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膝枕
「啪!」
早有防備的高雄用手拍開指揮官伸向自己獸耳的魔爪,趕緊閃身躲過。
「指揮官,請你自重!」她叱聲提醒。
「嗯,不要在意,只是覺得你的耳朵太可愛了,所以沒忍住。」浪蕭沒心沒肺地說。
又是不要在意,怎麼能不在意嘛,這個膚淺的指揮官,高雄想。
「等我一下,高雄你先和我一起找下我用的武器。沒有武器可不好比試。」浪蕭走到神堂外,開始擴大搜索範圍,順便也讓高雄跟著自己一起尋找。
高家作為梵天城三大世家之一,本來就是一大武門,浪蕭相信這裡很可能還留有能作為武器使用的完好兵器。
「哈,找到了,找到了。」
果然,很快浪蕭就在廢墟中一處骸骨旁找到了一柄完好的武器。
這是一柄製作精良的橫刀,即便塵封在這裡多年,出鞘后依然是寒光逼人,只有幾處微小銹點。
擦拭了一下刀身,浪蕭找了一處比較平坦開闊的地方,叫來高雄與自己比試。
他想趁著這個機會試一下艦娘的實力,也活動下沉睡多年的筋骨,給自己生疏已久的劍術找找感覺。
「指揮官,高雄不認為我和指揮官有比試的必要。」高雄嚴肅地說。
「怎麼沒有必要了,切磋比試可是我們相互了解的好機會。」浪蕭笑著說,將橫刀握在手中,擺好戰鬥姿態。
也不管高雄是否答應,浪蕭握著橫刀便向著她衝過去。
「高雄,準備好了嗎,我要朝你攻過去了!」
作為武門之人,他也曾對重櫻刀法有所耳聞。重櫻眾多刀劍流派中,猶以獨特的拔刀術威力最為巨大。
瞬息拔刀,將爆發力聚於一線所產生的恐怖切斷力,足以切斷大多數東西,金鐵之物亦不在話下。
之前讀到的信息中艦娘聽起來那麼厲害,浪蕭可不打算讓高雄做好準備,有機會使出拔刀斬。
他要快速近身貼臉,才不讓你使用居合拔刀。
此乃取巧是也,如今的我就是這麼膚淺了。
面對持刀欺身的指揮官,高雄只能匆忙間拔刀招架。
浪蕭將浪家十八路刀法使開,一時間高雄忙於應對,無法找出還擊的機會。
「膝枕,我要定了!」
使出綿密刀法的浪蕭還不忘在旁邊對高雄使出言語干擾,亂其心神。
高雄的心確實亂了,她雖然努力擺出一副冷臉,但白皙的面頰已經有些發燙了。我的指揮官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啊!
俗話說趁你病要你命,
浪蕭現在是趁你亂要你輸。
刀鋒斗轉,刃走偏風,化正為奇。
「奇門一式,小鳥探穴!」
橫刀通過突然的變式,突破了高雄的防護網,直刺高雄右肩。
指揮官刀風丕變,出乎高雄意料,她想要擋格卻反應慢了半拍,橫刀已經貼近她的身體。
但危機之下的本能反應,卻讓她條件反射般地揮動武士刀,在橫刀接觸她身體的一瞬間將其架開,然後順勢揮向浪蕭。
當!兩柄武器碰撞在一起,緊急情況下浪蕭回刀擋住高雄這氣勢萬鈞的一擊。
好大的力量!難怪高雄敢胯下海口說自己連她一刀都接不下,浪蕭感覺自己面對的簡直是排山倒海的重壓,這一刀他沒法硬接下去。
這不是多麼特別的刀法,而是純粹的力量,雄渾無比的重壓。
「卸勁式!」
浪蕭借力使力,通過誘轉刀身左右牽引,盡量泄去其上力量,同時整個人壓低身子跟著刀鋒移動。
「轉!」
橫刀刀環貼著武士刀的刀面反手一個翻轉,逆勢而上,由下方守勢換到上方轉成攻勢,借著高雄的力量,將武士刀壓到地下。
然後浪蕭果斷的收刀跳開。開玩笑,他可完全壓不住高雄的力量,剛才只是剛好借著高雄本身向下揮斬的力量才短暫壓下她的武士刀。
「你輸了,我剛才已經檔下你那一刀了。」浪蕭站在一旁擺手說道,笑容可掬。
通過剛才的比試,浪蕭已經對高雄的本事有些了解。
力量大,刀法穩,但缺少變化,這是她刀法的特點。
高雄也果斷地將武士刀還劍歸鞘。雖然對於剛才的戰鬥過程她還有點懵,不過輸了便是輸了。
「指揮官,你剛才刺向我那一刀其實是能刺中我的吧?」回過神來的高雄想起剛才戰鬥的細節,詢問自己的指揮官。
「誰知道呢?」浪蕭哼著歌,不去正面回答。
我怎麼捨得傷到自己的艦娘呢,這可是我的所有物啊。
「實在是精妙的刀法,是高雄輸了。」雖然不甘心,高雄依然乾脆認輸。輸了便是輸了,輸了不認才真的不瀟洒。
「那麼那麼,膝枕,膝枕哦。高雄你不會賴皮吧。」浪蕭愉快地笑著。
一想到自己要給指揮官膝枕,威風凜凜的少女面上就多了一份嬌羞,緊張地抱住武士刀,扭捏地夾緊雙腿。
「唔,不就是膝枕嗎,如果指揮官喜歡的話。戰敗之刃,也不得不服從。」
一番思想掙扎后,高雄來到指揮官面前,屈膝跪坐在地上,將武士刀放在一旁。
「呼,指揮官,準備好了……就過來吧。可不要想著有下次了!」
膚淺的指揮官怎麼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趕緊躺下身,舒舒服服地將腦袋蹭到高雄腿上。
「啊,膝枕,真好呀!」
鼻中聞著少女身上沁人的幽香,臉頰感受著高雄腹部傳來的溫熱,頭下枕著富有彈性的大腿,光滑的黑絲婆娑間非常舒適,頭上那隆起的壯觀山峰剛好遮住了刺眼的陽光照射。
這種從未嘗試過的體驗讓浪蕭相當滿足,他已經對膝枕中毒了。
他已經舒服地閉上眼睛了。
「人生苦澀,只有這艦娘的懷抱還有一絲溫暖——」
他說話有點憂鬱,這份憂鬱滄桑的聲音印在高雄耳中,觸動了她的母性光環。
她似乎能通過指揮官的表情,好吧,她自己的山峰擋住了視線,高雄並不能清楚的看到指揮官的表情。
但她能通過指揮官說的話和聲音,感受到他的憂傷,看到他對人生的無奈。
「不要緊的,今後指揮官有高雄了。」她輕輕地低語。