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樟樹(二十六)(5)

香樟樹(二十六)(5)

「媽,你別這樣行嗎?我不願你這麼受累。」「我更不願讓這孩子回你那兒去受罪。」「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我已經跟高端分手了,他已經搬出去了。再也不會發生像今天那樣的事情了。」夏心潔冷笑一聲:「是嗎?你們就這麼痛快地結束了?他這麼爽氣地就走了?你以為我會相信嗎?你得看看清楚你這是在騙誰!」芳芳掩面哭了起來:「是真的,媽,我和高端真的徹底結束了。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香香了,媽,你就把香香還給我吧。」夏心潔看到芳芳這樣哭泣,心一下子軟了,她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行了,行了,你別哭了,哭得我心裡煩死了。我又不是個不講理的人,我也知道我不可能把香香留在這兒一輩子的。可是,我的意思是你應該先把自己家裡的事情擺擺平,否則你真的會讓香香再吃苦頭的。」「我這兒現在已經沒問題了。」「你別把話說得這麼肯定,依我看,你那個男朋友,他肯定還會回來糾纏你的,你們倆有時間好吵了。你以為男人就這麼好對付?你這孩子耳朵軟,心腸軟,你才弄不過男人呢,所以我勸你還是先把香香放在這兒,這孩子要是再被折騰幾次的話,也就完蛋了。而且我也覺得自己虧欠這孩子挺多東西的,我也是想彌補一下這個孩子,我會盡心儘力待她的。」芳芳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這時司馬父開口說話了。「芳芳,我看香香奶奶說得也有道理,她其實也是想幫你。等你那邊安定下來了,再接香香過去也不遲。這段時間,你想她的時候可以隨時過來看她,這兒也是你的家嘛。在這件事情上,其實我們都應該多為香香考慮一下,你覺得呢?」芳芳平靜了一點,低著頭擦了擦眼淚:「那我現在可以去看看香香嗎?」「可以啊,當然可以。」司馬父回答道,可芳芳看著夏心潔等著她的回應。「去吧。你進去跟她多呆一會兒吧。不過她已經睡著了,你盡量輕一點。」芳芳感激地沖夏心潔點了點頭,然後便往房間里走去。夏心潔坐到沙發上,發出了長長的一聲嘆息。司馬父也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側著身看著她。「你幹嗎這麼看著我?」「你怎麼一句也不問今天我們去國際商城的事情?」「對了,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沒有談成。那個賀總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給我們。我覺得這件事情向我們傳達了一個不太好的信息,看來接下來我們的銷售會越來越難的。」夏心潔煩躁地揮揮手:「行了,你別在這兒危言聳聽了,這事明天到公司里再說吧,你扶我進去吧,我想休息了。」司馬父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他扶起夏心潔走進了卧室。自從芳芳和高端吵翻后,高端再也沒有回過家。沒有了高端的照顧,芳芳的生活亂成一團,可芳芳咬著牙不去找他,也不去想他。可是沒過多久芳芳就有些招架不住了,有好幾場演出高端已經替她收了定金,現在沒有了高端,她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事情。這天中午芳芳吃了點外賣的比薩喝了點紅酒就倒在沙發上昏睡過去了。不知過了多久,門鈴響了,芳芳睜了睜眼,但她並不想動彈。門鈴又繼續響了幾下後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芳芳心頭一怔,難道是高端回來了?芳芳一下子坐了起來。還沒等她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門已經被打開了。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站在房門口,男的手裡拿著鑰匙,芳芳看著他們顯得很吃驚,他們看到芳芳也稍稍有些尷尬。芳芳緊張地叫了起來:「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怎麼可以隨便開我的房門?你們是哪裡弄來的鑰匙?」中年女人慌忙解釋說:「你別緊張,我們是大西洋房產中介公司的。是高端先生給我們的鑰匙。我們以為你不在,剛才按了好多下門鈴。」「房產公司的?你們到這兒來有什麼事嗎?」芳芳越發不解。「是這樣的,高端先生委託我們代售這套房子,本來他是要陪我們過來看房子,可他因為臨時有事,所以他就給了我們房門鑰匙,讓我們自己來察看一下房子的情況,你就是那個房客吧?」中年男人的話讓芳芳大驚失色。「我?房客?他是這樣跟你們說的?」中年女人應道:「對,他說你住到月底就會搬走的。怎麼?不是這樣的嗎?」芳芳氣得渾身哆嗦,「他放屁,這是我的房子,我怎麼就成了房客了。他怎麼做得出這種事情來的,這簡直是太過分了太荒唐了。」「可是,我們驗看過他的房產證,那上面寫的是他的名字啊,我們今天把房產證的複印件也帶來了,還有他跟我們簽的代售協議書,你要不要過目一下?你看這上面都有他的簽字的,我們手續都是全的。」中年男子從包里拿出房產證遞給芳芳。芳芳看著那本房產證痛苦萬分。「我不要看,我什麼都不要看,你們給我出去,出去。」中年男子和中年女子面面相覷,愣在那裡。「你們怎麼還不走啊?走啊,你們要再不出去,我就要報警了。」芳芳歇斯底里地大叫著,她失態的模樣把人給嚇跑了。芳芳頹然地坐到椅子上,她淚流滿面,手足無措。  [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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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情樹姐妹篇:香樟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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