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喝酒
南門小雨恨恨地道:「這群黑雲堡來的傢伙,個個自大成狂,飛揚跋扈,不將我和爹爹瞧在眼裡,哼哼,終有一天叫你們哭也沒眼淚。」一個有濃重鼻音的人道:「公子,咱們眼前需暫時忍奈,畢竟他們人數比我們多上幾倍,武功又比咱們要好得多,還不是與他們翻臉時候。」南門小雨氣滾滾道:「他們武功高,能有我爹爹高嗎,別說這幾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廢柴徒弟,便是李師伯在生,也不是我爹爹對手。」
重鼻音道:「當然沒有師父高,可架不住人多啊,他們初來這兒抱成一團擰成一條心,確實是令人十分頭痛棘手,硬碰硬是兩敗俱傷結局,依我來看,咱們眼下讓著他們又何妨,時候一長,就不需咱們離間挑撥,他們也會分化,那時我們拉一派打擊一派,還有什麼事辦不成?」另一個啞嗓子道:「宋師哥說得不錯,如果此時與他們鬧翻,實是得不償失,等師父坐上堡主之位,今日罵你之人,只怕個個會跪著來求你。」南門小雨罵道:「跪著叫爺爺也沒用,得把他們腦袋砍下來才解氣。」重鼻音道:「所以公子現下不必為此怒氣,靜靜等待那一天的到來即可。」南門小雨道:「好,便上他們蹦達多幾天,宋師哥,劉師弟,咱們來喝上幾杯。」
三人邊喝酒邊聊天,那劉師弟道:「公子,雖然晴柔小姐暫不可得,但那范翠翠不是更吸引么,武功既高,樣貌又萬里挑一,實是……」宋師哥喝道:「劉師弟,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放肆,這事兒是你能討論的么?」那宋師弟連忙道:「是,是,宋師哥教訓得是。」南門小雨道:「宋師哥不必如此正經,在我跟前,什麼不能談?我早有此心思,既然劉師弟說起她,我就帶她出來,讓你們倆見識見識長長世面。」宋劉二人忍不住低呼道:「公子當真?」南門小雨笑道:「這有什麼假的,但你們可要剋制些,別將眼睛瞪了出來。」二人齊聲道:「一定,一定,當然,當然。」
傻根從屏風縫隙中瞧將出來,只見南門小雨走到東牆連按幾塊磚頭,咂咂推門聲響起,一道暗門露出,南門小雨行進去,不一會拎著一個昏暈綠衣女子出來,雖然離得遠臉容看不真切,但傻根知此女子肯定是那個曾狠狠折磨於他的紫唇妖狐范翠翠。
南門小雨將范翠翠放在椅上,宋劉師兄弟得近距離看清范翠翠模樣,頓時一顆心撲撲亂跳,四隻眼睛睜得大大的,眼光再也轉不開。南門小雨見識過的各種女人很多,可說獵艷無數,卻也不禁為她容貌深自折服,喂其服下一顆藥丸。過一會兒,范翠翠醒轉,睜開眼睛首先看看自身,再四下里打量,暗暗運氣,全身軟綿綿一絲力氣也提不上來。
南門小雨站起來躬身作揖道:「范姑娘,小生南門小雨有禮。」范翠翠吒道:「南門小雨,快解開本姑娘的穴道,不然有你好看。」南門小雨嘻嘻一笑道:「范姑娘如何這等火辣脾氣,小生這不是已然放你了么,不但放你,還請你喝酒。」范翠翠冷冷道:「你們黑雲堡的人不要命了嗎,敢惹化仙派的弟子,識相乖乖送本姑娘下山。」南門小雨道:「范姑娘,不是我們惹你,是你惹了我們,正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你們毒傷我黑雲堡數人,我們豈能坐視不理?」
范翠翠哼了一聲道:「本姑娘不是已然給你們解藥了嗎,為何還要扣押我於此?」南門小雨道:「我們自然會放姑娘走,只是眾兄弟剛剛吃下解藥,不知療效如何,還須請姑娘在莊裡盤桓多幾日,以觀後續。」
「什麼療效如何,被我綠寡婦咬傷的人,現不都活了過來么,還觀什麼後續,胡說八道。」范翠翠氣忿忿說道。
那宋師哥道:「范姑娘,我們擔心病情有反覆,所以多留你住上幾天。」南門小雨道:「不錯,小生正是這個意思,來,咱們一起喝酒,我敬姑娘一懷。」劉師弟早端了一杯酒放在范翠翠面前。范翠翠端起酒杯,南門小雨說道:「范姑娘,咱們是不打不相識,這一杯酒,我先飲為敬。」說完仰脖子一口喝乾。范翠翠臉無表情,怔了一會兒后臉色轉柔,說道:「過幾天就放我走?」南門小雨道:「當然,不過如果姑娘喜歡這兒,盡可留了下來,我們無限歡迎。」宋劉兩人齊聲道:「是,是,范姑娘如果喜歡這兒,那就多住一段時間。」范翠翠往三人臉上看了一圈道:「南門公子如此好客,我如不賞臉,那是太過見外。」舉杯就唇輕輕咂了一口,突地放下酒杯說道:「這酒有異味,已變質不能喝。」南門小雨道:「我怎不覺有異味?」劉師弟和宋師哥也認為酒並無不妥,范翠翠道:「你們的酒沒有變質?我這杯酒味道可大了。」
南門小雨詫道:「這就奇怪了,怎地我的沒有?」接過酒杯放鼻子下聞了一聞,說道:「沒味道啊。」范翠翠道:「不可能,你喝上一小口試試。」南門小雨喝一小口,仔細品嘗后說道:「還是那麼清香凌冽。」范翠翠一面懷疑之色道:「沒異味?怎我卻感覺到一股酸臭味道,要不這兩位哥哥也試一試這杯酒,沒理由的啊。」宋劉二人紛紛品嘗一口,卻那裡感覺到有絲毫異味?范翠翠道:「那可能是我的問題,與酒無關。」
南門小雨倒過另一杯酒給她,范翠翠沒再說什麼,小小抿了一口。
傻根躲在屏風后,見四人交杯推盞,喝得甚暢,心下暗忖:「瞧他們言談甚歡的樣子,我來解救這個臭潑婦,會不會是多此一舉?」正拿不定注意,突聽得撲通撲通撲通三聲響,有人摔倒在地,傻根吃了一驚,連忙探眼瞧去,只見南門小雨及其宋師哥劉師弟都倒在桌下,一動不動,范翠翠已然站了起來。傻根大感奇怪,微一凝思,登時明了:「臭潑婦喝過的那杯酒有毒!」還未收回思緒,突聽得有人拍門,一把蒼老的聲音叫道:「雨兒,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