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魚刺(3)

十二魚刺(3)

典型的吹噓者與嘩眾取寵者關聯甚多,只是嘩眾取寵者大都自己張揚,而吹噓者則需要配飾,如一輛非同尋常的車,一台寬屏電視機,一副與一輛小車等價的太陽鏡,或一塊價格超過他人一年工資的手錶。這些配飾都是拐杖,藉助它們他才能樹立起他的自我。因為吹噓者常常是一個缺乏自信的小人物。他摸不準什麼在女人心目中有地位。即使摸准了,他也不知道,他能否展示出其中的一二。於是他只好東一把西一把地設法博得好感。8.外遇他需要證明,猶如需要空氣來呼吸。然而他不單單為了發泄**。他得擒拿獵物,得將獵物整得死去活來!兇猛的魚不可能不染指他人,儘管他一再信誓旦旦地許願:「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再也不會出這種事,我發誓!」長期有外遇難以容忍。為什麼?誰也不可能善良到須與他人分享一個男人。尤其因為他很樂意將一次原諒誤解為繼續下去的特許證。聲名狼籍的私通者是魚中的天主教徒:他們信神,他們懺悔,他們受點兒處罰,於是罪孽簿上的數額被一筆勾銷,內心得到凈化,他們可以立刻起身前往新的河岸。因此,儘管很難做到不計較偶爾一次外遇(關係再好也可能發生),但誰若總是花心不禁,那他就有大麻煩了,一個他必須自己解決的大麻煩。您應記住:您不是他的治療醫師,也不是他的心靈護理者。對他悲傷的童年,對他的自卑情節,對荷爾蒙阻塞,他都應自己負責,一如您應為您自己的幸福負責。所以說,只要您用您的忍氣吞聲向他暗示,其實一切並不那麼糟糕,他就不會改弦易轍。相反地,您是在告訴他,他能夠擁有一切,家裡忠貞操勞的妻子和外面眾多的機會。9.施與取「這讓我來干,我的小老鼠。」他喜歡這樣說,也常常這樣說。他從她手中搶過所有的事。他對她充滿關懷,鋪天蓋地的關懷——那關懷何其多,好似從某方面來說她不完全具備責任能力。這種行為方式對另一些女性的影響一如蜂蜜對蜜蜂的作用:她們覺得好「甜甜甜蜜」,為了妻子的幸福,這類男人功不可沒。他關懷呵護她,在飯館里為她點菜,因為他知道她愛吃什麼,不需再問。顯然她過於虛弱,即使想把三本書放到書架上也做不到。至於她的智力,也相當有限,他這樣認為。他總是勸阻說:「可別為此累壞了您那可愛的小腦瓜!」凡是稍稍費腦力的事,他都不讓她干,只讓她開開燈。這是處心積慮的。因為他因此造就了她相當強的依賴關係。另外,只要能讓她保持著弱小無助感,他就能獲得超出實際的高大感。有些女性喜歡這樣,尤其因為這種老爹風度常常還伴有可觀的銀行存款和定期禮物。更不用提干粗活笨活的悲慘經歷了,這類男人很樂意讓他們的妻子免受此累。不過,在共同生活中沒有什麼是白得的,特別是關懷者的服務。他身邊的女人須事事經他許可。這便意味著,放棄自己決定,放棄自己的意見,或者完全放棄說不同意。最糟糕的是,她不許抱怨。他畢竟為她做了一切,她還想要什麼?還要責怪他,她這不是太忘恩負義了?持此看法的不僅僅是他,還有所有知道他對她關懷備至的人。誰也不會責備他。對此他安排得很是聰明。她要為自己索回些許自己的生活——那好吧,至少自阿里克·施瓦策爾和維洛娜·費爾得布希的電視討論播放以來,我們便已知道,「解放」這個可惡的字眼如今多麼重要。自從女性重又認為一種好護膚霜和一個理想體形是實現自我的最高尺度以來,別再指望大多數女性理解對一個所謂模範丈夫的批評了。現如今不許如此忘恩負義。在金籠子晃得您頭暈目眩之前,應好好想想這一切。這類生活結果如何,我們不久前在一個品酒會上就曾見識了一回。品酒會這種場合,人們大都不能自己選擇坐位,於是命運,或許也是組織活動的代理處,給我們送來了兩個十分獨特的同桌客人:他神情威嚴,60歲左右,稍顯肥胖,極具父親的魅力;她年輕許多,嫵媚嬌小,身上掛的戴的足夠一個中等珠寶店陳列所需。雖然我們不認識,但我們坐在一起,肯定得談點什麼,因此我們談了起來。準確的說,是他談了起來。他向我們透露,他妻子的確可愛,但對酒一竅不通。「對吧,茅西,您惟一還略知一二的就是付錢。」他轉身對她說,但卻並不期待回答。當她暫時離開桌子時(大概是捂著她的夏耐爾小包哭去了),他讓我們深層地了解了他妻子的心理狀態:「等以後她也會買幾瓶了,她就好了!」注意:要是合了男人的某種糟糕口味,總是代價比較昂貴的事。10.好激怒別人好激怒別人者是絕對令人討厭的傢伙,是混淆事實的大師,即使甘地從這些消極對抗的高手身上也能學到不少東西。將一份布丁釘到牆上易,想要抓到這類人的什麼辮子可就難了。他們迴避責任,就向魔鬼躲避聖水,因此無論發生什麼事,從來不是他們的過錯。比如她中斷了食療,這不關他的事。他僅僅出於愛才給她帶了盒巧克力果仁糖,她也不是非吃不可呀。她面談遲到,不該他負責。相反的,他當時想,若是乾脆關上鬧鐘,讓她多睡會兒,她准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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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鉤的魚都很美:男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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