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
你親親可愛的作者君在晉江文學城等你吶~「聽說你沒看上池家那丫頭?還說人家不好看?」
「你是不是傻,人家女孩子好不好看,你當面表現給人家看?」
「你池阿姨剛才給我打電話,劈頭蓋臉一頓罵。」
「說你看不上人家閨女,四捨五入就是我看不上她了。」
「還說我眼瞎???」
「這事兒跟我有一毛錢關係么?你眼瞎也是我的錯了??!!!」
林向遠好心解釋:「池阿姨可能是覺得您的眼瞎遺傳給我了。」
「哦,有道理,應該是這個意思。」
林振東剛說完,驀地反應過來。
「是你大爺!老子眼光好著呢!」
「是是,您眼光最好。」
林向遠說著換了鞋要上樓回房間。
「你給我等等。」
林向遠停下腳步,回頭。
林振東:「不管怎麼說,你是說還是暗示人家女孩子不漂亮,那都是不對的!」
林向遠:「…………」
他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麼池以柔給家裡的說辭是自己看不上她了……
要是說她看不上自己,那回到家裡……
這是得有多豐富的相親經驗啊?
林向遠一臉無奈:「爸,人家女孩兒挺好的,我挺喜歡的,是人家沒看上我……」
林振東:「你說什麼?」
林振東:「沒看上你?」
林振東說話也有力氣了,喘氣也順了,連腰板都直起來了。
「還說我瞎,我看是她瞎,我這就她打電話好好掰扯掰扯。」
林向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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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意外的,在早上上班時間,公司眾人又看到了勞模出沒。
緊接著又看到了小可愛出沒。
眾人:「???」
勞模來了能理解,小可愛萬年見不著人影的居然都來了。
今天這是怎麼了?
不過今天的勞模開完早會,簡單處理著手頭上的事兒,金鴿兒就鑽進池以柔辦公室,一臉八卦。
「我聽說你昨天去相親了,還跟人家吃飯了。」
「嗯。」
金鴿兒:「不容易,這可是頭一回。怎麼樣?」
池以柔:「吹了。」
金鴿兒促狹著調侃:「又是卸了妝把人家嚇跑了?」
池以柔輕嘆:「還沒卸呢就跑了,就向他做了個非常真誠的自我介紹。早知道這自我介紹這麼管用,以前就這麼辦了。」
池以柔起身:「行了,你先在這兒吧,我得出去一趟。」
說完,池以柔拎著衣服往外走。
她一出門,鄒帥一眼看見,問了句:「幹嘛去啊。」
池以柔邊往外走邊說:「我去采個血。」
鄒帥跟了過去:「采血幹嘛啊?」
池以柔:「玩。」
鄒帥:「…………」
鄒帥:「你自己去啊?」
池以柔:「當然不啊,我身後有人啊,你沒看見嗎?」
鄒帥:「…………」
這個鬼故事真冷。
鄒帥:「那我跟你去吧,不然你采完血,急剎車什麼的再抻著。」
池以柔:「沒事兒,不用。」
跟出來的金鴿兒正巧聽到這一句,說道:「我送你~」
鄒帥:「…………」
他同情地看了一眼池以柔。
金鴿兒的車技是有名的一言難盡。
據說當時練車的時候,教練覺得她在城市的任何地方練,都會對周圍人造成有如彗星撞地球的威脅。
於是帶了金鴿兒去了郊區一望無際的荒草地上練。
據說可靠消息稱,金鴿兒把車一頭撞進旁邊的荒草垛子裡面了,摞到一人高的荒草垛子呼啦呼啦砸了一車。
池以柔連連後退:「別、別,你送我我不知道到醫院了該去急診室還是采血室。」
金鴿兒:「柔哥兒,你不信我么……」
小語氣可憐巴巴的。
池以柔:「…………」
鄒帥趕忙說道:「我正好事情做完了,我送吧。」
剛才還連聲說著不用的池以柔:「好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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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采血中心,做了例行的準備之後,池以柔就坐在一旁靜等著。
很快科室主任就來了,把池以柔和鄒帥帶到裡面。
科室主任只看了一眼鄒帥,就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池以柔身上。
「我這兒還想著,你怎麼還沒來。」
池以柔:「這兩天工作太累,休息不好,就拖了幾天。」
科室主任笑:「你稍等一會兒,我把東西都拿過來。」
池以柔「嗯」了一聲。
旁邊不知道是做什麼的小護士,坐在那裡低頭玩手機。
不知怎麼了,突然「啊」了一聲,跳了起來跑到另一位收集血樣的護士那裡,聲音中滿是興奮。
「我老公又上頭條了!!」
「老公?誰啊?」
小護士把手機拿給另一位護士看,那位護士看了一眼,說道:「你說沈欽從啊?」
「哈哈就是他~」
「人家都結婚了啊。」
「什麼?!」
「不騙你,我一個小表妹的男朋友就在沈欽從的公司,全公司都知道他有主了。據說他太太還去過公司幾次,她說什麼,沈欽從就是什麼,事事都順著,寵蛀牙簡直。我小表妹的男朋友還說什麼公司上下一致奉行『寧肯得罪老闆,也不能得罪老闆太太』的終極原則。你說我怎麼就遇不上這種好男人!!」
小護士失落著:「別說了,讓我先哭一會兒……」
鄒帥聽著小護士閑聊,坐在那大氣兒都不敢喘。
他偷瞄了一眼的池以柔,發現池以柔安靜坐著,在手上一圈一圈纏著衣帶,恍若未聞。
鄒帥把池以柔送回家,看她剛才吃得少,想幫她買點兒吃的放家裡備著。
池以柔:「不用麻煩了,我家裡有。」
其實是沒有的,她只想早些回家,一個人呆一會兒。
可鄒帥哪裡知道,他只當池以柔家裡是真的有。
抽個血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兒,鄒帥把她送到樓下看著她進了門,就離開了。
池以柔慢慢上了樓,開了房門。
屋裡窗帘拉著,昏昏暗暗的,顯得有些沉悶。
她換了鞋,把外套隨手扔在沙發上,去拉開窗帘。
陽光一進來,室內一片通明,連帶著讓池以柔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她很想沖個澡,可一想到洗澡時浴室騰起的霧氣,她就覺得有些喘不上來氣。
她對她自己的身體還是很了解的。
前段時間沒日沒夜的工作,偶爾有時間休息,也睡得不□□穩。
如今又剛剛抽過血,身上乏力。
一洗澡,沒準兒會發暈。
她也不願意冒這個險,直接換了套睡衣,舒舒服服窩在床上。
可能是身體太累了,池以柔剛躺下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恍惚間,她覺得有人在摸自己的額頭。
還在她耳邊低聲說著什麼,企圖扶起她。
池以柔剛剛睡著,被叫著,有些惱。
她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頭,含含混混地說了一句:「困,別吵。」
可那個人仍是不肯走,只是低聲哄著:「喝口糖水,就一口。」
池以柔掀開被子猛地坐起身,有些不耐煩地看著那人。
「沈欽從,你煩不煩?」
「你不用我一不舒服就緊張,我死不了!」
池以柔說完,冷笑著背對著沈欽從躺下,再不去看他。
堪堪入眠時,急促的電話聲讓吵的池以柔心煩。
她閉著眼睛憑感覺伸手去取手機。
手機入手,震動得手有些麻。
她勉強睜開眼睛去看是誰時,才發現房間內的陳設與剛才迥異。
這才驚覺方才是夢。
池以柔定定的看著手機屏幕上閃的聯繫人,霎時間一顆心空落落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她垂眸,任由手機在手中不停震動。
鈴聲剛止又起,不知道響了幾回,池以柔才接起。
電話中傳來太后大人的聲音。
「死丫頭,怎麼這麼久不接電話?」
池以柔訥訥地說著:「睡覺呢……」
太后大人:「大白天你睡覺?你看看錶現在幾點,還不到五點!」
池以柔:「我剛抽完血,有點乏,就睡了。」
太后大人聲音立馬變溫柔了:「抽血了啊?什麼時候去的?吃飯了沒?現在怎麼樣,覺得好些了沒?小趙在不在,讓她給你做點補血的,你多吃點兒。哎呀,你怎麼不告訴媽一聲,媽是不是吵到你睡覺了?」
池以柔:「沒事兒,反正已經醒了,給我打電話什麼事兒?」
太后大人:「是這麼回事兒,上次,那個小林,你不是沒看上么,媽這回再給你介紹一個,你保準兒喜歡,文藝青年,文藝片導演,還拿過國際大獎,相當不錯,最近在籌備一部半商業化的片子,叫什麼……哦,《暗香》。」
以往也是,不管是什麼原因相親失敗,太后大人最後總結的理由都是一個。
那就是她閨女沒看上人家。
太后大人的迷之自信總是讓池以柔又無奈又窩心。
池以柔:「媽,我看您也別給我介紹了,您和我爸還有家裡覺得誰可以就誰吧,只要人家也覺得我還行就行。相親相夠了。」
太后大人:「那怎麼行?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兒。」
太后大人:「你就沒有喜歡的么?」
太后大人:「沒事兒,你不用有負擔,咱家對你沒那麼多要求,什麼門當戶對的,不重要,只要你喜歡,養著都沒問題。」
太后大人:「有喜歡的就跟媽說,綁也給你綁來。」
池以柔:「…………」
這怎麼跟土匪似的……
池以柔:「其實我還真有喜歡的。」
太后大人聲音帶著興奮:「誰啊。」
池以柔:「沈欽從。」
太后大人:「沈欽從是誰啊?」
池以柔:「就你喜歡的那款『暗夜精靈』的調香師。」
太后大人恍然大悟:「噢,我知道他了,最近網上還挺火的是吧?你怎麼看上人家了。」
池以柔:「好看,看著就可口,誰不喜歡啊。」
太后大人似是在思考:「綁來倒是沒問題……」
池以柔看她當真了,忙說道:「我就是一說。綁來人家估計也不喜歡我,白費勁兒。」
太后大人:「那倒也是。」
池以柔:「…………」
太后大人:「不過,這都不是事兒,媽幫你琢磨著,你好好休息。」
池以柔:「還有那個演古裝劇的易楚,唱流行歌曲的劉笑天,之前在醫院看到的剛畢業禁慾小醫生,我覺得都不錯,都好喜歡。」
太后大人為了難:「這一次性找四個是不是有點多啊?」
池以柔:「媽,您還沒聽出來啊,我就開個玩笑,我沒喜歡的人。」
太后大人輕嘆了口氣:「你現在就是告訴我你喜歡女人,我都反對不起來了。」
池以柔:「…………」
太后大人:「行了,那先不說這個事兒了,你再睡一會兒吧?」
池以柔「嗯」了一聲。
太后大人:「對了,你讓小趙接下電話。」
池以柔略一沉默,「小趙出去買東西了。」
太后大人:「那行吧,那等她回來,你讓她幫你做點兒補血的,要是她不會,就讓她問我。」
池以柔:「嗯。」
掛了電話,池以柔撐著床坐了起來。
可能是起得急了,還有些暈。
她略微坐了幾分鐘,慢慢換了出門的衣服,想出去買點兒吃的。
這房子雖然她也住了很久了,可廚房裡連鍋碗餐碟都沒置備,更別提別的吃的。
她從來沒在家裡吃過飯。
反倒是在之前的房子,偶爾還跟沈欽從一起做過早餐吃。
池以柔換好鞋,往出走。
走到單元門口的時候,才發覺外面細雨迷濛。
家裡是沒有傘的。
幸好小超市離著也不遠,出了小區門就是。
池以柔遲疑了一會兒,戴上衣服帶的帽子,推開單元門,走進雨中。
雨其實很小,只是風一吹有些涼。
池以柔堪堪走到小區大門口,頭髮暈,眼前花白,一片模糊,漸漸覺得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空靈,耳邊的風吹打在樹葉上的聲音像是從天邊傳來的。
池以柔手扶著額頭,用力閉了下眼睛晃了晃頭,再睜開,稍稍能看清些東西了。
她就地坐在路邊,把頭埋在膝上,想緩一緩。
這種感覺有點兒陌生。
她不是第一次采血,卻是第一次采完血會發暈得這麼厲害的。
以往,她這會兒應該是吃過桂圓紅棗粥,不時補充著糖水,安安穩穩躺在床上的。
不起起坐坐,自然不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
大門處的保安見池以柔坐在雨中,跑了過來,焦急的詢問:「女士,您沒事兒吧?」
池以柔勉強抬起頭,輕搖了一下。
「沒事兒。」
「您嘴唇都白了,是不是低血糖?您家裡有人嗎?我幫你打電話叫人,還是先送您回去?」
池以柔知道自己這狀況走回去也不太可能了,她也不逞強。
「那麻煩您了,送一下我吧。」
池以柔說完,自己撐著地起身。
她剛站起來,眼前一黑,便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自己公司的幾位女同事激動地直接站了起來。
還好,沒有到口不擇言的程度。
和合的業務負責人也站了起來。
只有池以柔不動如山,坐在那裡連回頭看他第二眼都沒有。
沈欽從也默契的當池以柔不存在。
他客氣地道歉:「不好意思,我臨時又要事,只能晚來一會兒,怕你們等我,就沒讓林總告訴你們。」
林總就是這位和合的業務負責人了。
池以柔端著果汁喝了一小口。
等你?
真是想得多。
和合的業務負責人林總原本坐在池以柔旁邊,見沈欽從來了,忙起身招呼服務生幫忙換餐具,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沈欽從。
沈欽從看了一眼,沒說什麼,就坐在了那裡。
當然,池以柔全程事不關己,管他們怎麼安排呢,反正不關她什麼事兒。
池以柔安然坐在那裡,突然又有些後悔。
剛才她其實應該客客氣氣地站起來,一副在商言商的模樣。
這樣才能顯得她風輕雲淡,已讓往事如煙。
她這樣坐在那裡,反倒顯得自己還沒有放下,讓人看了笑話。
池以柔懊惱得想掐死自己,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又不能讓時間倒流。
只能自己暗暗懊悔。
與她一起來的幾位女同事,細心的已經看出了點端倪。
特別是在和合業務負責人林總這一起身一換位中,就把自家老闆和沈欽從的關係看了個大概。
當然也有那神經大條的,一顆心都拴在了沈欽從身上,沒有留意到自家老闆的態度有異於常。
所以細心的人註定要受苦,這一頓飯表面上其樂融融,實際上暗濤洶湧。
細心的人都有點坐立難安,只有神經大條的人才與沈欽從相談甚歡。
和合的業務負責人林總是最難受的一個,他的老闆與那幾位女士稍微多說上幾句,他就忍不住要去看池以柔的臉色。
他的老闆對那幾位女士稍微笑了一下,他內心就是兩個字無限循環: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急得他恨不得扯著老闆的袖子說「老闆,你快別說了」。
但他又不好做的那麼明顯,只能自己干著急。
還好他的老闆還是顧及池以柔的存在的,對那幾位女士客氣又疏離,只限表面,沒有太親近。
這已經是林總不知道多少次去看池以柔了。
她就一個人坐在那裡,慢慢喝酒,與沈欽從來之前沒什麼兩樣。
可林總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池以柔的不同。
池以柔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她慢慢覺得自己的頭有點暈,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她放下酒杯,說了句「抱歉」,而後起身去了洗手間。
林總拚命給沈欽從使眼色,使了半天,不知道,沈欽從是真的沒有看見,還是有意裝作沒看見。
反正沒有回應林總的意思。
最好把林總憋的不得不向他身邊的一位女士說道:「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們池總?我感覺她好像喝多了。」
他身邊的那位很快就會意了,忙起身跟在座的各位說了一句「我去看看」,就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過了沒一會兒,池以柔回來了。
反倒是去找她的那位女同事沒有回來。
池以柔看大家看她的目光帶著些詫異,問道:「怎麼了?」
林總忙說道:「以為您喝多了,周小姐過去找您了,您沒看見她?」
池以柔搖了搖頭:「可能去的不是一個吧。」
怎麼可能不是一個??
這家店一層就只有一處洗手間,兩個人總不能跑去別的樓層把?
很顯然,池以柔並沒有去洗手間。
林總忙解圍道:「那可能是走岔了,沒事,等一會周小姐找不到您,自己就回來了。」
回來以後的池以柔狀態明顯比剛才好多了。
在大家說話的時候,她偶爾也會插兩句話。
不像剛才只是坐在那聽著,一言不發了。
不過,只有林總能感覺到這其中的詭異之處。
凡是沈欽從在聊的話題,池以柔都會有意避開,去跟其他人聊另一個話題。
如此聊了半個小時,竟然莫名的和諧,氣氛莫名的融洽。
究其原因,可能是池以柔再聊的話題,沈欽從偶爾也會接兩句。
但只要是沈欽從插過話,池以柔就不再說什麼了。
但也不會表現的過於明顯。
再之後,池以柔就邊喝酒邊偶爾接一句話。
池以柔只覺得胸口越來越悶頭越來越暈,還有些口渴。
她忍不住又喝了一杯,可酒是越喝越渴。
她又拿起分酒器,給自己倒了一小杯,舉起酒杯,還沒有送到嘴邊,手腕就被人按住了。
她迷濛中抬眼。
「鬆開。」
「再喝你就醉了。」
池以柔下意識地想說:「不用你管。」
話到嘴邊,她意識還算清醒,覺得這麼說並不合適,於是改口道:「沒事兒。」
沈欽從掰著她的手把酒杯給拿下,「你喝多了還得送你。」
池以柔看著他,突然一笑:「你可真有意思,我什麼時候勞駕你送過?」
她已經暈得顧不得其他了,伸手按了按頭,努力睜開眼睛才發現席間已經沒人了。
就只剩下她和沈欽從。
「他們呢?」
沒有得到回應。
池以柔撐著桌子,勉強站起身。
此時沒有其他人,她也不顧忌那麼多了。
她堪堪站起身,才邁了一步,便覺得天旋地轉。
緊接著便覺得自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之後的事便再沒有任何印象了。
她大概是睡得很沉,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好像自己是在水裡,身體被水包裹著,很溫暖很舒服。
她大概很久沒有睡過這麼好的一覺了,竟遲遲不願意醒來。
等悠悠轉醒的時候,她按著還有些發暈的頭,目光不經意間看到室內的一切,才驀地意識到,這裡並不是自己家。
等她再看時,心下瞭然。
這的確不是自己家,這兒是她與沈欽從分手前兩人住處。
「你睡好了?」
池以柔猛地轉頭看向聲音來處,目光所及,沈欽從逆著光倚窗而立。
池以柔皺眉,「我怎麼在這兒?」
她下意識地撐起身子。
她這一坐起來不要緊,身上的被子也跟著滑落。
池以柔只覺得身上一涼。
她一低頭,才發現身上並沒有穿衣服。
池以柔只覺得腦中「轟然」一聲巨響。
相比沈欽從的衣衫整齊,她的□□,讓她頓覺狼狽。
以前也不是沒有坦誠相對過,可如今是不一樣的。
池以柔直直地看向沈欽從,什麼都沒有說,可目光中分明在說著:「你做了什麼?」
沈欽從直起身子往池以柔那邊走。
池以柔看著不斷逼近的沈欽從,竟不由得往後蹭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