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報仇雪恥」

那之後李子穆又吃了好幾次閉門羹，麻麻地都快把「我不待見你」這句話放到明面上說了。

拿熱臉貼了人家冷屁股半天，李子穆最後鬱悶的離開了客棧。

「李兄，那幾個臭道士有什麼好的，整天就會搗鼓那些神啦貴啦的東西，要我看吶，他們不過是一群利用別人的迷信混飯吃的無恥之徒，就是因為有這些人，我們漢民族才會思想守舊不思進取，以至於被外國的高科技欺負。」翠花樓里，任家大少爺任玉良正摟著一個身材豐滿的旗袍女子上下其手，同時和李子穆敘著話，他弟弟也在旁邊和另一個女子玩鬧，他們那三個未出閣的妹妹並不在這裡。

廢話，女孩子怎麼能逛青樓呢？就算好奇也要女扮男裝意思一下吧，不然讓人看見了成何體統。

李子穆也知道任鎮長叫自己閨女跟著自己的原因，不就是想和他的關係更進一步嗎，不過他對那三位連莉莉一半可愛的小女孩絲毫不感興趣，會跑到這裡來也是為了明確的告訴任鎮長這一信息，同時還有一些他自己的原因，他要「報仇雪恥」。

「哈哈！科學告訴你什麼是迷信，然而盲目的崇拜科學也同樣是迷信，而且你還要明白一點，我們被欺負的原因跟道士沒什麼關係，主要是因為滿清韃狗，嘶~~~！」李子穆剛想說道幾句，卻突然吸了口長氣。

原因就和他報仇雪恥有關……

「嗚~~啊！等一下啊！！」在他腿上，一個身材修長、窈窕，長相貌美的女子在不安的扭動著，那紅潤的小嘴不時吐出些許好聽的喘息聲，好像在忍受著什麼，再看那美眸中不斷凝聚彌散的霧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現在是個什麼狀態，心中對李子穆是各種羨慕嫉妒恨。

沒錯，李子穆和她現在正是你中有我的狀態，就在這種公眾場合，就一個自大腿根岔開的旗袍后擺遮著。

這個女人很美，在這個沒有美顏、整容，化妝技術也不高的年代，美麗都是貨真價實的，像她這樣純天然的美人絕對稱得上萬里挑一，就像八九十年代的熒幕女神一樣，每一個都有其渾然天成的獨特的美，與後來的那些大眾臉明星完全不同。

不過像這種渾然天成的美可經不得風霜洗禮，只有那種年輕的朝氣才能襯出她們美貌，一旦青春不再，看看那些曾經的熒屏女神就知道了，顏值直線下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果一個看慣了人造美女的人過來細看這種天然美女，就總能挑出缺憾，只有朝氣才能將這遺憾掩蓋，畢竟這世間就算真有十全十美，它也不屬於一個凡人。

李子穆腿上這女人要是生在後世八九十年代或許也是不得了的角色，就算當不成天後嫁不了富豪，嫁個家境殷實的富裕人家也能美滿一生；可惜她生在民國，在這裡，她就只是一個高級青樓的頭牌；別看她現在被捧得很高，有些人為了和她纏綿一夜不惜花個幾百大洋，但民國的娼O妓沒有幾個能有好下場的，能夠從良嫁人的更是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會死於O病。

尤其是像她這樣的頭牌，那可是老鴇手裡最大的搖錢樹，據說她的出夜賣了3000大洋，這還是因為鎮長出手，其他人不敢加價的緣故，不然還能更高。

沒錯，這女人的第一次是任鎮長開的，李子穆現在與任鎮長不只是合作夥伴，也算是「連襟」兄弟了，不過話說任鎮長的兒子也和她那個過，這關係還真是亂的很。

總之，人家出夜就值100兩黃金，以後就算不及，一次也是幾百大洋，這樣一顆搖錢樹，老鴇會捨得鬆手才怪，想為她贖身，百兩黃金僅僅是起步，不過就算真有百兩黃金，誰捨得為一個女支女傾家蕩產？

除非是愛極了，愛到腦子發昏著了魔，不然每一個男人在面對這樣一個被很多人睡過的「不幹凈」的女子，恐怕都會捨不得。

所以她的下場可想而知，她很多前輩那凄慘命運彷彿就是映襯她未來的鏡子；但也並不絕對，如果有一個有權有勢的人看上她，想把她收為玩物，惹不起的老鴇也只能忍痛放人，那樣她或許可以有一個好結果；就比如那位在任家鎮如土皇帝一般的任鎮長，他一句話就能要了老鴇的命，與命相比錢財真的狗屁都不是，不過任鎮長並不稀罕這位頭牌，他家裡的幾個姨太太可也是嬌滴滴的大美人，還是乾乾淨淨的那種。

「總之！我對道術很感興趣，碰到這種真正的道門高人，不請教一番還真是不甘心啊啊啊……」最後的「啊」是因為他差點沒忍住。

作為剛剛破身不久的小處男，他能忍耐到現在已經很吃力了，這還多虧了女人在上面的緣故，要是他主導，恐怕現在就是一陣狂轟亂炸，然後繳槍投降。

為了能持續的時間更長，李子穆開始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在專註於和任少爺聊天的同時，他還扭頭看向了底下的歌姬。

由於他現在在花樓二層的隔間里，二層有一圈圍欄可以直接看到下面的大廳，大廳里是「唱大鼓」的，就是歌舞班子，客人們和女人喝酒調情的時候順便可以聽聽歌看看戲。

這是正戲開始前的娛樂活動，而且是不能逃過的環節，假如你想跳過這一步直接進入「正戲」，那你就會被鄙視，因為這不合規矩。

李子穆也是昨天才知道逛青樓還有規矩，你不能上來就啪，那是只有最便宜的勾欄才會幹的事，來高級青樓的都是講究人，所以就必須講規矩。

在一切開始前他必須經過「打茶圍」「喝花酒」等一系列措施，就是聊天喝茶吃飯，然後才能進去啪，這是青樓文化千百年來形成的規矩，目的是為了使青樓的利益最大化。

李子穆昨天就因為不懂規矩，還鬧出了點笑話，險些被嘲笑成鄉巴佬，最後還是金錢開路才讓這些人閉上了嘴巴，50兩金子砸下去，你就是想笑也得憋著，漏一點氣都不行。

沒錯，他昨天就花了50兩黃金，他全部財產的十分之一就換了「短短几秒」。

由於他覺得是「虛擬貨幣」的緣故，花起來也沒什麼概念，不過這50兩今天原封不動的又還給他了，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是任家鎮土皇帝的客人。

任家鎮長和其兒子來這裡娛樂從來都沒有花過錢，就是那3000兩開包費也只是說說而已，第二天任鎮長提都沒提這茬，老鴇也不敢追著要，而且她還不能有意見，她要是敢有意見第二天就會出現在水溝里。

於是今天在得知李子穆是任家的客人後，那錢就給退了回來，李子穆也沒推脫，直接拿起來轉手就塞進了頭牌小姐姐的O溝里，他的意思很明顯，這就是給她的，你們不許抽提成。

青樓老鴇也不敢有什麼意見，有任家兩位公子親自作陪，還把頭牌讓給了他，這彷彿就是在告訴老鴇眼前這人她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