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貓館日記(四十一)
畫展結束后,我多了一項任務,就是做白靜的義務保姆。早上要打電話叫她起床,然後一起去買早餐,吃完了要把她送到教室,然後再去找自己的教室,不過,我一般把她送到教室后,就直接在她們教室上課。白靜很高興我這樣做,當然我也很高興。白靜高興是因為不用下課了再去找我,我高興是她們的課,我可以不用聽,而且心理上沒有內疚感,還有就是他們系的漂亮女生真多,當然,丑的也不少。趁著白靜聽課的工夫,我可以給眼球增加點兒額外營養,順帶著比較一下文科的醜女和理工科的區別。當然,這是比較幸福的一面,還有不幸的就是要陪她上晚修,上完晚修送她回寢室。其實,陪她上自習應該是件很快樂的事情,因為大學里的愛情都是在自習室里升華的。不過,我們自習的時候,卻被白靜要求不準和她說話,不準和別人去聊天,不準不陪著她……好多不準啊。讓我想起了當年的老紅軍。每次看著她低頭看書,理都不理我,好痛苦。文科的學生努力學習的惟一一門課就是外語,而且白靜打算出國,所以,更要努力了。自習的時候,她惟一覺得有意義的事情就是逼我和她一起學外語,而且對此堅持不懈。外語,特別是英語。我至今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我會用十四種語言說「我愛你」,偏偏學不會這種據說很有用的學科。英文這種字,抽象得我都想像不出拉丁語系民族的祖先當年有沒有形象思維。當然,我也聽不懂,每次考試時候,聽力錄音還沒開始進入正題,我基本完成了這二十個選項。自習的時候,我看看白靜,看看英語單詞,蒙了!這種義務保姆其實很麻煩,有點兒像傳說中的婚姻,進去不進去都特別抹殺人的想像力。雖然如此,這還是男孩子精疲力竭爭取來的。唉!時代不同了,男人苦啊!我趴在桌子上,看著窗外,想像小鳥在天空飛翔。  [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