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惡魔的目的
柏林，位於德國東北部，是德國的首都和最大的城市，擁有人口接近500萬，是德國的政治中心。
包括華夏在內，共有147個國家在此設立大使館，惡魔脫困后第一時間趕到了這裡，讓全世界知情者心都懸了起來。
對惡魔的目標，眾國家做出的第一推斷是——他要對阿爾洛不利。
阿爾洛作為萬里和蘇武監之下的頂級強者，已向合一境邁出了步伐，進入晉級狀態已有七個月，再有幾個月便有希望進入合一境，對惡魔來說，成為一個威脅。
當萬里、方路、黑丹雁三人抵達柏林時，阿爾洛已被暗中護送出柏林，迎接他們的是斯蒂芬，一位德國知名強者。
他和王宇鑫，早年一直被大眾們當成世界最強者，直到19年的時候，各國隱藏強者才粉墨登場。
斯蒂芬是個壯得像熊一樣的中年男人，面容硬朗，沉聲道：「感謝華夏的來援，這個就是……方？」
在這全世界學漢語的時代，斯蒂芬雖然漢語水平一般，但也勉強能跟萬里他們對話交流了。
「方路暫時是我們的盟友，不用擔心，我會盯著他。」萬里道：「惡魔在哪個位置？我看柏林似乎沒被大範圍破壞，阿爾洛呢？」
「阿爾洛已經離開了柏林，他的狀態不太好。」斯蒂芬看向黑丹雁，道：「就和這個…華夏神女一樣。」
黑丹雁眨眨眼，低聲道：「萬里楊，送我進你的空間，稍微休息一會兒，找到惡魔再喊我。」
她昏昏欲睡，有些撐不住了。萬里將她送進空間。
斯蒂芬稍頓，很快又道：「惡魔最後被觀測到的位置是米特區，很多人在搜索他，可能被發現了，我們已經失去他的動向，半小時。」
「失去動向半小時……」萬里蹙了蹙眉：「他不會離開柏林了吧？」
「但願如此。」斯蒂芬應道。
萬里瞥他一眼，沒說什麼。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斯蒂芬不希望戰鬥發生於柏林也屬正常，他卻希望能在這裡堵到惡魔的。
從惡魔脫困后相對低調的行動來看，惡魔的實力恐怕比想象中損耗得更多，自己沒突破，大概率也能對付得來，只是世界還原方面……
有些麻煩了。
「萬里楊，我們分頭搜索。」方路突然開口，「我去東，你去西。」
「你打住。」萬里擰眉，直言不諱道：「我們一起，我不放心你。」
「你……」方路惱火。
斯蒂芬則道：「事情突然，我們沒時間疏散居民，請兩位，若是遇到惡魔，盡量控制戰鬥規模。」
萬里點點頭，又道：「控制戰鬥規模，我們單獨遇上惡魔不太可能有餘力，方路，我們一起！」
方路無奈道：「好吧。」
萬里轉向斯蒂芬：「麻煩先帶我們去一下那個米特區。」
「好。」
柏林雖說是德國第一大城，但比起華夏現在的二十巨城，簡直小得可憐。建築倒很有特色，是種新建築與古建築交雜的風格，還被兩條大河貫穿，多城堡。
飛過了著名的菩提樹大街，抵達米特區，萬里粗略感知，便感應到數十名躍二境的強者氣息，一半是德國強者，一半是外國來援。
「這氣息太明晃晃了。」萬里蹙眉道：「惡魔只要有點感知，就能知道自己行蹤暴露了，不怪你們失去了他的蹤跡。」
斯蒂芬只是躍二境巔峰，不能準確地感覺到同級者氣息，但在萬里和方路眼中，再明顯不過了。
「暴露就暴露吧。」方路道：「不知我們兩個能否瞞過惡魔。」
「我應該可以。」萬里調動超過超等的幻之血脈，瞬間把自己的存在『抹去』。斯蒂芬茫然四顧。
方路看看還站在原地，卻被斯蒂芬忽略的萬里，嘴角輕抽，這特么不叫隱藏氣息吧？他吸口氣，存在感也在瞬間變得薄弱起來，「我們自行搜索，你不用跟著我們。」
他身形閃爍消失，萬里則拍了拍斯蒂芬胳膊，把他嚇了一跳，才縱身追上方路，與他并行。
「你沒必要這樣警惕我，世界扭曲的真相你也看到了，應該知道我說的是實話。我沒有惡意，雖然得到惡魔諸多饋贈，但我是人類。」方路沉聲解釋，言語懇切。
萬里聳聳肩：「我信，不過我認為和你一起行動更穩妥，發現惡魔的幾率也更大。你是所有人中唯一與惡魔接觸過的，對它的了解比我們更深，沒什麼情報要告訴我嗎？」
方路頓了頓，道：「我與惡魔相見也只在夢中，所得的信息也都是他口述，不知真假。
你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訴你。
據他所說，他來自一個修行世界，是某一個族群的始祖，天生地養，生來便有合一境，後來進入不滅境，成為最強者之一。」
「……天生地養，孫悟空嗎？」
「這是好事，天生合一境，未必有我們一路修行來得強。」方路繼續道：「據他所說，他們一族掌控著多個世界，他作為始祖，接受族人的供奉，取多個世界的資源提升自己實力，後來族中出了叛徒。
某一代族長，與他們族群一名旁系血脈的小輩族人，也就是天外來客苟合，竊取了他的供奉。」
萬里一愕：「苟合？族長，和天外來客，同志？」
方路臉色一黑：「想什麼呢，你什麼關注點，那位族長是女性！」
「那兩人關係出五服了嗎？」
「出了……咳！」
「這你都知道，說明你也關注了啊。」萬里哂笑。
方路轉移話題：「別打岔，後來的事情倒也沒什麼可說的，天外來客用未知寶物將他偷襲封印了。」
「偷襲？」萬里疑問。
「他說是這麼說。」方路微微眯眼道：「但以我觀察，他大概率是技不如人，實力不如天外來客。」
「旁系族人，超過了始祖，封印了成為族中『吸血鬼』的始祖，這是哪部玄幻小說的故事吧？」萬里蹙眉呢喃：「所以，惡魔的目的是？」
「他說無意統治我們這種孱弱的世界，我只需幫他恢復實力。」
「幫他……恢復實力？」
「他大概想取回…我們所有人體內的靈氣！」方路沉重說道：「畢竟那本來就是他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