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王姨的請求
我解釋了這麼多,就不難看出人的七魄是主管軀體的,七魄在軀體內部無休止的運轉,才能保證軀體的生生不息,才能保證軀體可以承載三魂。
而三魂才是人的主觀意識,當人睡著之後,天地人三魂也進入蟄伏休眠狀態,而如果在人的休眠當中,天地人三魂受某種能量場的吸引從蟄伏狀態醒來自由活動,這就是做夢。
正因為自己的天地人三魂全程參與夢境,所以不管是美夢還是噩夢,人們儘管可能夢醒之後忘掉夢中發生的事情,但是睡夢當中卻是完全有意識的。
悲催的是,此刻在夢境的我就特么是三魂的狀態。
這也是為什麼儘管我心裡很清楚這是夢境,也不敢絲毫掉以輕心,看看四周被撕成碎塊兒的人類就知道我不跑是什麼下場,畢竟因為在夢境中受了驚嚇導致三魂缺失的人可不在少數。
一旦人魂缺失一覺醒來的我就會變成瘋子傻子。
就連看似不咋地的地魂缺失好像此生就斷了災厄,但是隨著災厄斷掉的還有老子的命.根,準確說不算斷掉,只是不能用了,就算是不能用了也不行啊!命根子不能用了,誰負責啪啪,呃,守護小傻妞兒?
更別說天魂缺失,天魂那特么是主掌壽元的,沒了天魂直接一死百了,我還沒找到我媽呢;我還沒能給老爹和老爺子養老送終呢,對,還有王姨我也得給王姨養老送終啊!
我不能有任何意外發生,眼下只能咬緊牙關沒命的跑,說什麼也不能被身後的野獸追上,所幸經過剛才舍利子的那一番清涼的滋養,身體彷彿有了使不完的力氣。
「姜然,該起床啦。」
奔跑中,被猩紅火焰染得血紅色蒼穹之外,一道清脆的聲音猶如天籟,我的三魂瞬間被撕扯般的一陣眩暈,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躺在了床上,手中的舍利子已經從五彩晶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變回灰白的顏色,宛如一顆普通石子一般。
凝視著手中的舍利子,感覺越發捉摸不透了,外面傳來王姨催促的聲音,我趕緊把舍利子收起來,搓搓臉推門走了出去。
「姜然你咋又出了一身汗?」額頭上被汗水黏住的頭髮還是沒逃脫出王姨的眼睛。
「沒,沒有,我剛才睡覺沒開窗,可能是因為太悶了。」我這次沒有說出實情,主要是怕讓王姨擔心。
「那你醒醒盹,然後洗個澡換套衣服咱們再出去,吃飯的事也不多著急,回頭把換下來的衣服拿出來,姨幫你洗了。」王姨許是擔心我在她面前換衣服會害羞,說完話就轉身回房間了。
王姨選的飯店離得並不多遠,也就沒了開車的打算,王姨一邊在前面走著,一邊時不時給我指指點點介紹著道路兩旁形形色.色的各種建築。
我走在後面望著王姨的背影,四十齣頭的王姨論身材保養的真的算得上是不錯了,如果單單看背影不知情的小年輕沒準還得跟上好久,心中不由得越發佩服起老爹來。
這得多好的人品才能遇見這麼一個都能稱得上極品的女人?僅僅長得漂亮也就算了,更難得的是那麼賢惠體貼,哪怕對我這個壓根兒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也一直關愛有加,有這麼好的一個女人在側,如果有一天真的可以找回媽媽,老爹的心裡還有有媽媽的位置嗎?
我甚至開始想象著,如果媽媽回來之後,看到已經再婚的老爹,如果她和老爹不能再次接受彼此,我要不要離開老爹陪著媽媽一起生活,陪伴她,照顧她,畢竟我欠下媽媽太多太多了。
王姨選得是一家級別相對較高的清真特色菜館,這應該是考慮到我的飲食習慣,畢竟我從小在黃河邊上的回民自治區長大的。
選了一個安靜的雅間,兩個人相顧落座,我迫不及待的開始嬉皮笑臉起來,
「哎呀,王姨現在你總該能說了吧?還搞得這麼神秘!」
「看你這孩子,猴急的脾氣一點都沒改,咱們先吃飯,吃完飯姨再和你說好嗎?」王姨嗔罵著徵求我的意見。
「那好啵!」我在王姨面前習慣的扁扁嘴,撒起嬌來。
王姨拿過菜單並沒有跟我推讓直接點了菜,倒不是多不把我當回事兒,而是自小到大我愛吃的菜王姨早就心中有數,飯菜上齊和王姨互相讓過幾輪菜之後也就吃得差不多了。
「王姨現在總可以說是什麼事情了吧?我吃的肚皮都快炸掉了!」我像曾經小時候在王姨面前那般,站起來誇張的拍拍圓鼓鼓的肚子。
「其實也沒什麼事兒……」王姨低著頭用筷子撥拉著自己餐碟裡面的炒菜,彷彿在思索著怎麼開口。
「姨,你說吧!放心,憑咱娘兒倆的交情,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我拍著胸.脯一副滿不在乎的嬉笑。
「姜韻過幾天就要從西藏回來了,而且起碼短時間要留在唐市不出去了……」王姨抬起頭彷彿說出這句話下了很大決心。
笑容,一瞬間,在我臉上凝固了。
姜韻,雖然我在她面前總是被她橫挑鼻子豎挑眼;動不動的就命令我做這做那;我稍有反抗就威脅我,但是可能她管我老爹也叫爸,當然也可能那奇葩的小妮子長得實在算是正點,平心而論我對她並沒有多少敵意,甚至覺得有這麼一個「正妹」姐姐還有點小自豪。
姜韻的到來我雖然不至於歡呼雀躍,但是起碼是歡迎的。
只是二十齣頭的我總不會單純的認為王姨這麼正式的約我出來只是為了告訴我這個消息,我一瞬間想到的就是家裡只有兩個卧室,我這兩天住的就是人家姜韻的房間,現在姜韻要回來了,而我就得……
果然我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拖油瓶」在人家親生女兒的面前,地位立見高下。
「矮油!我的親姨,我以為多大個事兒呢,反正過兩天我就要上班了,我從外面找個房子,或者我去小時候和我爸媽一起住的那棟房子住也行,沒事兒,我一大小夥子,有啥好擔心的?」
二十齣頭的我在那一瞬間已經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強顏歡笑和口是心非,我偽裝的應該很好,但是我知道我的心裡早已淚雨滂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