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傳藝
莫明敏道:「諒你也不敢,不過我也不知道小姐關在那兒,總之不在黑水庄內便是。」傻根道:「那可能在那兒,師哥你知道嗎?」莫明敏道:「我猜想可能在番禺縣城,快去,別耽誤了時間。」傻根本想問他在番禺什麼地方,但不敢太過著痕迹,忍住了口。
來到南門莊主的別雅院大門外,傻根對看門的弟子道:「請麻煩通報吳管家,說鍾浩峻給二公子送湯水來了。」吳剛聽得通報,立即迎了出來,只見他打了厚厚的石膏,兩人走到僻靜處,傻根低聲道:「吳管家,昨日下手狠了些,你別見怪,這是小弟孝敬你的牛骨湯,熬了快兩天了,快喝快喝。」吳剛對這個來自黑雲堡的『鍾浩峻』既恨且怕,連忙道:「謝謝,二公子不在家,他的湯水便由我拿到他房間里放著。」傻根大感失望,又不敢多問,便道:「吳師哥,你你呆會兒有沒有空,我想與你切磋切磋。」吳剛嚇一跳道:「英雄,不用了,我那是你對手。」
傻根笑道:「不是過招,你不想學些我們佛山那邊的精妙招式嗎,不想的話那我走了。」吳剛愣了一會兒,喜道:「英雄你要傳我高深武功?」傻根點點頭說道:「高深說不上,我們那邊懂的人還真不少,你想不想學?」吳剛把頭點得如雞啄米:「學,想學。」
「好,咱們去昨日菜園那兒,如果你肯用心學,我每日教你幾招,包你武功突飛猛進。」吳剛興奮得一顆心幾乎跳了出來,對傻根的恨意全轉化為敬意與感激。吳剛放好湯水,與他一塊兒來到菜園子里,傻根把在杜發府上跟謝六一學來的幾拳演示出來,吳剛不方便練,傻根便使多幾次讓他記在心上。確認吳剛記熟練,傻根隨口問道:「二公子去了那兒啊,那湯水趁熱喝才有功效。」
吳剛道:「公子今早匆匆忙忙離庄,走得很急」
「你知道他去那兒嗎?」
吳剛道:「不太清楚,公子的事,我那知道什麼。」
傻根道:「有沒有可能去番禺,我在佛山時曾聽說番禺還有我們的秘密據點。」吳剛道:「英雄,這個你也知道,那你在那邊的職位必定不低,怎地過了來卻做這下賤工作?」傻根笑道:「在這邊,一切變了天,在南門莊主眼皮底下,須得低調,不能太露崢嶸,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那也太委屈了兄弟。」吳剛覺得跟他熟絡了,不再稱呼其英雄。
傻根道:「公子大補湯水還沒喝,便忍不住了,怎地不等多半天呢?」
「兄弟你說什麼呢,什麼忍不住了?」吳剛奇道。傻根故作驚訝道:「二公子不是要去番禺會一會咱們前任堡主美若天仙的女兒么,我們黑雲堡來的弟子都說,把睛柔小姐抓了來,就是南門莊主的意思,而你們這邊的人又說,二公子對睛柔小姐愛得死去活來,兩者一結合,答案還不是清楚易見么。」
吳剛道:「哦,原來你以為公子是去找睛柔小姐,但我聽說是,那個放毒蜘蛛咬傷我們兄弟的紫唇妖狐范翠翠行蹤已然探明,公子下山幫忙追捕。」傻根心中一動:「原來是去抓那綠寡婦。」不經意問道:「晴柔小姐是關在番禺么?」吳剛道:「這個我不知道,不是說只有你們那邊來的三名師兄知道嗎?」
傻根哦了一聲,過了一會兒道:「杜發那王八蛋不知被關在那兒,要是讓我知道,非去好好折磨一頓他不可。」傻根望著天空,似在問吳剛,又似在自言自語。吳剛來了興趣,問道:「杜發?可是那個與晴柔小姐一塊兒被抓起來的那傢伙嗎?」傻根點了點頭,問:「你知不知道他在那裡,在黑雲堡時,他狠狠瞪過我幾眼,我一直想找機會報這瞪眼之仇。」吳剛驚道:「他就瞪了你幾眼,就把兄弟惹上了啊?」傻根道:「那是,在黑雲堡里,敢瞪我的人可不多。」吳剛聽他這麼說,更加確信傻根不是普通人,問道:「兄弟在黑雲堡是做什麼的?」
傻根說道:「我什麼也不用做。我的秘密可以對你說,但你千萬別透露出去,要不然我便教不了你精妙無比的功夫。」吳剛道:「兄弟請放心,我吳剛沒得你同意,絕不透露一字半句。」傻根前後左右望了望,確定沒人才放低聲音說道:「李堡主是我師父,我是他的關門弟子,所以,你明白了吧?」吳剛低呼一聲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怪不得,那兄弟你一定學了許多精深高明的功夫?」傻根道:「許多說不上,一百幾十式還是有的。」
吳剛又嘩了一聲,臉上全是羨慕之極的神色。傻根道:「你不用眼紅我,咱們兄弟不打不相識,與你頗有投緣之感,你只要肯學不怕苦,我全教了你又何妨。」吳剛喜歡得聲音發抖:「小師哥……此話當真?」
傻根點點頭,趁熱打鐵接著問道:「杜發關在那裡,有機會我去搞搞他。」。吳剛也四下里看了看,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杜發就關在地牢里,聽說有重兵把守,沒有莊主的命令,誰也不能進去,報瞪眼仇之事,可能要緩一緩。」傻根心中一喜,問道:「地牢在那裡?」
吳剛道:「地牢就在我們腳下。」傻根驚道:「咱們腳下可是岩石啊。」吳剛道:「不錯,這地牢是天然的,裡面冬暖夏涼,杜發關在裡面,待遇可不差。」
「地牢入口在那兒?」
吳剛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傻根道:「吳師哥,我當你是兄弟,你卻當我是契弟,這秘密有什麼大不了,收收埋埋有意思嗎?」吳剛急道:「小師哥千萬別這麼說,這秘密要緊得很,泄露了出去,要革職打五十棍子的。」傻根道:「你以為我越級傳你武功不危險嗎,不但要逐出師門,還要廢去全身武功,我怕了嗎,只因咱們談得來,是肝膽相照的好兄弟,我才願意冒險傳你,誰知道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