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老婆，我錯了！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秦小天大為震驚，在初步探知后，又緊接著繼續摸索。

終於，在被機械狗群第三十一次碎屍后，秦小天不負所望的將電子眼被動徹底掌握了。

在他方圓一百米內，電子眼完全可以隨心操縱，指哪飛哪。

不過一旦超過這個距離，將會強制觸發電子眼的『躍遷』被動，百米之外的範圍，電子的運動軌跡將不再是『線』的形式，而是以『點』的形式運轉。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在秦小天身前五十米處有個蘋果，他現在可以操縱電子眼慢慢飛到那個蘋果上空，從初始位置到最終位置，其軌跡便是一條線。

當然，秦小天也可以直接啟用躍遷被動，直接將身前的電子眼，瞬間挪移到蘋果上空，電子眼只存在於初始位置和最終位置這兩個點。

百米之外，哪怕秦小天想挪移一公分的距離，電子都將以點的形式，對於這一點有利也有弊。

利的一方面是：不論什麼地方，只要存在可容納電子眼的空間，不管是開放狀態，還是封閉狀態，秦小天都能利用電子眼對其進行偵查。

相對於此，他的弊端就顯得微不足道了：躍遷狀態下，電子眼所偵查到的畫面是不具備連續性的。

百米之內，秦小天看蘋果可以由小及大，百米之外，秦小天就看不到這個過程了，要麼小要麼大，結果只在躍遷的一瞬間！

「還有兩次機會，如果還探知不到冰冰姐的天賦，那也只能被迫下機了！」

看著第一個擠進坦克內部空間的機械狗，秦小天心裡很清楚他接下來的命運。

無非就是被再碎屍一次！

秦小天神色木然的召回電子眼，沒有抵抗，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機械狗獠牙刺入自己的胳膊內，對於這種痛疼感，他現在已經免疫了。

覺醒者工會的被動勘測儀，一枚晶元只能激活五十次復活機會，出去剛出場的那一次，也只有四十九次而已。

生死之間有大恐懼，再加上虛擬倉提示的90%負面感官數據，如果一連五十次都還沒有領悟自己初始被動的話，那也只有兩條路可以選，要麼續費，要麼下機！

可惜，直到復活機會全部用完，秦小天依舊沒勘測出冰冰姐的初始被動是什麼。

走虛擬倉后，秦小天不甘心的怒罵起來：「他奶奶的，八千信用點，五十次碎屍，總時間還沒到兩小時，豈不是說我每次才堅挺三分鐘？」

當然，雖然秦小天嘴裡說著是三分鐘，但實際情況，那就另當別論了，至於具體是多少，反正他小學數學老師也不在這個世界。

「卧槽，小天，你丫終於出來了，我都等你半天了！」就在秦小天垂頭喪氣的走到大廳時，徐胖子那獨特而風騷的聲線，陡然飄了過來。

「好久？」詫異的看了眼徐胖子，秦小天頓時一陣狐疑：「你出來多長時間了？死了多少次？」

眼見秦小天詢問，徐胖子驕傲的抬起頭，中氣十足道：「等你一個多小時了，我才死了五十次而已！」

「不到一小時，五十次？還而已？」聽著徐胖子的話，秦小天嘴角不覺抽搐起來，一分多鐘一次，除去啃食的時間，幾乎剩不了幾秒啊！

就這成績，居然還洋洋自得，和胖子比臉皮，自己真心是自愧不如啊！

「已經很不錯了啊！三百隻機械鼠，胖爺我好歹也堅挺了五十次唉，100%的感官模擬，那些崽子把胖爺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差點沒崩潰掉！」看著秦小天一臉鄙夷的神色，徐胖子頓時急了眼。

五十次生死歷練，這可是筆寶貴的經驗，雖然有心疼那八千信用點的原因在裡面，但能夠人住那種逐漸被啃蝕的苦楚，堅持下來的人確實不多。

聽聞徐胖子的訴苦，秦小天頓時心裡一驚，瞬間捕捉到胖子言語內的重點，連忙打斷道：「等等！你確定是百分百的感官模擬？」

「沒錯啊，為此我出來的時候還特意詢問前台了，說是全方位模擬死亡感受，為的就是在極限壓制下，深入透徹的了解本命機械。」詫異的看了眼秦小天，徐胖子信誓旦旦道：「不信的話，你自己去問前台，每個虛擬倉都是百分百，假不了的！」

「哦，好吧，我當時沒注意，我還以為虛擬艙會人道的削弱一點感官接收度呢！」聽聞徐胖子的話，秦小天瞳孔微縮，但隨之便恢復了正常。

「切嗎，人道主意？聯邦有這玩意？這玩意舊時代的時候還能做做表面帳，現在說這個純屬放屁。」

無趣的揮了揮手，徐胖子蘿蔔指一張，一巴掌拍在秦小天的肩膀上，語氣興奮道：「胖爺的初始被動已經知道了，走我們去慶祝慶祝去！」

「這時候慶祝個毛線啊，還有三天就開學了，乘這段時間還是先多多熟練下本命機械，慶祝的事情，以後再說！」

伸手將徐胖子的手拍開，秦小天現在心裡急迫的想要找了安靜的地方，好好的驗證下自己的內心的猜測，對於徐胖子所說的慶祝，真心是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

「真不去？」

秦小天這邊剛剛拒絕，一旁的胖子眼中頓時閃過一抹興奮：「那我今晚一個人去找欣怡了啊！」

「切，你丫的屁股一撅我就知道要拉什麼鳥屎，滾吧！」一腳踢在胖子的腿肚上，秦小天一臉嫌棄的擺了擺手，道：「晚上要是不回去，記得先和徐叔說一聲，我先走了。」

「知道了，我們改日再聚！」興奮的抖了抖滿是肥膘的肚腩，徐胖子一臉不耐煩的沖秦小天擺了擺手。

對此，秦小天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頭也不會的往回走去。

印象里，陳欣怡對徐胖子一點都不感冒，雖然先前有過承諾，只要徐胖子成功覺醒就給他個機會。

但秦小天怎麼看，都不覺得徐胖子有那個機會，對方心思完全不在他身上，在對方心裡原先的胖子，恐怕連個備胎都算不上，兩人壓根就不是一個世界的。

不過，對於這一點就算秦小天心裡清楚，但也不好當著胖子的面直說，男女感情這種事情，只能靠徐胖子自己去體會。

「還是冰冰姐好啊！」微微搖搖頭，心裡感嘆一句，秦小天按照先前來時的路線原路返回。

花了十幾分鐘走到樓下，隨手打包了份晚飯後，秦小天一頭扎入自己的卧室中。

這大半天下來，也算是風塵僕僕，簡單的沖洗一番，秦小天全身放鬆的躺在床上，一時間思緒萬千。

經過先前虛擬倉的試驗，秦小天對電子眼已經有了個很深的認識。

除了初始被動躍遷之外，秦小天還發現，這電子眼就算是在黑暗的環境下，也有著一定的視界。

以電子眼為原點方圓十米內，以電子眼的視角，完全可以做到洞若觀火的程度，周圍事物除了色差之外和白天沒什麼區別就算是一隻甲蟲，也能清晰辨出。

超過十米距離，電子眼視線會慢慢變得模糊，最遠的話可以偵查到前方五十米處的兔子輪廓，低於這個體積的東西，電子眼也就無能為力了。

比起秦小天的肉眼，電子眼夜間可視距離，足足擴大的十倍，對此秦小天已經很滿足了。

隨手將電子眼喚出懸於頭頂，秦小天雙目微眯，一想到自己的猜測，心底頓時難以平靜。

「如果冰冰姐這邊沒猜錯的話，那可就發了啊！」

心神微動，秦小天身子猛然一打挺坐了起來，粉紅色光暈一閃而逝，一身水手服的冰冰姐，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秦小天懷中。

輕輕撫摸著冰冰姐那光華而富有彈性的肌膚，秦小天心神頓時為之一盪。

啪！

一巴掌拍在冰冰姐的大美腿上，秦小天頓時打了個激靈，恨鐵不成鋼道：「都這時候了，還想什麼呢！辦正事要緊！」

嘴裡說著，秦小天小心翼翼的將冰冰姐放置在床上，隨後毫不猶豫的脫掉自己上衣。

看著冰冰姐皙白如玉的臂膀，再看看自己這副因為缺乏營養而顯得暗黃的肌膚，秦小天心裡竟然生出一股不舍的情緒。

「不行，受不了了，必須親身試驗一下！」

緩了足足十幾息，秦小天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猛然轉身走到柜子前，毅然從醫療箱中取出一柄寒光閃爍的手術刀。

「給我破！」

一聲爆喝，秦小天轉臉便將手中的那枚手術刀插再了冰冰姐的手臂之上。

嘶、、、

隨著手術刀的沒入，秦小天陡然倒吸了一口涼氣，手疼，心更疼！

「老婆，我錯了，我錯了啊！」

一把將手術刀抽出丟在一邊，秦小天抱著冰冰姐嘴角不斷抽搐，放聲乾嚎，不過在他目光深處卻不受控制的流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

先前的猜測已經得到了確認，冰冰姐的初始被動，秦小天現在也已經有了大致的判斷。

先前冰冰姐將核心源力強行灌輸至電子眼核心時，秦小天便有了一絲困惑，隨後在虛擬倉中，90%的疼痛感官，秦小天原以為是系統設定，但經過胖子解釋，他這才緩過神，同時心裡也隱隱有了猜測。

直到先前手術刀插入冰冰姐的臂膀，自己肉體也跟著麻痹時，秦小天先前的困惑與猜測，瞬間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