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深不可測的黃老
肖雄一愣，看著老頭表情殷切，難道是要收他為徒？
趕緊打斷道：「哈哈，多些老人家誇獎，其實是家師多有囑咐，不能透露他老人家的身份，還請見諒。」
黃老捋了捋白色的鬍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肖雄心頭一樂，他所指的家師，當然就是仙醫梟雄，也就是他自己了。
「那個……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肖先生肯不肯答應。」
肖雄神色不變，這老頭先前有恩於自己，難道現在要借著這事，問自己要些方子，要這是如此，這黃老先生，可比那周平發可怕的多了。
「您請說，只要在下力所能及。」
黃老笑笑卻不說話，身子一側，坐了一個請的手勢。
肖雄跟著他一路走到了醫院住院部的樓下，兩人停在了一輛黑色賓士車的前面，一個西裝男人快步下車，打開車門，黃老拉著自己一同上車。
汽車開了一陣沒見停下來的意思，肖雄心裡有些納悶，挑眉笑問道：「黃老先生，我們這是去哪裡？」
黃老卻是笑而不答，閉目養神。
那司機也如同是機器人一般不發一言，肖雄瞧著窗外，沒一會兒車外的風景已經人煙稀疏起來，似乎是要往郊區走。
肖雄有些如坐針氈起來，可看著似已入睡的黃老，還有那悶頭開車的司機，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肖紈絝看過的不少電影。
不知道開了多久，車停了下來，肖雄此刻定睛往窗外一瞧，車子似乎已經開到了農村，路邊樹后已經滿是農田。
「黃老，到地方了。」司機輕輕推了推黃老的胳膊，隨即快步下去打開車門。
下了車，還真是鄉下地方，車后是一棟築有圍牆的三層小樓，銀色的鐵門敞開著。
「肖先生，請!」黃老說罷，緩步進去。
肖雄跟了上去，院子內擺著幾張長椅，還晾曬著許多的白色被單，心下滿是疑惑，隨著這黃老走了進去。
剛進了房門，肖雄不由的一驚，迎面走了一人，白衣如雪，不是別人，正是黃雪初。
黃雪初似乎也有些驚訝，但隨即看著黃老說道：「爺爺，你怎麼又過來了?」
黃老笑著瞧了一眼身旁的肖雄，說道：「我帶肖先生來這裡看看。」
肖雄本以為這農家小院是黃老的度假私宅，可一進門，發現不是這麼回事，門廳內的擺設與醫院竟然別無二致，而黃雪初也是一身白色大褂。
「這裡是？」
黃老轉頭過來，臉上突然有些尷尬的神情說道：「這地方是我開設的私人診所。」
「啊？」肖雄略有詫異的臉色，心下暗道：黃老果然不簡單，能來這種地方治病的，不用說也知道，非富即貴。
「雪初，你帶著肖先生到樓上看看。」
黃雪初皺著眉頭，似乎很不樂意，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兩人上了二樓，肖雄見這二樓內擺放著四五張床，其中一張上還躺著人，四十歲左右的村婦模樣，身體蜷縮在床上，而且好像很是痛苦。
眼前場景讓肖雄目瞪口呆，心中的訝異無以復加，剛才還猜測這個地方是黃老用來發展人脈、籠絡權貴的，結果讓他極為震驚。
「黃老關心老百姓疾苦，真是醫中聖者！」肖雄不禁發出了由衷的感嘆。
「三樓是診療室還有藥房。」黃雪初平靜介紹道。
「你這幾天怎麼了？我沒得罪你啊。」肖雄湊到黃雪初身邊小聲說道。
黃雪初向旁邊躲了一些，腦中想起當日里自己竟然會那樣，不由得緊張起來。
肖雄瞧著黃雪初一臉嫌棄自己的表情，可臉上卻慢慢紅了起來，更是摸不著頭腦，「是不是因為那天我教你觀音手碰了你的身體？」
黃雪初聽到這話，更是恨不得立馬轉身逃走，她自己是醫生，也知道推拿的手法是該如何，自己要學觀音手，身體卻起了那樣害羞的反應，這又不能怪肖雄。
「你別說了，這裡還有人。」
黃雪初輕聲長嘆，「這些病人，都是去過市醫院的，而且是黃老親自接診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黃雪初轉頭瞧了瞧樓梯口，小聲說道：「只不過都沒有治好，這些人大多都是些疑難雜症，有點錢也全部花在了治病上，爺爺不忍心，就讓把其中一些人接到這裡。」
聽到此，肖雄心下不由的有些覺得有些慚愧，心裡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比黃老做的更好，這才是行醫之本。
「原來是這樣，可你怎麼也來了？」肖雄上下打量了黃雪初一眼。
「我想幫忙，再說爺爺的醫術，我要是能學到一些更好。」
肖雄聽到這，似乎想到了什麼，湊到黃雪初耳邊，「那你還跟不跟我學了？」
黃雪初眉頭一皺，小臉微紅，默不作聲的跑開了。
「黃醫生，你來一下。」突然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黃老則慢悠悠的走上了樓梯。
肖雄趕忙伸手去扶，黃老淡笑著說道：「哎，人老了，上樓梯都費勁了。」
「哪裡的話，您老醫者仁心，做了這麼多的善舉。」
黃老到了二樓，似乎有些站不住了，坐到床邊，悠悠的說道：「我一輩子名聲得了，錢也得了，被人稱為泰山北斗，可他們哪裡知道，那麼多的病人，我也是有心無力啊。」
肖雄連帶微笑，輕輕的搖了搖頭，「老人家自謙了。」
「肖先生醫術高明，我想請肖先生沒事多來這裡看看，錢的事情，肖先生不用擔心。」
「老人家說的什麼話，治病救人本是醫者分內之事，錢不錢的，根本不重要。」
黃老看著肖雄有些怒氣的樣子，趕緊說道：「我大半輩子都待在海城，也聽聞過一些關於你的事情，雖然那些話多是些不中聽的，但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我看得出來，你是個不錯的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