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哭的撕心裂肺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就連老天爺都沒有站在她這一邊。到了半夜十分,大雨傾盆,瘦弱不堪的夏夜星被淋得像個落湯雞一樣。
屋子裡,吃著宵夜的羅菲菲暗爽不已。
看了眼還在窗口看著的邱連鈺,羅菲菲不冷不淡的來了句:「怎麼作為前男友了?你心疼了?」
邱連鈺立即走到她身邊,抱著親了幾口:「怎麼可能,就是怕她在咱家門口出了事,帶來麻煩了可不好。到時候,大家怎麼說我們啊?」
「我只是讓她站在,又沒讓她跪著,能出什麼大事兒?而且是她自己選的!怪我咯?」羅菲菲白眼一翻,說得很是無辜。
「是是是,我們菲兒還是手下留情了。」邱連鈺附和說道。
「不過……你說別人的議論……」羅菲菲忽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點子。
大雨里的夏星雲,視線已經讓雨水淋得模糊。
豆大的雨滴砸在人身上,可是一點都不溫柔。
可是夏星雲固執的站在原地,身形也一動不動,只是臉色越發的蒼白了。
大雨整整下了一晚上,到了上午時,仍舊沒停,只是變成了小雨。
羅菲菲以為這一晚上的大雨,早就讓夏星雲跑了,結果居然還在,當即就撥了通電話出去了。
她以為昨晚的想法,沒機會用上了呢?
夏夜星凍的嘴唇都已經發紫了,渾身濕漉漉的,加上飢餓疲乏,讓她的情況很是不好,身體已經沒有之前站的那麼直挺挺了。
這時,忽然一批人朝她涌了過來,把她團團圍住。
「夏小姐,請問你是為了挽回邱先生的心才這樣一直在這裡站著的嘛?」
「請問你在明知道到邱先生和您表妹已經訂婚的情況下,還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
「夏小姐……」
一群記著嘰嘰喳喳的出現,並且還拿著相機不停的拍攝著。
夏夜星抬手遮著眼睛,本來此時都感覺十分不舒服,這些閃光燈晃得她眼睛更花更模糊了。
忽然她眼前一黑,直接就倒了下去。
夏夜星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渾身冷汗只冒,不聽的囈語說道:「媽……媽……不是我……」
就算是睡夢中的她也極度的不安穩,不停的說著胡話。
夏夜星蜷縮著把自己抱著,像是在母體中的嬰兒一樣。
這是最不具有安全感的一種睡姿。
她床邊坐著的高大身軀,看著她此時的模樣,心中更加憐惜。
撫了撫她汗濕的鬢角,目光久久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
「媽!」忽然夏夜星驚叫一聲,猛然醒了過來。
發現自己的額頭被人捂著,立即揮手打開做出防備。
等看清之後,發現坐在床邊的居然是慕流觴,而她自己也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里。
她只挺過了一個晚上就暈了過去,所以三天之約已經作廢了,是她自己沒能做到。
「謝謝你救了我。」羅菲菲是怎麼都不能會救自己的,也就只有眼前這個男人了。
說完,夏星雲就打算起身離開,可是卻又被人按了回去。
「你身體還沒好,要好好休息。」
「我回去休息也一樣。」夏星雲不願意和這個男人多待,自然是下意識的就要拒絕。
「回去?你還能回到哪裡去?」慕流觴聲音有些嚴厲。
是啊,她還能回到哪裡去?夏家都沒了,她能去哪裡呢?
「我有地方可以去。」夏星雲不願意自己所有的狼狽都要被這個男人看見。
慕流觴見明明已經起來都費力的女人,還有固執的離開,心裡既氣又心疼,再一次的把人壓回了床上。
「慕流觴!你做什麼?」夏星雲掙扎幾下,可是生病中的她哪裡有什麼力氣能和一個正常的男人抗衡。
倆人貼的極近,這讓夏星雲很是不適應,只能更加用力的掙扎著,反而把她力氣耗得七七八八了。
「我已經查到了你母親真正的墓地,你好好養病我就帶你過去。」慕流觴一句話,夏星雲停止了掙扎。
本以自己要已經的得不到母親的消息,可慕流觴這樣一句話讓她激動不已。
「在哪裡?你告訴我在哪裡?」
「你把身體休養好,我就告訴你。」慕流觴都沒發現自己的語氣有多麼的溫柔。
夏星雲緊緊拉著慕流觴不放手:「你告訴我好不好?求求你告訴我在哪裡啊?」
夏星雲哀求道,目光很是悲傷。
現在對夏星雲來說,母親的墓地是夏星雲唯一在乎的東西了,離世送葬,她都沒有陪母親一程。
現在她出來了,自然要去見見母親啊,哪怕是一抔黃土。
慕流觴看了看面色蒼白的她,本來人就瘦了不行,現在生病後,看起來簡直像是重病的患者,怕她又被風吹什麼,病情更加嚴重了怎麼辦?
「你好好休息,等你身體好一點了我就帶你過去好嗎?」慕流觴輕聲哄道。
「慕流觴,我求求你好嗎?現在帶我過去啊?」
經不住夏星雲的苦苦哀求,慕流觴還是把人帶到了宋亞蘭的墓地。
這一路,夏星雲身體和心裡都十分難受,可是她還是強打著精神。
下車前,慕流觴把她忽然拉住。
「怎麼了?」夏星雲生怕又出了什麼變故。
結果慕流觴是幫他緊了緊套在外面的大衣,關心的叮囑道:「衣服一定好穿好,別讓自己病情更加嚴重了。」
這件大衣還是慕流觴的,出門的時候,非要讓她穿上,十分的寬大,但好在厚實緩和。
夏星雲心心念念著母親,並未發現慕流觴溫柔的目光,反而催促著他趕快帶路。
倆人又走了小段路程,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夏星雲看著十分簡陋粗糙的墓地,滿是難以置信。
「這裡?」
「是,這裡就是宋夫人長眠的地方。」
慕流觴話音一落,身邊的夏星雲直接一個沒站穩,幸好他扶了一把,才免於她摔在地上的危機。
羅菲菲寧願北山公墓是個空墓,都不願把母親葬進去,反而把她留在了這樣偏僻荒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