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光四雲（16）

呂統和馬銘之前就知道宋江的個人實力也到達了地級高位，這時看他信心滿滿，也就只好隨他去了。

不同的地級武者之間的實戰能力差別極大，就算同是地級上位，也有可能以一敵多。

呂、馬二人這時也只好選擇相信宋江，因為他們別無選擇。

呂統道：「好，我就在北門主持防禦。」

而宋江則道：「馬銘，如果我上了一線，你來居中指揮。」

馬銘默默點頭。

宋江忽然又問道：「通訊什現在還有人在大營嗎？」

馬銘答道：「吳燕雙還在。」

宋江下令道：「讓她去林愷那裡。告訴林愷目前我局勢。我授予他專斷之權，讓他自由選擇是堅守、退防還是威脅西南方或是東方的敵軍。」

馬銘接令去找吳燕雙，呂統來到沙盤之前，比劃了兩下，說道：「妙啊！如果林愷插到燕之緋身後，西南這一路穿插出來的敵軍變成了無源之水，只要彭啟一回來，就能把這路敵軍聚殲。燕之緋一向喜歡落在一線，如果她在這裡的話，我們就能一戰而定了。東面，東面的話，繞到賴雲英、索如龍他們的身後，等候曾谷善部的到來，也能為大營解圍，外加重創敵軍主力。」

宋江點頭道：「之前榮平在這個位置猛攻，就是因為林愷部突出在這裡，會截斷敵軍東西兩面的呼應。幸好林愷部守住了這裡，讓我們保全了地利的優勢。現在他無論向哪邊運動，都能嚴重威脅到對方，甚至只是堅守，也會是對方的心腹大患。所以我不明確命令林愷怎麼做，而是希望身在一線的他能夠自行判斷，作出最好的選擇。」

吳燕雙的身影剛沒入叢林之中，東面賴雲英和索如龍兩部便沿著山谷逶迤而至。

宋江、馬銘、呂統三人上了寨牆，看兩部人馬在山丘下的平地匯聚，隨後賴雲英部封住了大營北面的斜坡，而索如龍部則是在賴雲英部後方列陣。

馬銘讚歎道：「這兩人配合得真默契。要是曾谷善兼程而來的話，要吃大虧的！」

呂統冷哼一聲道：「陣列而戰每個人都會，等大戰開始以後，就難說了。他們兩部每一部都有不小的損失，單單一部可攻不下大營。等到他們輪換進擊之時，我倒是看他們會沒有破綻！」

宋江也在觀察賴、索兩部，聽到呂統的話，忽然心中一動，說道：「我知道燕之緋是怎麼分配兵力的了！」

演習開戰至今，宋江乙軍處處受敵，多方受挫，對於燕之緋調配兵力的方式，還是一頭霧水。不只是宋江，一同留在大營的馬銘和呂統也都苦思不解。

呂統心急地問道：「怎麼說？」

馬銘也是熱切地看著宋江等他的解釋。

宋江指著賴雲英和索如龍的部隊說道：「韓琪說過，甘瀾是回撤時遇到伏擊，短時間內就大敗虧輸。照他這麼說，賴、索兩部對甘瀾本部肯定是強攻得手的。甘瀾在路上，失了地利，人數也處於劣勢，速敗雖讓人有些意外，但也不是不可接受。不過，既然是速敗，那麼甘瀾的能力再強，他垂死反擊的力度，也總是有限的。」

之前幾人在復盤甘瀾之敗時，自然不會不計算他對敵人造成的損失。他這一都被賴雲英和索如龍突襲，被分割包圍，幾個戰團總不會都是一觸即潰。韓琪當先，十數人被分割在戰場之外，那至少還有七八十人還在抵抗。甘瀾自領著四五十人，另一位殿後的副將柴子健應該與韓琪在伯仲之間，也是十餘人。其餘被打散的兵士不計，甘瀾和柴子健這兩個有組織的戰團，給對方造成的損失，至少該是他們兵力的一半，而最多，應該不會超過他們本身的人數。

現在賴、索兩部在山丘下列陣，以宋江等人的能力，自然輕鬆算出了這兩部的人數，大約是一百二十人上下，每部六十人。

呂統非常自信地說賴雲英和索如龍任意一部，都無法攻下大營，正是基於對方每一部人數都與本方相若，而本方又有地利優勢。

現在宋江指出了賴、索兩部的兵力有問題，呂統和馬銘兩個也一下子反應過來。

呂統說道：「如果他們兩個之前是兩個滿員都的話，那麼在突襲甘瀾一戰中，他們要損失達八十人之巨！這怎麼可能！」

賴雲英和索如龍兩個，可是兵法班裡僅次於燕之緋的佼佼者，大比的排名可是要高出甘瀾一個檔次的。兩人聯手，有備打無備，各個小戰場又是以多打少，居然還打出相等的傷亡，想想都十分可笑。

馬銘掐指計算，說道：「如果對方每個都都不是滿員的，那麼對方兵力布置上，所展現出的不協感，就可以解釋了。每個人帶八個什，那麼四個都，就能像五個都那樣調度，而不被我們發覺。不管是與對方直接交戰的林愷，還是與對方對峙的彭啟，亦或是偵查中的蘭騰，在看到對面有七八個什以後，都會認為自己接觸的對手就是一個整都，而不是不滿員的。」

呂統贊同馬銘的分析，說道：「這就是了。難怪我們怎麼算，都覺得對方多出一個都來。」

宋江三人都在北面的寨牆上，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呼喊，卻是守在南面的韓琪發出警訊。

破解了燕之緋的兵力之謎，宋江心情晴朗了不少，微笑著說道：「看來南面也有情況，或許是燕之緋到了。這邊呂統你來指揮，南面就交給我吧。」

來到南面的牆上，宋江功聚雙目，遙遙地認出了數十人人簇擁中燕之緋。之前估算得不錯，西南方叢林難以行軍，燕之緋本部只出現了六七個什，不過這六七個什的兵將，遠比北面賴雲英部要難對付得多。

足有超過十人，在第一時間感應到了宋江的窺視，向山丘頂上的牆頭處仰望上來。宋江認得的，便有陸還玉、白香等數人，果然都是武技班的高手！

學院為演習的甲乙兩方每方各安排了五名地級上位的都伯。

宋江這邊，五人都是下放到一線部隊的，現在有兩位該是隨著蘭騰和甘瀾出局了，而剩下的三位也不在大營里。

然而燕之緋一方，這五名強援應該無一折損。

五個同級的地級上位武者，差不多數量的差一級的地級中位武者，面對這麼豪華的陣容，宋江倍感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