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他的獵物
第三十章他的獵物
元紫藍一張嘴,世界頓時清靜了,然後她被扔到了一處柔軟的地方。
被元紫藍吐了一身的南宮飛,臉色鐵青,一把將元紫藍隨手丟到了沙發里,於是純白的沙發也壯烈犧牲。
「臟死了。」
南宮飛想說打個電話找人來收拾,可是手機都抓在了手上,最後還是被他扔在了一邊。
他大手一伸,只用一隻手就輕輕鬆鬆地將元紫藍拎了起來。
跟小貓兒似的。
不知道為什麼,南宮飛的腦海中,再次浮現起元紫藍最後挺身而起,直直盯著他的目光。
那樣率直、專註、全心全意,就好像……她的眼中,只看得見他的存在一樣。
南宮飛心中很清楚,或許那個時候,只不過是因為她在強撐。
就算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可是身體卻還是本能地想要贏嗎?
真是……
倔。
但是這種不服輸的執拗,並不讓人討厭。
女人,總是脆弱的,自以為是又容易受傷,愛那麼容易說出口,堅持的卻沒幾個。
看那些女人不是輕易就放棄了么?
還不如他的小貓有毅力啊。
有種手癢的感覺了。
一回到房間,南宮飛一把將元紫藍丟到了浴缸之中,在熱水慢慢退去了她身上的泥土和臟污之後,他才將手放在了元紫藍的頭上。
手感不錯。
不愧是他看中的。
南宮飛想到了自家好友馴養的一條狗,如果專門訓練一下的話,他家的貓兒想來也不會差。
哪怕是在昏迷之中,元紫藍似乎都能感覺到那種危險的被算計的感覺。
抖了抖。
「抖什麼?剛才不是還那麼熱情的告白嗎?」
如果此時元紫藍尚且清醒的話,一定會氣得一臉血。
這惡魔,忒自戀了。
誰敢愛上他?那是九條命都不夠的。
可惜元紫藍此時已經身不由己,她是真的使出了全力,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原來她有這麼強的爆發力。
不管怎麼樣,此時眼前的嬌寵的乖順讓南宮飛很滿意,甚至親自喂葯。
畢竟……這麼趁手的玩具,也不多見不是?如果這麼快就弄壞的話,那又得無聊了,豈不可惜?
只是這個時候元紫藍根本連喝葯的自覺都做不到了,褐色藥水順著嘴角滑下。
是無意識的誘惑。
剛經歷了一場有趣的遊戲和愉快的釣魚活動,一種興奮的感覺還籠罩心頭,眼前又有一隻戰利品……
粗礪的拇指在柔嫩的紅唇上不斷地揉捻著,將那本來已經沒剩下多少顏色的唇弄得一片紅腫了之後,罪惡的指尖繼續向下,開疆闢土。
望向骯髒的衣服,南宮飛毫不客氣……
刷拉一聲,完美的胴體在眼前展露在眼前。
慶功宴,開始了。
晶瑩玉潔的肌膚,細緻清麗的容顏,被他染上顏色的唇……
這些都是他的所有物。
想起今日元紫藍剛出場的丑妝,再是之後粉黛褪盡,驚艷眾人的美好。
南宮飛捏著元紫藍的臉頰,扯著充滿彈性的皮膚:「乾脆弄個籠子好了。」
擁有美麗羽毛的寵物總是受到許多人的喜歡,但對於南宮飛來說,他的寵物,哪怕是被人摸了,那也就髒了。
手指輕輕鬆鬆將那纖細又白皙的腳踝盡數掌握,彷彿鎖鏈一般,將獵物牢牢掌控。
「對,還有腳鐐。」
這麼細瘦的小身板,被套上深黑色的鐐銬,因為掙扎,白皙的腳踝必然會摩擦流血。
鐵與血。
只有同是好戰的男人之間才懂得欣賞的美好景色。
就算是在昏睡之中,元紫藍似乎也能感覺到那種被人算計剖析的恐懼感,細細顫抖。
「既然醒來了就睜開眼睛,我不建議來段『冰戀』。」
笑聲是冰冷的,目的是不壞好意的。
冰戀一出。
正常人和變態之間的界限就明顯了。
「我醒還不行嗎?」
實在沒興趣刷新下限以及和變態玩SM大法,元紫藍迷糊睜開眼。
其實此時她確實很累,也有些迷糊,剛才身上渾身燥熱的,現在倒是涼快了許多……
元紫藍想說之前身上那麼臟,是誰把自己帶回來的,一低頭……
整個人就不好了。
下意識的反應——推開南宮飛,鴕鳥似的躲進浴缸里,一氣呵成。
但情況是,別提元紫藍現在根本沒有體力,哪怕是她全盛時期,也未必能夠撼動南宮飛分毫。
不是元紫藍推得開,而是南宮飛放開了手。
看著白費力氣的元紫藍,戲謔的嘲諷不客氣提醒:「蛇蟲的洗澡水味道還好?」
只是一句話,就讓元紫藍想起了之前踩在那未知的噁心的路中的感覺,一時間,元紫藍一臉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樣子。
「啊,蛇。」
元紫藍回憶起那水中異樣的觸感,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跳起來。
性命之危讓她瞻前顧後。忙著查看腳踝上想象的傷口,元紫藍忘記了胸前風光。
於是……
南宮飛順手試了一把手感,大白兔輕顫了一下,一隅紅點可憐兮兮地輕穿顫了一下,換來一聲口哨:「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你身材還真不錯。」
像是被電了一下,元紫藍咬牙護住胸,瞪著南宮飛,一副不看被羞辱的表情:「今天是我贏了。你答應我不會動我的。」
「寶貝你的記憶力好像不太好啊。」南宮飛似有若無地瞥了一眼元紫藍那被緊緊護住的大白兔:「我沒說過這句話。」
明明不是沒談過戀愛的女人,卻像是完全不懂男女那點破事似的。
她難道不知道,不遮不掩倒也罷了,這種遮不住,呼之欲出的視覺衝擊才是對男人最大的誘惑?
陳默那驢蛋也就算了,賀凜那小子難道是個不行的?如果不是南宮飛親自嘗過,也不會相信這樣一個青年俊才的女友竟然還是他開的苞。
若不是知道他們感情甚篤,分開他們還費了他點功夫,南宮飛會以為賀凜是個同。
所以他們是柏拉圖信徒?可笑。
對於南宮飛來說,性並非如同陳默一樣來者不拒,但也不會將性愛當做通往愛情的聖經。
因為向來不缺,也就可有可無,但除了性之外,南宮飛不覺得男人和女人還會有什麼共同焦急。
聊天?八卦皮相、緋聞、家長里短?還是名牌、化妝、閨蜜心機?
女人這種無趣生物,南宮飛半點不想了解。
元紫藍對南宮飛來說,就是寵物一樣的存在。他的寵物很倔,會撓傷人,會反抗,會用一雙有些上吊的貓眼兒瞪著他。
這樣生動熱烈,可愛極了。
想到這裡,南宮飛越加覺得將今日的全部視頻禁播是明智決定。
畢竟他不靠女人賣相賺錢,這是他的貓兒,而一旦打上了他南宮飛的標誌,就算是寵物,他也沒興趣擱那大屏幕上,與人共賞?
免談。
「我說放開啊,我要喝水。」
雖然一日里在水裡來冰里去,元紫藍整個人卻乾渴得要命,見南宮飛紋絲不動,一雙褐金色眸子沉沉望她。
元紫藍心裡一陣古怪,伸了手去遮:「我說我要喝水啊……嘶。」
痛吟聲讓南宮飛往元紫藍的所注視的方向看去,是手臂上的傷痕。
被髮釵劃破的肌膚,傷口不算淺,此時已經不流血了,但是因為長時間在水中浸泡的緣故,整個傷口發白,稍微動下都覺得痛。
「真蠢。特地白讓你過,還被人傷了。」
南宮飛的冷哼讓元紫藍不得不肯定了那個可能性太低的想法。
他救的?
一定有陰謀。
「就算你不這麼做,我照樣也能贏。」
「是……么?」南宮飛眼珠平平地盯著元紫藍,直叫她心中發毛。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欠了我的現在就還了吧。」南宮飛忽然一把撈起元紫藍,將如今幾乎衣不蔽體的她按坐在腿心之上。
從腿心中間傳來的壓迫和熱度,從下直劈神經中樞。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錢有勢。
逃不掉的,一定逃不掉的。
尤其是元紫藍有種很強烈的感覺,如果她真的當場逃走的話,下場絕對會無比凄慘。
求生手冊不是說的么,遇到猛獸,打不過的絕對不能跑,否則反而會引起對方的征服欲。
元紫藍現在還很有自知之明,自知不是對手的情況下,怎麼才能逃過眼前大劫?
突然,元紫藍抓起了南宮飛的手,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那你打我吧,就當還你了。」
元紫藍腦袋一熱,脫口而出。
觸手的皮膚柔嫩而充滿彈性,熱度高得驚人。
「做夢。我的人情是那麼好還的?」
南宮飛嗤笑,沒有說這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盼望著和他南宮飛有人情糾葛,他從來沒給過機會,如今開恩降貴,這女人居然這麼不識好歹。
果然是不行的么?
元紫藍輕嘆一聲,忽然眼睛一閉,腦袋重重磕在了南宮飛的肩膀之上。
紅唇擦過南宮飛的髮際、耳畔,微弱的呼吸盡數對準了脖頸。
「隨便你……」
「累死我了。」
這麼快就放棄垂死掙扎?
還真不想她那小強性格。
長臂一攬,卻覺得懷中的胴體燙得驚人。
「喂。」
南宮飛一把將懷中的人拉開,此時元紫藍的身體已經完全不受控制,南宮飛的動作來得粗魯,她的後腦勺磕在了浴缸邊緣發出了悶響,但即使是這樣,元紫藍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麻煩。」
南宮飛一把扯過幾條浴巾將懷中女人裹成一團,單手像是抱小孩一樣抱著丟在了床上,呼來了私人醫生。
「真會選時間。」
不耐煩地望著床上呼吸微弱的元紫藍一眼,空蕩蕩的脖子,看著真礙眼,總覺得想一把掐住……
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南宮飛眯起了眼睛:「算了,反正又逃不掉。」
她是他到手的獵物。
他一定會讓她深刻地認識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