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軍哥的第一任女朋友
楊樹也顧不上何坤現在是什麼樣子,又開口說:「這位姑娘,你可不能這麼說,人分好人壞人,道士也分好道士和壞道士,你怎麼能全部都打死呢,再說了,我也不是別人請來降服你的,這點你可以放心。」
惡鬼附身,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弄不好,那就是鬼和人兩敗俱傷,楊樹要做的事情,那就是穩定這隻鬼的心情。
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鬼和人一樣,楊樹也知道這隻鬼可不是什麼惡鬼,一定是有冤情。
不然是不會來到這個地步。
那隻鬼笑笑道:「這是我這一生聽過最好笑的笑話,還想降服我,憑你的本事,還做不到不傷及人命的情況下,把我給殺了,給你一個機會,現在帶著那個老傢伙離開這裡,我可以保證不傷害任何人。」
「那可不行,姑娘,你就放心吧,人有人路,鬼有鬼道,我相信你是有冤情的,說出來,對大家都好。」
鬼與惡鬼之間,就差那麼一點變化,佛家是度人為善,而道家,以楊樹的理解,那就是度鬼成善。
佛家在與人打交道,而道家卻是在和鬼打交道,這麼說,也不為過。
那隻鬼也不蠢,楊樹這麼說了,那隻鬼再堅持下去,那就不行了。
在腦海中想了幾下,才說:「好,我就說,反正你要是硬逼我出來,大不了我就和何軍同歸於盡。」
「事情是這樣的。」花了十多分鐘,這隻女鬼把自己和何軍的故事說給了楊樹和何坤聽。
楊樹停了,還沒有任何反應,但何坤那嫉惡如仇的脾氣,一掌下去,整張桌子就被拍成了兩半。
隨後就解釋道:「這位姑娘,不對,是這位女鬼姑娘,我絕不會讓你白死的,古代就有這麼一句話,天子犯罪,與庶民同罪,我何家不是什麼大官,但自己兒子犯下的錯誤,絕不會讓你快去承擔。」
坐在旁邊的楊樹,滿意地點點頭道:「何叔,你真的威風,這件事情呢,你也算是說對了,但這位姑娘卻還沒有死,只是處於那種不在三界之中,跳出五行之外的狀況,也就是假死,相信小軍哥犯這個病,也只有兩三天的時間吧。」
未卜先知,這是一種很厲害的法術,但楊樹卻不會,因為在這個女子說話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系統的聲音。
楊樹才知道這個女子還沒有死掉,現在的唯一辦法,那就是把這個女子的魂魄送到她的肉身中,不然時間拖得越久,生還的機會,那就越底。
人死後,都會有頭七,頭七之後,就會被生死簿上登記,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會被牛頭馬面抓到地府去,重新投胎做人,而楊樹接到的任務,那就是阻止這一切發生。
不然自己就倒霉了,那可是被雷劈啊,楊樹想想就害怕。
王燕也不管何坤在說什麼,但被綁住的身體,讓王燕無法動彈,口中卻叫謝道:「謝謝師傅為我主持公道,謝謝師傅。」
感受到王燕的真誠,楊樹緩緩的站起來,對王燕說:「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讓你再活過來,但有一點,你肚子中的孩子有可能保不住了,幸好是那個孩子,讓你保住了一命,但那個孩子卻是一個麻煩。」
楊樹這一次這一次可不止接到一個任務,而是兩個。
經系統的介紹,楊樹才知道那個孩子是一個邪靈孩童魂魄投胎轉世的。
不然王燕的身體也堅持不住這麼久,所謂的邪靈孩童,就是經過十次投胎,卻沒有出世,便被自己的父母狠心的殺害。
現在這個社會,墮胎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這樣的魂魄,也是數不勝數,很不幸,就讓王燕碰到了。
心急的王燕急忙問道:「師傅,你說的到底是什麼啊,我怎麼可能有孩子呢,我跳樓的時候,也沒有任何反應呢。」
楊樹卻不急著回答,又大口的抽了一口煙,一邊吐著煙霧一邊說:「這是天意,上天註定的事情,是不能強行改變的。」
「好了,你也該回去了,但現在是白天,你一個鬼魂,不能走動,還是那句話,相信我的話,我可以幫助你一下,如果感覺我是在騙你,那就等到晚上,你自己去,但我要和你說一句,時間越晚,危險就越大,恐怕那隻鬼在晚上,就會離開那個身體,到時候,你想再自主回去,就無比的困難了。」
看著王燕在思考,楊樹也沒有去打擾她,只是聽的抽著自己的煙。
整個房間中都是煙霧,卻沒有一點嗆人,只是讓人神清氣爽。
下午兩點多,楊樹帶著一把傘,坐著何坤的車子,向王燕家的方向開去。
半個多小時之後,目的地終於到了,這是一個小山村,但也算是很富有。
非常古老的的大門,這是這個村子的一個特點,雖然旁邊都是那些新型的房子,但這個村子中還是有很多這樣的房子。
楊樹從車子上下來,看了一眼手中的傘,大步的走上前去,輕輕的敲一敲門。
沒多久,一個鬢角有些許白髮,眼睛里夾雜著淚水,滿臉寫著痛苦兩個字,大約五十來歲的女人,就走出來,看了一眼楊樹道:「不知道這位先生來幹什麼,我家好像沒有找你吧。」
先生是楊樹他們那裡對道士的一種稱呼。
楊樹很熱情的回答道:「這位大娘,我知道你家沒有請我,而請我的,是別人,和你們密切相關,我身後的這位,是我們市的副市長何市長,還有一個人,你見不到,但我們這次來,沒什麼惡意。」
這位老人耳朵聽著楊樹的話,眼睛看著何坤。
到眼睛裡面透露出不小的殺氣,自己閨女的事情,自己怎麼會不清楚。
但人家是副市長,自己能有什麼辦法呢。
沒好氣的說:「哦,那就進來吧,只是老身的家太髒了,怕弄髒了何市長您的鞋子。」
精明的何坤當然能聽懂是什麼意思,急忙搖著自己的手說:「這位妹子,沒事的,我也是從農村出來的,這些事情,不算什麼事。」
這位老人呵呵了兩聲,也不看楊樹和何坤,一轉身,向客堂走去。
那位老婦人從房間里搬出兩張農村人自己定做的椅子出來,一張放在楊樹的身後,一張放在何坤的面前。
兩個人伸手擺好凳子,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楊樹打望了一下這個家庭的狀況,還算不錯,但比起大多數家庭,還是有點差距。
房子的年代也有三四十多年的歷史。
三個人面對面的看著,使空氣無比的安靜。
楊樹微微的咳嗽了兩聲道:「這位大娘,我們來這裡呢,沒有什麼公事,而是一點私事,關於你女兒的事情。」
從楊樹口中說出女兒這兩個字,讓這位老婦人非常的驚訝。
自己有女兒不假,但自己女兒還在病床上躺著,現在一動也不動的,變成了植物人。
而這件事情,她也沒有和任何提起過,自己的老伴也去世了,唯一的女兒也變成了那個樣子。
讓她無比的心痛,想到這裡,眼睛中的眼淚就不禁的流了出來。
嗷嗷大哭起來,但卻哭不出淚水來,該流的淚水,早已經在之前流乾淨了。
雙手捂著自己的眼睛,把頭埋進自己的雙腿之間。
楊樹直到現在還不適合說話,所以就停下自己的嘴巴,安安靜靜的看著自己眼前這位老婦人。
直到這位老婦人不再哭泣,楊樹才繼續說:「大娘,你不用傷心難過,我來這裡,就是想告訴你,你女兒的病,還可以醫治,但需要你從現在配合我。」
這位老婦人聽到這句話,眼睛一愣,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