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高攀不起
邊上，邊上，再往邊上一點……
燈火通明的房間內，秦小天雙目緊閉，整個人面色一片酡紅，嘴唇不斷嗡動著，語氣中斥滿了急切。
原本緊緊巴巴的被子，不知不覺見撐起一小丟縫隙，一條紅艷艷的四角裝物體，嗖的一聲飛出了被窩。
秦小天自小就對縫隙充滿了興趣，不管是門縫，牆縫，還是窗戶的空隙，只要有縫存在的地方，他總會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先前操縱著電子眼躍遷到城市上空，幾經輾轉后他極其敏銳的注意到城市中的一處異常。
在距離他所在的房間直線距離八百米外，有一片老式住宅樓群。
時間往前推移百年那裡也曾是城市的核心區域，不過隨著城區的不斷擴建，那裡漸漸變成落後的象徵。
城市中心轉移，經濟中心變遷，住宅樓區域年久失修，就連樓面也在時間的洗禮下逐漸變得斑駁起來。
原本這也沒什麼，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自然。
可偏偏就在秦小天控制著電子眼巡弋到這片區域時，這片樓區外圍的一棟頂層住宅樓里，陡然亮起了燈光。
原本就處於高層，現在被這突兀的燈光照耀，秦小天想不注意都難。
秉著好奇的意味，控制著電子眼躍遷到這處住宅窗外，秦小天瞬間便被室內的情況給深深的吸引了。
白嫩、纖細、充滿青春氣息……
室內，一名黑衣長發的少女此刻正背對著秦小天，毫不知情的褪下自己的外衣。
由於被窗帘遮擋，縫隙畢竟小，看不真切的秦小天，毅然決定操縱著電子眼再進行一次躍遷測驗！
小心翼翼的躲在沙發的間隙中，秦小天全身頓時一陣冒火，情緒隨著少女的動作，慢慢變得亢奮起來。
從側面看這名少女的身材略顯青澀，但以秦小天培養多年的審美開看，就依照對方這斜側規模，對於少女本身來說，完全是最完美的。
依照美學角度來看，半球與圓錐的外形是較為理想的外形，從對方舒展間隙，隱約乍現的規模，秦小天幾乎可以斷定，這絕筆是一個完美的半球。
少女身高在一米七的樣子，屬於正常範圍內的一個高度，原本也算不上高挑，但在對方那細長，潔白無瑕的玉腿襯托下，加上秦小天現在的視覺角度關係，他愣是沒挑出半分瑕疵。
「依照醫學角度，女性胸圍大小和身高是有一定關係的，其中『0.52倍身高』這個數值的圍度是最標準的，但還算不上完美。
胸圍/身高，若是小於0.50，則顯得太小，若是大於0.60則顯得太大，0.50-0.53視為標準，在0.53-0.60之間這個數值，才堪稱完美！
1.70m的個頭，標準數值應為90.1cm，後背寬度43，單側半徑約為11，想要達到完美數值，至少要8.1cm的厚度。」
嘴裡快速的報出一組數據，秦小天整個精神瞬間專註到了極致，電子眼更是以毫米為單位躍遷，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極限微操！
「就差一丟丟，一丟丟，別動，千萬別動啊！」
緊緊的閉著雙眼，秦小天腦門青筋暴露，整個人精、氣、神全都擰成一條直線，他現在急切的想要驗證，對方到底是不是自己心裡所想象的那般完美。
嗯，以藝術的名義。
而那邊，那名女子此刻好似聽到了秦小天內心呼喚一般，剛剛退下內襯的女子，手裡拿著衣服，一時間好似在想什麼似得，整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絲毫不見其動作。
「快了、快了……」
眼見女子陷入沉思，秦小天這邊頓時像打了雞血般，操縱著電子眼沿著沙發靠背與牆面間隙，緩緩的向女子斜側面切了過去。
至於直接躍遷到正面，秦小天暫時還沒那個膽子，畢竟，身前突兀出現一個核桃，被發現的幾率還是比較高的！
哈哈，對，就這樣，保持住！
阿門阿前一棵葡萄樹，
阿嫩阿嫩綠地剛發芽
蝸牛背著那重重的殼呀
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往上爬，往上爬，往……
「卧槽！」
卧室內，就在秦小天得意忘形的哼著小曲，準備請出五姑涼的時候，在他心臟處的電子眼核心，陡然傳來一股炙熱的感覺。
啊！！！
死死的捂著心臟，在這股熾烈下，秦小天感覺他的心臟好似被融化了一般，整個人氣血一陣倒卷，捲縮在被子里的軀體，連同被子一併滾落到地上。
噗……
一口逆血控制不住的自口中噴出，秦小天直欲感覺他的胸前像似炸了一般，全身氣力全無好似被抽了骨頭般，酸軟的癱倒在地上。
緩了足足能有十分鐘，秦小天艱難的扶住床沿，裹著被子挪到床上。
「白痴？」
哭喪著臉，看著萎靡掉的小小天，秦小天欲哭無淚的低喃一句。
就在剛剛的關鍵時刻，只要再挪移一厘米，就能越過臂膀的阻隔，驗證自己的猜測的時候，那麼女子卻陡然扭過了頭，緊緊的盯著隱匿在牆角的電子眼。
從對方的唇語中，秦小天確切的保證，對方說的就是這兩個字『白痴』！
發覺自己暴露了的秦小天，看著女子的面容頓時愣了一下，就在他反應過來，想要緊急躍遷撤離是非之地時。
短短一息一時間，那女子不知從什麼地方抽出一支近乎1.5米，通體金紅色的狙擊槍。
結果，可想而知，沒跑掉……
「這波虧大了啊！」
細細感受本源核心，看著裡面無數細小碎片，隱約可以見到電子眼模樣，秦小天心裡就是一陣抽痛。
「讓你偷窺！媽個雞，活該！活該！」
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巴掌，秦小天現在死了的心都有了。
雖然本命機械破碎后，在核心中可以蘊養恢復，並不是真正的滅亡，但天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全恢復啊。
還有三天時間就要入學，進入初級訓練營，這時候電子眼別人打碎了，這還玩個毛線啊。
不過這也怪的別人，全特喵的是自己眼賤啊！
「不過，到底是什麼時候暴露的？」
一想到對方那充滿鄙夷氣的絳唇，秦小天頓時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倒是怪可惜的。」
最後由於對方側身方位的原因，他終究還是沒見著正面，但對方那一閃而逝的容顏，秦小天卻深深的記在了腦子裡。
那少女氣質偏冷，由內而外散發著一股天然的，整個人乍一看並沒有那種驚艷，但細細看去卻也比較清秀，屬於那種耐看型的人。
可不知是什麼原因，在少女眼角處，有一道長達七厘米的疤痕橫跨大半個臉頰，近看顯得異常猙獰。
正常情況下，按照現在的醫學水平處理這道瘢痕，雖然達不到完美無瑕的地步，但想要將其掩飾住，並非什麼難事。
「除非，這是被機械生物所傷！」
忍不住嘆息一聲，秦小天心裡略有遺憾，若是沒有這道傷疤，這又是個美人胚子啊。
一般情況下機械生物的造成的傷口，以現在的醫療水平也是可以修補的，但如果是機械生物激發他的能源核心，所釋放出來的傷害性被動，那就無法修補了。
就好像C級機械獸將『緋金孔雀』，他的孔雀翎羽可以釋放死亡射線一樣。
一旦緋金孔雀激發能源核心，致使孔雀翎羽爆發死亡射線，只要是被射線所波及到的人，就算他僥倖沒死，但射線所殘留下的傷痕，也是永久性，無法恢復的。
秦小天也不知道那女子臉上的那道疤痕，到底是因為沒錢治癒，還是被機械生物所傷，無法治癒。
輕輕扶了下被嚇軟的小小天，感受著隱隱作痛的心臟，秦小天意味深長咂了咂嘴。
……
「卧槽，死胖子，你吃藥了？三天不見你丫的竟然整整瘦了一圈？」
徐胖子家門口，秦小天難以置信的盯著徐胖子轉了三圈，最後低聲壞笑道：「不會是被你女神榨乾的吧！」
「切！」
垂頭喪氣的比了個中指，徐胖子面色慘白的揮了揮手：「走吧，先去學校！」
「怎麼回事？你這精神不在狀態啊！」看著失去原有活潑勁兒的徐胖子，秦小天眉頭微微皺起。
由於電子眼損傷，這三天來秦小天那也沒去，全身心的投入在冰冰姐身上。
經過三天的操縱練習，在不放棄本體操縱的基礎上，秦小天現在勉強可以操縱冰冰姐做一些簡單的動作。
至於電子眼那邊，在核心不斷蘊養下，大部分碎片已經緩緩有癒合，一些細小的碎片已經完全合到一起，只剩下三條米粒粗細，貫穿整個機械體的裂隙尚未恢復。
按照現在的癒合速度，再有三、四天時間，電子眼就能完全恢復了。
由於心思全都在冰冰姐和電子眼身上，秦小天對於徐胖子這兩天的狀態並未關注。
「別說我，你自己的狀態也不是虛的很嘛？」
無奈的翻了翻眼，徐胖子蘿蔔指往鼻孔里狠狠的一塞，掏出一團后，看也不看一眼就彈了出去。
「分手了？」
試探性的詢問一句，依照徐胖子的模樣，除了這一茬，秦小天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事情能讓他如此頹廢。
「分手？我連備胎都算不上，手都沒牽過，哪裡來的分手？」
故作洒脫的一笑，徐胖子深深的吸了口氣，緊接著又自嘲道：「她陳欣怡的標準，我達不到，現在，我也高攀不起！」
說完，不待秦小天詢問徐胖子率先往前走去，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再做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