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來襲
「呃啊!!」
崔健這一戳之下,直接將李清河半個身子個弄得又麻又痛,整個人完全使不上力氣。
這下糟了!
李清河瞪大了眼睛,渾身氣血一動,一股熱量從其身上猛烈向崔健襲去,空出的左手硬是頂著身體劇痛,劈頭蓋臉的向崔健殺來。
李清河咆哮一聲,神色癲狂,「給我去死!開石手!」
面對直直插過來的手刀,崔健面色沉穩,不驚不亂,一拳迎著手刀撞了過去。
咔擦!
迎面過來的手刀,竟是被崔健的鋼拳給砸得骨碎,整個手掌呈現不規則的扭曲狀。
趁此之機,他一拳直直揮在了李清河喉嚨上,有連串骨裂之聲赫然響起,李清河直是被崔健打碎了咽喉。
李清河口中發出嗬嗬之聲,有些不敢接受,張了張口,硬生生沙啞的憋出了一句話。
「後面......會有人,替我殺你!」
「可惜你看不到了。」崔健神色淡漠,將李清河輕輕放倒在地,「不好意思,就算你會氣血搬運,可我也有橫練!」
李清河恍然,怪不得這個該死的傢伙敢接自己的開石手。
隨即他頭一歪,徹底沒了聲息。
「叮,獲得1500點可自由分配熟練點。」
「分配到鐵布衫技能。」
「叮,分配成功鐵布衫,體質+8,初窺門徑,7514/10000,剩餘點數,0。」
崔健長長吐了口氣,熟練度越高,相應的也會不同程度提升他的實力體質,這是他目前賴以生存技能。
暫時沒管李清河的屍體,反正過後會有人過來收屍,撿起長劍,走到篝火旁邊坐下后,崔健摸了摸左肩膀上被划傷的傷口,不深不淺,所幸有鐵布衫在身,能夠自發運動肌肉將傷口合攏,止住流血,剛才激斗下,流出的鮮血幾乎染了他半邊身子。
將定心劍插在身旁,一把拿過野味一看,是一隻野雞,崔健笑著扭頭看了樣躺在地上猶不瞑目的李清河。
「臨死之前你倒是做了件好事情。」
勾著鼻子嗅了嗅,看了眼旁邊不知何時從草叢裡竄來一隻瞪著烏黑溜秋眼睛的斑紋野貓,盯著他手裡的野雞看著,口中的口水幾乎快流了一地,顯然是被香味吸引過來的,崔健撕下一條肉丟給野貓。
被突然襲擊的野貓身子一躬,後退兩步,渾身毛倒豎,嘴裡發出嘶嘶恫嚇之聲,發現丟過來的是肉時,狐疑看了崔健一眼,又禁不住肚子咕咕叫喚,先是試探性的嘗了一小口,便大口吃了起來。
確定野貓吃完沒什麼異樣后,崔健便大口的吃了起來,連帶骨頭一併咬碎進了肚子里,接下來的時間裡可沒有什麼機會補充體力了,能補充一點算一點。
吃飽之後崔健便提著長劍,轉身從李清河身上扒了件衣服,又撕扯了點碎布條將傷口處理掉后,便不做停留,步斗踏罡使出,迅速離去,他需要找個隱蔽的地方進入賢者時間,然後儘快將氣血搬運法成功搬運出來。
用了這麼多次的賢者時間,其功能可不僅僅只是在打鬥方面,聖賢狀態自身心如止水,對身體瞭若指掌,能夠充分調動人體氣血,在這個狀態中,應該能極大的縮短時間成功搬運氣血的時間。
而殊不知此時此刻有無數雙眼睛在周圍默默的關注這件事情,看到崔健離去后,才傳來低低的討論聲音。
楊監察略顯興奮的看著挺屍在地上的李清河,大手一揮。
「來給我記上,標題就寫,慘無人道!李氏全家出動,其中兩兄弟情同手足,竟是雙雙殉情!真相竟然是......」
「......」
陸倩遲疑一番,「這樣發,是不是感覺有點歧義?」
楊監察樂呵呵道:「這有什麼歧義,我只是換個說話的方式。」
他扭頭看著陸倩,眸子清亮,「這就是說話的藝術啊!」
半個小時后,一道驚爆眾人眼球的新聞登上了武林報刊,整個標題被猩紅大字給幾乎寫滿了整個標題面板。
「《震驚!慘無人道!李氏全家出動,其中兩兄弟情同手足,竟是雙雙殉情!真相竟然是......》」
一些沒事兒就喜歡拿著六道門分發的平板刷樓灌水打屁網上對噴的眾人,看到這個推送標題后,情不自禁的盡皆點了進去,一時間,下方的留言區皆是怒罵之聲。
「握草,標題狗啊!」
「寫的很好,情節倉促有力,人物刻畫生動形象,對話動人心弦,結局圓滿完美,贊一個!」
「樓上是複製粘貼的水軍,鑒定完畢。」
「誰寫的?明天可以去新聞編輯部報道,我說的!」
「已經舉報了,內容和標題嚴重不符,本來還以為是腐男親兄弟不顧倫理搞基,興沖沖點開后沒想到居然又是殺人不成反被草的俗套文章,差評!」
「這一劍東來崔老二到底是誰,取這麼囂張又腦殘的名字?」
躲在屏幕後方的楊監察看著不斷刷新的評論,嘴角露出一絲變態的笑意。
河北之地,一座在半山腰上的莊園子,牆角長了青苔青石,有些泛黃的牆壁,都說出了這個莊園存在的歷史久遠,一股歲月沉澱之感油然而生。
「混賬!」
一聲怒罵赫然從莊園里傳來,一名杵著拐杖,手裡拿著平板,似被裡面的內容渾身氣得發抖的身材高大老者,死死盯著平板看了好一會兒,才轉身朝一直微伏身子的男子咆哮。
「這到底是誰寫的?」
男子不敢抬頭,聲音沒有因為老者而顫抖,保持著不急不緩的頻率,「應該是六道門楊監察。」
聞言,一臉怒容的老者眼睛一瞪,連連指著平板,「這上面的標題都快把我李家的臉都給丟盡了!李清揚和李清河竟是被人格殺,就因為李榮浩這一人,讓我們李家損失了兩名好手,我......」
這話語還沒說完,莊園深處就傳來兩聲凄慘哀怨的女人哭聲,當中傳來的喪痛讓老者接下來的話語說不出口,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種事情,他又何嘗不知道當中的滋味,只是因為活得久了,看得淡了。
尤其這李清揚和李清河還是他這一脈的孫子,這兩個女人的哭喊,他怎麼不知。
驀地嘆息一聲,意興闌珊的擺擺手,「既已是江湖人,要殺別人,就要做好被別人殺的準備,族規都快被敗壞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