后，就離開了我自立門戶。公司因為我沒有和易倩談成出版合約，而怪罪於我。於是我一賭氣，便和公司的領導立下軍令狀說，一年的時間內，定當發掘出不亞於易倩的文學天才！」
「距離約定時間還剩下三個月，你覺得我還有退路嗎？」
左川甚是無語，這樣牽強的理由說出來，老光頭竟然臉不紅！
但是易倩那樣的美女作家，如果能夠認識的話，還真是很榮幸呢。
「好吧，我很理解莫先生您。合約給我看看，沒什麼的問題的話，就合作吧！但前提是，我只和你簽這一本書。其他的到時候再說！」
「那肯定沒問題。」莫淼趕緊從公文包里拿出合約，雙手遞給左川。
…………
搞定了小說《三體》的事情，左川便飛快地打車回住處。因為費米發來簡訊說攬到了一個大活。
是一部不久后準備上映的電影，現在正缺一首合適的主題曲。想讓左川嘗試下，看看能不能創作出合適的曲子。
當然電影主題曲的報酬也就那樣，反應好才會費用高。如果電影撲街，歌曲的回報也就很是稀少。
可這畢竟是第一次，老是冠上女主播的頭銜也不是辦法，總得找點主流媒體搞搞。
費米現在還不知道左川已經出了本書籍。
「小川我跟你說啊，多虧我妹妹的大學同學是那個徐導的遠房表妹，然後就把我介紹給大導演認識了。也多虧了他們之前找的那位主題曲歌手拒絕宣傳，耍大牌，惹怒了暴脾氣的易大小姐，咱們才有上位的機會啊！」
左川被費米這一連串的話語弄的頭疼，不過他卻是很自信地讓費米跟影片投資方說創作歌曲絕對沒問題。
「那你下午就畫好妝過來，地址我發到你的手機上啦！」費米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左川很是凌亂地回到舒欣的住處，發現大美女仍然在家裡熟睡，看來昨天晚上又熬了一宿。左川沒有驚醒她，而是悄悄地回到房間內精心的畫了個淡妝，換了身女孩子的衣服便瀟洒的出門。
來到目的地后，左川走下車，抬起頭望向豪華的寫字樓上方的大字：紙盒娛樂公司。
國內一線的電影製片發行公司，但凡是能進入到這家公司的藝人都是聲名遠揚的。左川做夢也沒有想到，費米竟然會幫他找到這樣好的資源。
心懷忐忑的上樓，左川覺得自己今天的妝容有點兒過於保守了。畢竟女藝人不是得出賣點色相才能上位的嗎？他一個女裝大佬，對於出賣色相這種事，一點兒也不在意。
來到公司的十三層，他驚訝地發現聚會廳內滿是工作人員，一個個臉色嚴肅緊張的，好像在進行著什麼比較重大的問題談判似得。
而費米則坐在角落的椅子上，顯得頗為格格不入。
左川低著頭走進大廳，絲毫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不過費米見到了左川，立刻高調的走上前去，大聲道：「我的小祖宗，你可來了！快點，快點，咱們去見見電影導演，徐楓。」
這一聲嚎叫，倒是將全場的目光匯聚而來。在人群中央，一位帶著茶色墨鏡身高一米八的大帥哥一副盛氣凌人地模樣，微微低下高昂的頭，瞅了瞅那位叫做傾城的『小姑娘』，不由得發出一聲嗤笑。他湊到身邊的助理耳邊道：「好土的丫頭，不過是網路主播罷了，還妄想著頂替我創作電影主題曲？」
左川有些不知所以然地環顧四周，不解地問：「費米，你整什麼幺蛾子啊！這麼多人，我們是來走秀的嗎？」
「不不，看到那個帥哥沒有？那可是大明星辰星！不過這個人特別的囂張，為電影創作了主題曲，但是拒絕參加任何宣傳活動，並且還要附加條件，讓片方支付他高額的票房分成。」
「票房分成？」左川不解。
「沒錯的，除了歌曲的使用費用以外，這部電影的票房收入他也想要分一杯羹！原因是這傢伙覺得自己的超高人氣會帶高電影票房。不過嘛，電影公司的年輕總裁以及徐楓導演都對他這樣的無理要求很是不滿。所以才臨時決定選擇合適的歌曲替代他創作的歌曲。咱們才有機會上位的呀！」
…………
無語的左川最終見到了電影導演，那是位鬍渣大叔，很是滄桑。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左川，擠出一絲微笑道：「傾城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徐導演您好，我可是您的影迷呢！」左川很開心，見到了傳說中的大導演。
「恩，聽費先生說你很有創作才華，所以我可以把我們的電影劇本拿給你看，希望你能在三天內創作出合適的曲子。」徐楓說道。
這時，人群中傳來大笑聲。高大帥氣的辰星走出來，眼神睥睨著高挑的『姑娘』道：「笑話，三天就能寫出歌曲了？徐導，我可是帶著滿滿誠意來跟您談合作的，何必浪費精力在這小丫頭身上呢？分成過高，我可以下調的呀。」
這話裡帶刺的語氣搞的左川很不爽，他握緊了拳頭道：「徐導，我覺得我可以。」
「什麼叫你覺得你可以？你自我感覺良好，就能成為偶像明星了嗎？」辰星身邊的工作人員也恥笑他。
辰星等人更是附和的笑了起來。哪怕是電影主創，都憋著才能不笑出聲。
「喂喂，你們夠了啊！傾城可是很有才華的！」費米道，「咱回去拿出點真本事給他們瞅瞅！」
可費米卻沒有拉動左川的胳膊，左川冷靜地道：「根本不用三天後，徐導把您的劇本拿給我看看，現場我就能創作一首曲子出來！」
這flag立得，驚掉了費米的下巴。更讓在場的其他人覺得不可思議。
全場工作人員都抱著看戲的心態，注視這位漂亮可愛的小丫頭。
徐楓拿齣劇本遞給左川，然後鼓勵道：「小姑娘，不要賭氣，量力而為。」
「恩，我知道。」左川點頭，翻開了劇本，閱讀起來。
他看書的速度非常快，只是簡單的了解了一下電影的故事梗概：愛情勵志故事，講述男女青年在一線城市打拚創業的勵志故事。名字就叫做《大創業家》。
只是過去了十多分鐘，當辰星打呵欠的聲音刺破大廳內平靜的時候，左川也合上了書本，轉身微笑著道：「可以給我一架鋼琴嗎？」
「這就有靈感了？」
「這就已經寫出新歌來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